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庆带着阿聪和阿洪,还有临时被放出来的大弟。湾仔分域街的一百多人从昭隆街街口下车,指着宝龙旗下的财务公司大门说道:“现在仁义社中环冇人,趁机占下宝龙的场。”
“兄弟们,作嘢!”
阿聪提着刀大步当先,朝着亮着红色灯光招牌的财务公司走去,随后一脚踢开大门。
里面值夜的几名四九仔正在兴致勃勃的锄大地,看到阿聪带人进来,一名应该是头目的小弟吼道:“喂,这里是宝龙哥哥的场,你们是不知道死活吗?”
阿聪哪管这些,他抡起刀将开口的宝龙小弟劈翻在地,随后瞪着凶光四射的双眼吼道:“打的就是你们宝龙!”
“倪家做哩,不想死的话全部跪低!”
看到仲有几名仁义社的小弟还未反应过来,阿聪朝身后跟进来的小弟叫道:“砍翻这群扑街,让他们见见血。我上楼看看他们堂口多有钱。妈的又开财务公司,又开夜总会。”
在财务公司的二楼,还有十几名小弟。
他们听到楼下的动静,已经拿了武器朝楼梯口冲下,和阿聪的人在楼梯中撞在一起,双方挥动家伙砍成一团。
狭隘的楼梯,狭路相逢勇者胜!
十几名仁义社宝龙的马仔很快就顶不住了。他们被阿聪的人逼回了二楼。
阿聪踩着流淌鲜血的楼梯走上去,看看二楼办公室几个保险柜,朝十几名带伤的宝龙小弟问道:“钥匙在哪里?”
看到一个二个都低着头,没人开口。阿聪对自己身后的三十多人说道:“先砍倒一半,我再问第二次。”
三十多名小弟顿时扑上去,将十几个人砍的只剩下一半还能勉强站立,这才停手。
看着满地鲜红的血迹,阿聪朝众人狞笑道:“不要逼我问第三次哦。下一轮你们会没手手脚脚哦。”
地上的同伴伤口翻卷,鲜血淋漓,站着的马仔中,终于有一个忍不住开口:“钥匙,钥匙在大鼻身上。”说着,他用手指向旁边一个脸色惨白的同伴。
“你真是够乖,放心,我保你无事。”阿聪提着砍刀走过来,用刀背狠狠敲了一下叫大鼻的肩膀吼道:“你老母个晒啊,玩沉默啊?”
“还是等我请你?打开夹万啊!是不是想玩跳楼”
大鼻从口袋里取出钥匙,颤抖着手拧动密码锁,插入钥匙打开一个保险柜,露出里面的账目和现金。
阿聪一脚踢在他的后腰,在其庝呼声中继续说道:“下一个!快点,全部打开”
当阿聪从财务公司出来时,手里拎着一个黑色旅行包朝陈耀庆叫道:“庆哥,搞掂!现金只有七十几万。”
说着,阿聪把旅行包朝陈耀庆扔来。陈耀庆接在手里拉开拉链扫了一眼,随后交给身旁的大弟:“拿好。”
“里面的人呢?”陈耀庆对阿聪问道。
阿聪指了指楼顶:“全部赶去天台吹风,都是些刀伤。皮外伤来的,放心,吹一整夜都死不掉人的”
宝龙的小弟大部分都进了差馆,昭隆街,于诺道这两条街的场。被陈耀庆几个带人轻松扫过。
财务公司和典当行就把金器和钱连同账目一同卷走,夜总会就直接留下人,继续睇场。
陈耀庆身边的大弟看着三个鼓鼓的旅行包,有些呆滞的开口:“阿庆,现在足有成一百多万,仲不算那些金饰,这算不算抢劫?”
“抢你老母,仁义社不会惹皇气的。他们不报警,差佬有证据都没办法抓人,放心。”陈耀庆叼着香烟,走进财务公司,看着几名小弟在打水清理地面。
“这间公司算是宝龙的陀地,今天扫了这里,就代表仁义社中环的堂口被扯旗。”
“以后想再进中环,仁义社就要再插旗才行”陈耀庆对几个小弟出声说道:“所以勤力点,以后这里说不定要靠你们打理”
“庆哥,仁义社有人来了!”
“是镪水带了几百人过来”外面的一名小弟推开门,朝陈耀庆叫道。
陈耀庆扔掉手里吸了一半的香烟,活动了一下颈骨说道:“早知道会有人来,叫兄弟出来做哩”
陈耀庆,阿洪,阿聪三个带着手下兄弟上了早已经空无一人的长街,对面镪水扛着一根球棒,正催促小弟们下大巴。
看到陈耀庆露面,镪水单手举着球棒对前者骂道:“趁我中环堂口冇人,就想过界?”
“是不是当我仁义社的人全部是死人!阿庆,我今天就要收你皮呀!”
