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夜把浴袍领口拉紧了些,这个动作像是卡住了苗小亲的喉咙,她跟着呼吸都紧促起来。
要是祁凉夜说出马亚芝,余馨再问起来,她该如何解释好友的行为呢?
会不会认为她是支持好友破坏别人家庭呢?
“余馨。”祁凉夜手从领口处放下来,“你越界了。”
“我真的好痛苦!每每都想一死了之,我又没那个胆子。大为他是越来越过份,好多人都看见他和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呜呜呜呜……”余馨双手压着脸,难过的情绪已经从她指缝中飞了出来。
哭得心烦,苗小亲转身进了里间,换自己的衣服。
故意磨蹭时间,耳朵尖着听外面的动静,等着余馨人走了,盲人技师阿姨被接走,她才从里间出去。
同样换好衣服的祁凉夜,面带浅笑地问:“舍得出来了?”
他还笑得出来!
她吓都吓死了!
关键还是良心和道德的谴责和拉扯,她没法面对“发小夫人”。
苗小亲问:“你为什么没跟余馨说是谁?”
“你说为什么。”祁凉夜提出反问。
因为她吗?
已经好多次因为自恋出糗,她就当是祁凉夜是为了贺大为吧。
晚上苗小亲失眠了,她无数次拿起手机想给马亚芝打电话,最后都没有拨出去。
那是人家的私事啊,如果想让她知道,马亚芝早就告诉给她了。
辗转反侧的,苗小亲次日脸上就光荣地出现了黑眼圈。
因为是要陪祁凉夜去祭拜去世的老人,她素颜连遮瑕膏都没擦,一身黑衣坐在客厅等着祁凉夜来接她。
苗神婆从厨房出来,关心地问:“你这个打扮,是要参加追悼会吗?”
“差不多吧。”苗小亲打了个呵欠,闻到从厨房飘出来的香味,舔着唇说:“大早上怎么还吃牛排呢?”
“我今天要去外地出差,早上有时间,就给你煎了牛排。吃好早餐,你一天才有劲。”苗神婆进厨房,把牛排早餐端了出来。
圣女果和西兰花红绿搭配,永恒经典的色调,给牛排增添了可食性。
“去外地干什么啊?”苗小亲一边吃一边说:“天气预报说这几天天气不好,马上就要下雨了。”
“一个老客户的儿子在外地买了别墅,买完后才知道对面别墅里出过人命,要我去看看有没有破坏了她家里的风水。”苗神婆把身上的围裙取了下来,再把茶几上好几串佛珠戴在胸前,手上脚上也有相同的佛珠。标志性的红色手工布鞋和深蓝色布衣,头顶是手工羽毛帽子。
想当初马亚芝第一次看到,惊吓到尖叫。
苗小亲已经看习惯了,叮嘱说道:“忙完后不要赶着回家,你先休息好,我会照顾自己的。”
准备妥当,就要出发了,苗神婆又问:“你觉得,祁凉夜那个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苗小亲咬牛排的嘴都停了下来,“奶奶你不是说有钱的男人都很花心吗?”
“我再重复一遍,有钱的男人只是比普通男人具有更多诱惑的机会,没钱的男人也会花心。”苗神婆鼓励孙女:“如果你能看上祁凉夜,奶奶可以撮合你。”
苗小亲彻底忘记了咀嚼,奶奶她是真对祁凉夜下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