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了。
儿媳前仆挑事不成功,婆婆后继接着挑,是她欠了贺家什么吗?
要欠,也是欠贺大为的救命恩情,并不是欠整个贺家!
鲁鹃脸色不是难看,而是担忧:“苗老师是诗语最喜欢的老师,我们身为家长的,当然是站在苗老师这边的。”
苗小亲气笑了。
学生家长真热心啊,都干预她的感情生活了。
她该跪下来磕头感谢吗?
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的,不就是为了贺大为吗?
苗小亲郑重地说:“鲁女士,我最后重申一遍,我跟贺大为只是朋友关系,他救过我,我感谢他。你们要是再一次次来试探我的底线,别怪我不客气了。”
真是看在贺大为的份上,不然她早就骂人了。
管好你自己的儿子就行了,休得插手我的事!
“我知道了。”鲁鹃见她很不耐烦,适当的闭嘴了。
祁凉夜母子两这时也走了过来,孙晚的脸色好看多了,拉着苗小亲的手说:“我跟他爸爸要走了,走之前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情绪刚刚被顶上去,苗小亲硬生生把内心里的火给压下去:“好的。”
回到家后,苗小亲马上问祁凉夜:“是为照片的事情来的吧?”
祁凉夜“嗯”了一声。
“你怎么跟你妈妈说得?”
“我说是假的。”
“你妈妈就信了?”
“嗯。”
信他信成这样,真是亲妈了。
其实也真是假的,他也没有说谎。
换作贺大为,怕是要三堂会审,都不会被相信。
有一个多疑的妈,一个多疑加倍的老婆,连标点符号都会认为是假的。
第二天,苗小亲接到孙晚的电话,提出了吃饭要把长辈也叫上。
听出了意思,没有送到疗养院的祁东严也在。
即使是吃山珍海味,只要看到祁东严那张脸,就没有胃口了。
为了祁凉夜,她可以忍。
但不想奶奶为了她委屈自己,就自作主张替奶奶拒绝了。
酒店很熟悉,在王丽身份没有暴露之前,苗小亲经常陪着祁凉夜来这里过夜呢。
只是单纯的过夜,两个人到现在都还没跨过最后一步呢。
苗小亲是独自从家里直接到酒店的,当她下车看到等在门口的陈儿,有点不愿意往前走了。
这个女人在第一次见的时候,就对她宣示主权,没有好感的。
山不来就我,我就来就山,陈儿朝着苗小亲走来,一点间隙都没有地说:“我本来开车去接你的,阿姨说你已经在路上了。”
说着往下看,没看到苗小亲手上提东西。
今天是欢送宴,未来儿媳妇空手来,是不懂事呢。
苗小亲都不带多看陈儿的,所以不知道自己被打量了。
“苗老师,往身上喷一点吧。”陈儿拿出一个小玻璃瓶。
不是透视眼,苗小亲不知道是什么,平静如水地问:“要干嘛?”
陈儿好心地说:“这是孙阿姨最喜欢的橙花香水,可以盖住苗老师你从出租车里所带的味道。”
苗小亲停下脚步,看向为自己好的陈儿:“陈小姐属什么啊?”
暗暗宣示跟孙晚关系更近的陈儿,被风马流不尽的问题问得一怔,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属兔。”
“我猜错了呀。”苗小亲人畜无害地笑:“这么喜欢用鼻子,还以为陈小姐属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