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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人各有志,礼尚往来(1 / 1)


尖沙咀,现在大概早上9点多。

正常的古惑仔,在这个钟数一般不会出来活动的。

甘国亮站在路边,等着国华带人前来。

随着一辆红色出租车驶进过道。坐在副驾驶的国华朝甘国亮招了招手。

计程车停在了甘国亮跟前。

国华率先下车,同时副驾驶也下来一位壮硕男子。

他身着麻格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捆书。

从偶尔漏出的封面和图画来看。这些都是金融类的书籍。

甘国亮突然间想起,这位加钱哥。原先其实是香港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

毕业之后跟同学一起搞生意,亏到扑街还被同学搵笨。这才被迫进了社团。

“甘地,这位就是武哥。号码帮梅字堆的红棍。”国华介绍道。

甘国亮朝他点了点头,“你好。我就是甘地。”

“不用报字号了。”阿武目光有些不屑,他走进甘国亮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认钱不认人的。给我钱,我就帮你做事。”

一如既往地直接啊。甘国亮心中有些感慨,跟这种人打交道。这才舒服。

借兵这种江湖规矩,在香港自古有之。

只要可以拿得出钱,就可以找别的字头的人来帮忙做事。

江湖上的“朋友”出于义气,来援助小势力对抗大势力,事后获得朋友的报酬。

还有大字头和小字头起矛盾,大字头下场以大欺小不合规矩。这也给了小字头借兵喊人的权利。

不过,甘国亮找来加钱哥阿武,可不单单为了借兵这么简单。

“如果我不是只想借兵,而是想包起你呢。”甘国亮盯着阿武笑道。

“包起我,我冇听错吧?”阿武身子一侧,露出一副是不是自己幻听了的表情。

“冇错,我想包你起。我要你过档跟我。”甘国亮直截了当。

过档这种事情,在如今早已不是义字行头的江湖屡见不鲜。

甘国亮完全可以出钱让阿武过档来跟自己。只要阿武跟他原来的大佬讲清楚。

除了海底册,在甘国亮开香堂的时候递红包就能过档到倪家。

如果平地一声雷,阿武甚至不用再从四九仔熬起,继续当他的红棍。

这前几年江湖上最轰动的,无非就是和联胜的斧头俊,因为跟同门大哥辈的大老原交恶,转而过档新记。

创下过档红封三百六十六万的纪律。新记的龙头向炎更是开香堂,平地一声雷。直接扎斧头俊为新记双花红棍。

“你是什么货色,要我跟你?”阿武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在江湖上,倪家并不属于洪字头。本来就不太被其他社团接纳。

更何况阿武再怎么说,也是号码帮的红棍。虽然梅字堆只是号码帮里面的一个小字堆。

但要他转投甘国亮,这不是让一个踢惯英超西甲的足球明星,去踢什么沙特阿拉伯联赛吗?

“别人或许会在乎这些名头,你武哥会在乎吗?”甘国亮胸有成竹。

“我相信你也收到风,现在跟着我。大把机会,大把钱赚。”

“古惑仔冇油水捞,就算给你个龙头又如何。”

说罢,甘国亮眉头一挑,压根不打算给阿武考虑的时间。“表个态吧?”

阿武思考了一小会,作为金融系的高材生。这盘数怎么算,他很清楚。其实不用旁人过多劝说。

几分钟后,他指了指甘国亮的胸口。“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

“不然的话,我赚少一毫子,我都怼霖你。”

看着计程车掉头离去的尾灯,甘国亮扭头问道。“国华,耀文呢。”

国华闻言,摇了摇头,随即叹了一口气。“这个耀文,怎么说都不肯过档。说要在油麻地果栏蹲一辈子。”

“我都不明白,恒字堆已经破落成那样,还没有阿武的梅子堆把炮。他有什么好拽的。”

“算数啦。”甘国亮拍了拍国华的肩膀,“人各有志。”

“恒字耀文,就当没缘分吧!”

