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这些年，我在他的身上投注了太多的精力，如果就因为这样的理由而放弃了的话，那我岂不是直接就否认了那些年的我，而那些年的我所投入的那些，难道就白白浪费了吗？”
李秋水的意思归荑懂了。
因为投入的沉没成本太多，所以就算如今她清醒了，也不会愿意将无崖子白白拱手让人，因为她已经不在意无崖子是不是心里面只有她一个人了，所以只要他名义上的妻子是她，其他的她也不会在意了。
说白了就是不甘心，可能还有些残余的爱，其他的也没什么了。
“我知道了，只要师姐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归荑点了点头，都是大人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
一旁的无崖子就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师姐妹两人你来我往，一点都没有将他放在眼里的样子，心里十分复杂。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师妹刚从外面回来，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师妹一起帮忙呢。”李秋水察觉到时间不早了，她还要去检查别的地方的布置，不管她的心是不是变了，一生唯一一次的婚礼，她总不会愿意出纰漏的。
清醒过来的李秋水再也没了当初对无崖子的迷恋与小女人模样，一身清冷的气息衬得她仿若月宫仙子，高不可攀，淡淡的语调没了故意做出来的柔婉，显得自然清新了许多。
归荑看了一眼被这样的李秋水吸引了的无崖子，撇了撇嘴，切，男人！
“我知道了，师姐，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李秋水之前从来都没有对归荑如此关心过，如今猛不然地这么一变，倒是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不怎么习惯。
归荑回应了一声就直接离开了，也不管留下来的两个人后面到底是怎么商量的。
反正第二天的婚礼是正常举行了，两个人的面上也都挂着满满的喜色，一点都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
婚礼办得还算热闹，虽然逍遥派是隐世宗门，但单单只作为一个富家翁，前来祝贺的人也不少，只是到底大多数都是逍遥派外门的弟子，场面拘谨了一些，有些单调了。
不过这并不关归荑的事情。
无崖子和李秋水的婚礼结束之后，归荑去了一趟天山，告知了巫行云此事，等她发泄完了之后，才提出来帮她看看功法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也许是因为还对无崖子抱有幻想，认为他爱的人是自己，觉得只要自己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无崖子一定会抛弃李秋水选择她的，毕竟李秋水已经毁容了。
因此巫行云不愿意放弃任何希望，她知道归荑的医术以及对逍遥派心法的理解应当是他们师兄妹之间最好的一个，也许她真的有办法呢。
归荑在天山住了一年多，期间观察巫行云的行功路线，以及发病时的症状，最终判断她是因为以内功引阳气冲关时被李秋水打扰，阳气四散以至于体内阴阳气失衡，女子又本属阴，阴气本就远胜于阳气。
而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是阳属功法，对阳气要求极高，虽然被巫行云改变了功法，以女子极阴转阳，再以至阳转阴，阴阳循环生生不息，但巫行云当初正处于阴阳转换趋于平衡的功法大成的关键时刻，被李秋水打乱了闭关，所以才会功亏一篑，甚至有了严重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