陈耀庆吐了一口口水,朝镪水不屑笑笑。论打架,他陈耀庆还真没怕过。“好,够种你今天就不要躲,我看你点样收我尸跟我上,砍翻这群扑街”
陈耀庆全然不惧,他抢过阿聪手里的砍刀,第一个朝着对面的镪水冲去。镪水也高举着球棒,朝着陈耀庆迎了上来两人身后的小弟们也都迅速撞在一起。
昭隆街,刚刚被差佬拉走一批,血腥味和催泪弹的气味还未彻底消散,就又有两班人砍在一起
镪水虽然现在靠着放贵利做主业,但当初也是扎红棍上的位,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
镪水出来行,名声就是出手够恶。
出来混五六年,死在他手下的人十几个,个个都是被小弟顶罪,但是江湖上人都已经知道仁义社的镪水无论是下手还是放贵利,都够狠,名声够恶。
陈耀之前也听过镪水的名字,尤其后者二十五岁就已经升任了仁义社的红棍,也让陈耀庆羡慕过一段时间。
不过现在,仁义社深水涉扎FIR人汤米仔都被他们搞死,对于同等地位的镪水,陈耀庆早就没了之前的羡慕。
镪水倒是身手比汤米仔好了许多,球棒抡的虎虎生风,就是不给陈耀庆近身的机会。
摆明就是欺负陈耀庆拿着砍刀,不敢与自己球棒碰撞。
陈耀庆又躲过镪水一次球棒的挥击,终于忍不住骂道:“镪水!你老母,装水鱼咩?不如我帮你安个壳在你背上。你过胆来硬碰硬!”
镪水脸上带着狞笑叫道:“陈耀庆,你别以为自己上了位,今日就能同我交手?”
“你真是蠢呀!傻乎乎的这么老土。现在不是切磋啊,是打仗啊!你理得我点做!你契兄我今日就交你做人。”说着,镪水球棒由上至下,朝着陈耀庆的脑袋凌厉砸下
“教我做人?我挑你老母呀”陈耀这次没有再闪身,而是咬紧牙齿,两只手一起拿着刀柄。借用双手的力气,架住了镪水的球棒。
合金球棒和刀身撞在一起,迸出星星点点的火星。巨大的力量让将陈耀庆的八根手指都如同麻木一般。
可是陈耀庆脸上肌肉跳动,一个扬肘的动作将镪水的球棒压在腋窝下,
紧接着,他一个滑步近身上前,到了镪水的对面。
刀口对准镪水的肋下狠狠捅了下去。“教我做人?我挑你个臭西!我今天送你去见汤米仔呀”
陈耀庆这记攻击在镪水肋下留到一个血洞,后者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几乎弯成直角,朝后面连退几步。
不等他直起身体,大弟提着一把刀突然从旁边冲上去,嘴里吼道:“斩死你个扑街。”
或许是镪水命不该绝,大弟0刚好挡住了陈耀庆想要上前的路线,镪水朝战团里踉跄钻去,不见了踪影。陈耀庆看看大弟,双拳微微颤抖。
大弟转身对陈耀庆叫道:“我挑,居然跑掉,真是有种”
“你去看好那些钱和金器,这种事不用你做。”陈耀庆压着怒火,轻轻尝试着活动手掌,每一次握紧松开,都刺骨的疼痛。可见刚才镪水那一棍的力量。
阿聪挥刀砍翻面前的对手,看到镪水已经不见人,只剩陈耀庆一个人,顿时吼道:“镪水被庆哥!打死砍翻这群扑街打下中环。”
听到阿聪的吼声,一于倪家分域街的小弟顿时士气一振。江湖上一年死多少个红棍,多镪水一个,也毫不稀奇。
倒是仁义社的小弟,听到陈耀庆捅死自己大佬,开始时不相信,可是却发现前者自己站立在长街之上,自家大佬却已经不见人,顿时有些慌手慌脚,被身边的敌人砍翻。
“闪啦”
终于,在倒下二十几人之后,还未见到镪水出声,一名仁义社小弟转身就跑,其他小弟也都勉强应付两下,学着那人的样子朝后面跑去。
阿聪满身鲜血的跑到陈东身边,兴奋的吼道:“庆哥,他们散了,我们赢了!”
一直努力支撑的陈耀庆看看阿聪和其他嚣张兴奋的小弟,突然一张嘴,喷出一口鲜血
“告诉甘地哥,就话我陈耀庆已经在中环插下旗”
……
洗手间里,甘地拿起电话,里面是阿聪的声音:“甘地哥,中环的地盘已经搞掂。只是庆哥受伤了”
“阿庆点样?”甘地急忙问道。
“冇事,吐了口血,手指有些伤口,现在已经好太多,中环收了一百多万现金,金饰应该也有不少,接下来?”阿聪说的条理清楚,甘国亮问一句,他
就把大概情况说了一遍。
“叫兄弟们看好几间场,留下阿庆和阿洪,你带小弟分域街道。回去之前通知阿CO,所有场关门,条子等着扫场,钱就交给阿庆,金饰你带回凉茶铺收好,有时间再拿去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