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言观色,是苗小亲的强项。
从祁凉夜的反应来看,她是又说错话了。
在他们这些聪明人面前,多少次都显得自己很愚钝。
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等着他来告诉自己。
她纯洁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没有长劲鹿,没有野兽,你不用上树。”
“没有猛兽?那你们还打什么猎?”苗小亲的目光落在他肩上的猎枪上。
很长,铜褐色的枪管,看着很雄气。
不狩猎,难道只是外表好看假把式?
“你以为的那些动物,下次我带你去动物园。这里,只有野兔和野鸡。”祁凉夜说完,侧身而站举起猎枪,朝着目标开了一枪。
震耳的枪声,苗小亲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离家出走了,威力太大了。
一场猎打下来,猎物没打着几个,耳朵先被震没了……
祁凉夜牵着她快步走过去,草地上躺着一只中枪的兔子,兔子的背上不知道用什么颜料写着数字。
一声哨响,从不知名的地方传来。
祁凉夜手捏着下唇,也发出一声哨声,似是在回应那声哨响。
简单的沟通,即使听不懂他们的意思,苗小亲大概能猜到,他们是在说打到猎物了。
从树上拿下一个勾,祁凉夜把野兔挂在树上,就要去往下一个目的地了。
“不管它了吗?”苗小亲指着树上的兔子。
“会有人来收拾的。我来下一个猎物,你来开枪。”祁凉夜声音压得很低,目光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开枪?
看着自己手中的小猎枪,苗小亲只觉得自己的两边胳膊都变成了假肢,无法正常使用了。
下一个猎物还没有出现,从不同地方传来了枪声,然后是哨声的接替,整座山好不热闹。
祁凉夜的哨声就要出口了,看见近处的草丛动了一下,指着具体的位置说:“对着那里瞄准!”
假肢托起猎枪,苗小亲回忆他教得步骤,枪按下去的时候没忍住闭上了双眼。
情理之中的打偏了,那只兔子在逃跑之前还炫耀地停下来看她。
太过骄傲是会吃亏的,这个道理放在人身上可行,放在动物身上也行。
兔子停留的那一下,枪声再次响起,它被一枪打中了。
对小动物的怜悯心一扫而空,苗小亲崇拜地看向补枪的祁凉夜,太神了吧!
祁凉夜再次把中枪的兔子挂在树上,这只兔子从体积上看,比上一只还要大。
用高命中率的手摸了摸苗小亲的头顶,祁凉夜敦敦教诲般地说:“出来玩,随心而欲,开心就好。打猎,享受的是过程,结果打不打得中都没关系,记住了吗?”
记住了,苗小亲无声地点头。
跟他比,两人就不在同一个跑道上,何必为难自己,她又不傻。
心态放宽了,苗小亲之后打出去的子弹,意料之中的全都没有打中,都像是在给那些小兔子们放礼花炮。
除了祁凉夜,其他几人也收获不菲。
神经病患者贺大为,抓了一只活兔子,用一根绳子套在兔子脖子上,在遛兔。
特别好奇的苗小亲问:“你是如何抓到的?”
贺大为靠近她的耳朵:“当然是用我的男色了。苗老师你以为阿夜为什么能打中那么多只?还不是因为那些母兔子看到阿夜了后,被他的男色迷住,走不动就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