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忙碌了一整天的祁家,终于平静了下来。
目送祁凉夜开车离开之后,孙晚径直走向陈儿所住的客房。
敲了敲门,孙晚轻声说:“还没睡吧,我在外面看到灯还亮着。”
屋里响起脚步声,孙晚神情轻松,对开门的陈儿说:“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弄点宵夜吃?”
陈儿摇了摇头,“时差没有倒过来,不太睡得着。”
门关上以后,虽然孙晚的语气还是很温柔,可内容让陈儿听着很残酷。
“我跟阿夜他爸爸商量了一下,给你找适合你的国内大学,你到国内来发展吧。依你的能力,绝对有好多大学抢着要你的。”
料到会被一脚踢开,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
才见了苗小亲的第一面,连正式的形式都算不上,就迫不及待的要赶她走了。
就因为苗小亲比她长得漂亮吗?
真是没有想到,高级知识分子夫妇也是这么肤浅的人!
陈儿内心里很不甘,表面上却是顺从的:“好的,我都听叔叔阿姨你们的安排。”
孙晚如释重负:“我们不在国内,也会交代阿夜对你多加照顾。”
“谢谢阿姨,你们对我的好,我这一辈子都报答不了。”孙晚哽咽地擦了擦眼睛。
孙晚很欣慰,是个懂感恩的人,没有辜负这么多年夫妻两对她的帮助和提携。
知道孙晚祁海洲夫妻两回国的人并不多,与夫妻两关系匪浅的鲁鹃是知道的,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大包小包到了祁家。
当然了,贺大为就是帮忙提大包小包的跟班。
一看到贺大为,祁东严就来气,没给好脸色。
这个臭小子,差点把他给“软禁”了!
贺大为一点都不带害怕的,还调侃说到:“爷爷,你再瞪的话,眼珠子就要瞪出来了,快收收眼珠子吧。”
听着更来气,祁东严懒得跟贺大为说话,吹胡子瞪眼睛地走了。
孙晚乐不可支地说:“大为真是一点都没变啊,从小到大都是开心果一样的存在。”
这么一评价,鲁鹃也来气了:“他一天气我800回,刚刚在路上差点没把我气昏过去。我叫他联系一下阿夜和苗老师,有朋友给我从国外带来了燕窝,送给苗老师,他却说我太平洋上的警察都没我管得宽。”
一直安静陪坐的陈儿,心下一惊。
眼高于顶的鲁鹃,竟然也对孤女苗小亲如此看重吗?
到底有什么能耐,可以拢络这么多人的心?
会不会是苗小亲的那个奶奶,对这些人都下蛊了呢?
提到苗老师,孙晚搭了一句:“昨天我跟海洲见到了苗老师本人了。”
“见到了?你觉得那姑娘如何啊?”鲁鹃期待的眼神中,夹杂着紧张。
贺大为又开始气人了:“妈你的嘴角边要是点颗痣,此时此刻就是媒婆了。”
平常的情况,鲁鹃绝对会骂几句。
此时此刻,她专心地等着孙晚的回答,把贺大为忽视了。
孙晚笑着评价:“那姑娘可水灵了,眼睛眨巴眨巴的像是个精灵。难怪阿夜把她藏得那么紧,担心苗老师被别人拐跑了。”
“是这样啊。”鲁鹃松了一口气。
“鲁阿姨。”一直默不作声的陈儿,好奇地问:“我不常回国内,已经不清楚圈中情况了,苗老师是你们家的亲戚吗?我第一次见你如此关心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