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出租车一前一后的,在苗家门口停下来。
人还没有下车,第三辆黑色的小车驶进来。
第一辆车里的孙晚语气激动:“阿夜来了!”
车子在路上兜圈子,一直在跟跟踪,为的就是给祁凉夜争取时间。
相比孙晚的激动,苗小亲是沉默自责。
又给祁凉夜找麻烦了……
她觉得自己能够搞定这件事的,无奈祁凉夜的妈妈一直在跟他通电话,算着时间一起到了苗家外。
付了车资,苗小亲和孙晚下车,一直跟随的杨先贤夫妻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梁金又伤心的哭起来,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女儿,你可以恨我们,也要让我们可以补偿你啊。”
杨先贤难受到手足无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们不会打扰到你的生活,你依然可以无忧无虑的,只是让我们补偿你。”
只是瞥了二人一眼,苗小亲就看向别处了。
难受吗?
有一点。
心就像是被锤子重重地砸了好多下,血肉模糊到她呼吸都不畅了。
她不需要爸妈,更不需要补偿!
车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四个人的目光。
祁凉夜从车上下来,身穿灰色风衣的他,更是衬的他身形颀长,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得梁金的哭声都停了下来。
杨先贤揉了揉眼睛,担起了男人该有的责任,主动和祁凉夜说:“小祁总,我们又见面了。”
祁凉夜脸色很难看:“把小字去掉,公司只有我一个祁总。你们背后那个姓祁的还要搞小动作的话,我让他连养老的钱都没有!”
听着这话,孙晚的猜测给验证了。
果然如此!
又是家里那位老人制造出来的麻烦。
杨先贤很不赞同祁凉夜的说法:“祁老先生是特别好的好人,帮助我们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女儿,却没有要我们做任何回报。”
苗小亲差点一口口水啐过去,幼师的身份逼着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要得体。
好人可以是任何人。
绝对不会是祁东严。
梁金一边抽气一边说:“女儿,亲子鉴定就是祁老先生找人帮忙做得,绝对真实有效,你们可以调查的。”
能够准确地追踪到咖啡厅,一般人是没这个本事。
只有搅屎棍祁东严了。
苗小亲便问:“你们拿了我什么标本去做得?”
梁金回答:“祁老先生在过年那天拿到了你的头发,立刻就送去检测了。”
过年那天,苗小亲是被骗去了祁家,还差点跟祁东严吵架了。
看在祁凉夜父母的面子上,没有在祁家说难听的话。
但是她记得,没有跟祁东严有肢体接触。
难道是头发掉落在地上了,被祁东严捡到了?
掉落的头发,毛囊都坏了吧,哪里还能检查出来呢?
苗小亲猛地转头,看向孙晚:“是那个姓陈的。”
进了祁家之后,苗小亲就被陈儿问身份,她去厨房找韩妈,陈儿就跟在她身后拉拉扯扯了几下,也许就是那个时候拿走了她的头发。
防不胜防,原以为只是想宣示主权,没想到是玩得这个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