……

礼拜六晚,这是潇洒一个星期中,最忙的一天。

因为他的马仔,大多都是附近几所烂鬼公立学校的学生哥。

之前潇洒刚刚从新界过来观塘捞世界。

本身潮勇义就不是什么大社团,他手下也冇人冇钱。就只能收一些不读书整天瞎混的学生哥充炮艇。

说什么手下几百个小弟,人强马壮。实际上八成都是学生仔。连揸刀都冇力。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潇洒也体会到了收学生哥当小弟的好处。

就拿上次逼忠信义落场讲数来说。

论硬实力,他潇洒是肯定不够忠信义打的。

但是他把一般学生仔摆在人家各个档口,就足以让忠信义投鼠忌器。

毕竟动这些小朋友,皇气可是会分分钟上场的。兴致完全不一样。

“乔治仔,又换妞了啊?这个不错嘛。”

潇洒在自家地盘的迪斯科打屁聊天,等着手下地盘过来交数。一个礼拜一交,看看时间,那些马仔也差不多快来了。

这个乔治仔,是他在今年新收的小弟。

长得唇红齿白,在学校里很受女生的欢迎。他可是潇洒的心头宝,地位不在刀疤之下。

没有乔治骗那些所谓的“女朋友”出来接客,潇洒旗下的马栏哪有那么好生意。

“大佬,听讲前两日。刀疤哥去劈那个甘地,结果衰咗?”

乔治仔不仅长得帅,而且也很眉精眼企。他将自家老大落场,急忙站起身来让开位置。

从头戴中掏出一包进口红万,打开盒子递给潇洒。

他左右口袋里各放着两包烟仔。左边的本土白色万宝路,是自己和朋友食的。

而在右边口袋,长时间会放着一包进口红万。只有在潇洒在场的时候,才会递上。

潇洒接过香烟,瞥了乔治一样。嘴角微微翘起。对方的小心思怎能瞒得过他。

“乔治仔,大佬最欣赏你这种聪明人。”潇洒吐出烟圈,在空气中弥漫。

对于追斩甘地失败,他并不怎么放在心上。

本来就是打算吓吓他而已。毕竟自己说到底,也是沙皮的大佬。

如果自己小弟被人砍了,连做做样子都没有。多多少少会寒了其他手下的心。

他事前甚至都提前交代刀疤,随意劈两刀就好。

和倪家对上话,才是自己的最终目的。

甚至那原价六折,也是潇洒放出来的烟雾弹。

价钱嘛,都可以谈。毕竟他潇洒答应给马交仔的折扣,只是八折。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

“乔治仔,你出去先。”潇洒预料是交数的小弟过来了。

“知道了,大佬。”乔治从里面打开办公室的房门,来人正是刀疤。

“刀疤……哥?”乔治注视着刀疤,总感觉对方的神色有些异常。

“大佬在不在?”刀疤直截了当道。

“刀疤,发生咩事?”潇洒也注意到了刀疤的异常。

“大镬了,大佬。”刀疤越过乔治,看到了自家老大坐在沙发上。急忙上前。

“我们的地盘被人搞!”

这话一说,潇洒原本还带着笑容的面容整个冷下来。那根只抽了两口的烟仔被他拦腰折断。

“你讲清楚哋。”

乔治这时也急忙关上办公室门。不过他并没有选择出去,而是静静地站在了侧边。

“今朝一打开门口做生意。我们在观塘的机铺,冰室同埋马栏。甚至连那条小食街。”

“都有一些不明来历的老嘢呆着。”

“问他们又不肯回答,赶又赶不走。个个好似化石一般,一坐就是一整天,还自带午餐。”

“扑街!”

“生意根本没办法做落去。”

刀疤说到性急,直接指手画脚。看他那横竖的眉毛,委屈的语调。估计在这帮老头子身上受了不少气。

“怎么不直接把他们赶出去?”潇洒还没发话,旁边的乔治倒是先开口了。

按照平时,这多多少少有点不合规矩。毕竟乔治的身份只是蓝灯笼,别说发表意见了。

就连站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刀疤没有回话,而是望向了潇洒。

潇洒也是摆了摆手,示意让他继续讲下去就好。

毕竟是自己手下最赚得钱的小弟,还是得有些特殊待遇的。

“你当我们都是憨鸠吗?”刀疤瞥了乔治一眼。

“赶不走!”

