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怕还是假怕，还是能分得出的。
就像唐武武吓成这个样子，可以说是连魂都吓得快没了。
苗神婆见出了异样，给唐武武的脖子后面打了一下，他就这么倒了下去，指挥着：“你们两把他弄到干的地方，我把他的消散的魂给弄回来。”
不愿意也要愿意，苗小亲和马亚芝两人把唐武武拖到干的地方，人就交给苗神婆了。
她们两主动打扫起客厅来，毕竟还有唐武武弄脏了的那滩黄色。
马亚芝很少见苗神婆做这些，但也没有很好奇往苗神婆那边瞄，认真打扫卫生。
客厅的水拖扫完毕，那脏地方还消毒了，两人坐下来休息了没一会儿，那边的唐武武就醒了。
“这是哪里……”唐武武呆呆地坐起来，当他看到屋里的摆设和一墙上的黄符，才想起昏过去之前看到了什么。
“唐先生。”上衣红裤子绿的苗神婆喊他：“你进了我家。”
苗神婆脸上的褶子很多，却还画着大红唇，再加上她异于常人的穿着，整个就看着邪门。
“我……我想……”唐武武抓着自己身上的湿衣服，“我是想见苗老师……”
“为什么要见我？”
利落的问题问得唐武武一哆嗦，他转过身去，看见苗小亲和一位美女坐在沙发上的。
色心早就被消灭了一大半，剩下那点色心，在满屋子的黄符压制之下不敢展露出来。
“苗老师，我想跟你说，其实我对你……”
“唐先生。”苗小亲打断他，“你夜晚翻窗闯进我家，我是看在你妹妹的面子上没有报警。既然你现在醒了，那就请离开我家。”
他妹妹什么面子？
需要给唐琪琪留面子吗？
只是把话说得好听点罢了。
“苗老师，你不明白我的心……”唐武武摸着胸口：“自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深深……”
话没有说完，苗小亲站起来，关了最亮的灯，留下那盏刺眼的红灯。
神像、黄符，那架子上的纸人就像是要活了，唐武武几乎是蹦起来的。
“这边这边。”马亚芝指着路，“从这边走，就能走出大门口。”
听着指路，唐武武一路跌跌撞撞地，最终走出了这栋阴森恐怖的房子。
走得很远很远，再回头看，这栋楼还在亮红光，他不敢再多待，尖叫着跑了。
窗帘拉上，苗小亲把灯打开，屋内恢复了平静。
“奶奶，以后遇到唐家人都别理。”苗小亲又拉着马亚芝的手：“我送你出去。”
别人都怕，不知道马亚芝会不会怕，就不要久留了。
“亲亲，你今晚还是继续去小马那里吧，我要清算一下，看是不是别的东西把唐武武吓到了。”苗神婆把她的工作袋从柜子里拿了出来。
本来心里就怕怕的，见状马亚芝是一秒都不敢多待，生怕下一刻苗奶奶就开始对着空气说话。
有幸见过一次苗奶奶对空气说话，此生难忘，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马亚芝只是鞠躬道别，话都没说一句，帮苗小亲提着包包拉着出门了。
车开出很远，马亚芝都还大气没喘一口，又菜又瘾大地问：“苗奶奶的意思是唐武武被脏东西附身了吗？我也觉得唐武武色心过头了，人到中年又有女儿了怎么还那么好色？”
苗小亲却不认同：“那是他自己身不正，把责任怪到脏东西身上，脏东西都委屈了。”
男人好色不分年龄的，有些到了老年，依然改不掉那些臭毛病。
苗小亲没去马亚芝家，而是去了祁凉夜那套公寓。
洗完澡，在吹头发的时候，洗手间的门打开，祁凉夜站在外面的。
放下吹风，苗小亲朝他扑去，抱个满怀。
只有这么抱着，才能感觉到真实，他应该不是奶奶作法爱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