“你做什么?福晋正是危急关头,你们这么耽误时间,是想让福晋母子俱亡吗?”
这个稳婆的声音极大,就连坐在外面的几人都有所耳闻。
宜修神色一滞,随后就焦急的问道:“里面怎么了?为什么要抓稳婆?福晋不是还在生产吗?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庶福晋先坐下吧,只是有些人不太长眼罢了。”
守在门口的是棠悦和棠溪,她们掌握着归荑手底下的情报,可是知道府里众人对归荑的真实态度的,自然对宜修十分防备。
此时被捆着的稳婆也被棠梨送了出来,她的嘴里还不住的在辩解道:“奴婢不过是想要帮福晋正胎位,绝无他意,你们凭什么抓我?难不成是你们想要谋害福晋,所以才一直阻拦我?”
宜修一听,立刻眼神一亮,就道:“我听这位稳婆似乎说的不错,棠梨姑娘可要解释一下,你们为何如此行事?”
棠梨上下看了一眼这个稳婆,呵呵一笑:“你这点水平,还是不要班门弄斧了,就连我都看的出来,我家福晋的胎是正的,你又要正哪里的胎位?”
这人脸上大声说话涨出来的红晕立刻就褪的一干二净,也不再为自己狡辩了。
宜修听闻此言,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低垂着眉眼的稳婆,心里着急,这可是她费尽人脉,唯一成功安插进去的人啊!
还没出手就失败了不说,万一牵扯到了她就不好了,现在的她可没有了任何特殊。
尽管她的心里焦急无比,面上却好像松了口气一样:“原来是这样,倒是我关心则乱了,此等贼人果真可恶,棠梨姑娘可要派人去查看此人的身份。”
她这次特地只带了绘春,将剪秋留下了,为的就是剪秋机灵,可以在外面暗中观察主院的情况,万一有什么不对,她就可以立刻出手扫尾,以除后患。
没想到这么快剪秋就要出手了,希望她机灵点,动作快点,不要出了什么纰漏才好。
宜修感受着自己心里的不安,真切的期盼着。
棠梨看了宜修一眼,慢条斯理道:“福晋早就有所准备,命我们将这些稳婆的家人们都安排了职位,好生伺候着,只是没想到福晋如此厚待他们,却还是有人人心不足。”
瘫坐在地上的稳婆一听,身子就情不自禁的动了动,眼神不经意间看向宜修,满是祈求。
宜修在听了棠梨的话之后,心脏都快跳停了,怎么还能顾忌得了她呢,这稳婆只能犹如死人一般被拖了出去。
其实归荑本来是想将这些稳婆的家人们全都看管起来的,只是宫里面的娘娘生产时候的动作尚且没有这么大,她一个皇子福晋,实在不好大动干戈。
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这个稳婆的事情先放到一边不提。
产房当中的归荑总算是通过调动自己全身的肌肉,将肚子里的孩子们“安排”好了位置,正式的要开始生孩子了。
这才是归荑之前那么痛苦而且脱力的原因。
通过肌肉挤压,说起来容易,其中的痛苦与艰难,只有归荑才能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