刀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在述说满腔不忿。

“这班老嘢,个个七老八十。最年轻的都有五十多。兄弟们根本不敢动手,怕一个不小心。把对方直接削断气了。”

刀疤一副有力无处使的模样。

“没办法,只能一个个把他们抬出门口。可是一放下,他们又直接走了进来。已经反反复复好多次了。”

“后面没办法,我们只能提前打烊收铺。结果这班扑街老嘢,直接坐在我们卷帘门旁边。”

刀疤算是彻底没了脾气,你让他跟人火并,劈友。他第一个行先。

可是面对着这一班年纪比他爷爷都大的老伯,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大佬,你话点数?这班老嘢坐到一天,我们就少开一日工。兄弟们个个都等着您只笛。”

刀疤越想越气,刚好看到桌上有只生力啤。直接抄了过来,咬开瓶盖就咕咚咕咚灌下好几口。

潇洒微微低下头,让人看不到脸上的表情。

办公室内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只有啤酒瓶中“咋咋咋…”的气泡声。

“不如……”乔治想了一会,他决定先开口,在潇洒面前争一争。

“我们把这班老家伙都抬上车,一个个扔得远远的,不就行了?”

刀疤心中一阵蔑视,这就是老大口中的醒目仔吗?“要去你自己去。等下人家直接告你标参。”

乔治听到刀疤的话语,左思右想,也是泄下心气。“左又唔得,右又唔得。那怎么办?唔通报警咩?”

“报警?你以为我们是拿正牌做生意啊?”刀疤有时候真怀疑,这班靓仔在学校读的是书,还是屎片?

乔治和刀疤都没了主意。他们齐齐望向潇洒,“大佬,点算?”

这时候,沉寂中的潇洒总算爆发。他单手一扬,把身边的酒桌直接掀翻。

脸上带着狰狞的神情。“好嘢,甘地你真系好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拿我的招数来搞我?”

……

江湖中人唔忌讳打交,为了利益,开片更是家常便饭。

养那么多马仔,就是为了这样嘢。

有人循规蹈矩遵守江湖守则,就自然有人出阴招。

潇洒前一次逼忠信义出来讲数,就是如此。

成大班学生仔,在忠信义地盘坐,直接令后者投鼠忌器。

这本来就是潇洒的得意之作。

估唔到只过了几天,就被人家完美复制。拿来对付自己。

从某些角度来看,这班老嘢和学生仔的效果是一样的。打也唔打得,砌又唔砌得。

正一生力胶牛皮糖。

潇洒稍稍用脑子一想,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忠信义想在忙着跟马交仔对线,根本没时间理自己。就算要报仇,也得是以后的事。

江湖上跟自己有牙齿印的也不在少数。

但是能使出这一招的,就只有那个不要脸的扑街。

其他大佬用出来,顶多就是两败俱伤。也只有甘地这个死扑街,能稳赢这一铺。食硬自己。

“大佬。既然知道是哪个扑街搞事。我们直接劈过去不就可以了?”

乔治急忙建议道。

“不然的话,就好像上次一样。我叫齐一大班学校的兄弟。”

“他识得叫一班老嘢来我们这边坐。我们也可以叫一班学生去他的地盘闹!”

潇洒此时稍微冷静了一些。他摇了摇头,“行唔通的。”

没错,这一招谁使出来都是两败俱伤。

你闹我地盘,我也可以搞你地盘。

唯独甘地,可以让天平倾斜。因为他目前,压根就没有地盘!

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甘国亮就是摆明车马。

我郁你了,你又能怎么样。

直接搞倪家吗?这个想法一出,就直接让潇洒给否决了。

这个风头火势上的倪家,可是香港大半社团的潜在供货商。自己如果敢先挑头,指不定随便几大社团出手,就把自己被打谢了。

那些顶尖社团如果有意对付自己,甚至都不用出动太多堂口。就可以让自己整只旗被拔走。

就好像碾死只蟑螂一样简单。

“好嘢,好嘢。甘地,你系得的。我本来想让你花点钱买平安。以后一起合作,说不定还大把世界捞。”

潇洒坐在沙发上自言自语。

他的右手,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握着个打火机,不停地往沙发上划。就犹如匕首一般。

刀疤跟了潇洒许多年,他知道自家老大。从刚才起,已经动了杀心了。

“嘟嘟嘟……嘟嘟嘟……”

短而急促的电话铃声,响彻在办公室内。

“刀疤,帮我把桌上的移动电话拿来。”

接过刀疤递过来的电话,潇洒还没开口。电话那头的人就已经自报家门。

果然是甘地!

“甘地,你送的这份礼物。还蛮重手的嘛?”潇洒咬牙切齿道。

“礼尚往来?我怼的是忠信义,可不是你倪家啊。”

“说吧,你究竟想要咩?”

“……”

“嘭!”

听完对面的回复,那张本就被掀翻在地的酒桌直接被潇洒踢飞老远。

“五十斤,原价?”

“甘地,你这还价,也太厉害了吧?你怎么不去竞选财务司司长?”

此时还站在房中的刀疤将酒桌扶起。

并且从书架上,拿出瓶白兰地干邑和一个水晶酒杯。

倒满半杯后递给自家老大。

潇洒接过酒,昂了昂首。继续说道。

“你劈我头马在先,挑拨我同忠信义的关系在后。”

“你知唔知为了忠信义这单嘢,我伤咗多少兄弟。唔见咗几多钱。”

“前数还没清,我今天还敢派人来倒我米?”

潇洒抿了一口酒,等待对方回话。

“好好好,你要讲数吗?得,我给个机会你。”

“不过这样,地点我选,时间我定。”

“别人都不能落场,只能在外面等。只有你同我倾。”

最后,潇洒再交代一句。

“时间,地点。我晚些时候再通知你。钱我当然会准备好,你记得货带上就行。”

挂断电话,潇洒一口将杯中白兰地全部饮尽。

“大佬,使唔使帮你倒多一杯?”刀疤重新接过酒杯,问道。

潇洒摇摇头,“不用了。你们两个先出去。”

“刀疤,你回去叫兄弟们开口。甘地已经答应先把人撤走了。”

刀疤和乔治二人随即就要走出办公室。

“等等先……”

潇洒突然叫停二人。

“大佬,仲有咩事未交代吗?”二人均问道。

潇洒想了一小会,“乔治仔。你去通知兄弟们开工。”

乔治收到命令,先走出办公室。

“大佬,是不是有其他紧要事交代我做?”刀疤有些会意,询问道。

“嗯。”潇洒望着刀疤,“你……找几个醒目点的兄弟。”

“去盯着忠信义的堂口,对方有咩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同我汇报。”

透过玻璃,看着刀疤仔也快步离去的身影。

潇洒这才重新坐回沙发。

他沉思片刻,又站起身来。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叠名片。翻动几张后,拿出了其中一张。

“喂,是不是黑鬼哥?”

等了几十秒,电话总算接通了。潇洒语气殷切。

“我是潇洒。”

“诶诶诶,不好这样讲。你同你,甘地是甘地。我是跟甘地有牙齿印,又不是同你们倪家。”

“咱们怎么说,也是一切洗过芬兰浴,点过同个号的哎呀兄弟。”

“冇什么紧要事。我就是想知道,甘地现在手头上。是不是真的有货!”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潇洒微笑着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抬手看了看表,又翻开移动电话,重新拨打另外一个号码。

“喂,请问系唔系驹哥。”

“廖哥吗?是这样的,现在有单筍嘢,我想同你们马交帮拍档一起赚。”

“就是之前同你们提过的甘地。”

“我约咗他讲数,到时候他会带50斤货现身。我想同你们马交帮二一添作五,食咗佢!”

“廖哥你放心。货源方面,我已经同倪家另外一个大佬辈,黑鬼联系过了。”

“以后他可以帮我们供货。”

挂断电话,潇洒直接坐在办公桌上。他手里拎着那瓶白兰地。

也不拿杯子了,直接仰头往喉咙里灌上一口。

“甘地,你唔好怪我。如果不是你不识时务,我也不会做到这么绝的!”

潇洒将白兰地樽口朝下,往地面上倒了半圈。

就仿似再给甘地做祭奠。

……

倪氏宗亲会大厅。

甘国亮掐灭抽了一半的烟仔。在他面前的烟灰缸,里边的烟屁股早已堆积成山。

他看了看手表,随即打通电话。

“喂,国华。”

“你从马交回来没有?”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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