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方世界，分为东南西北中五域，这个你应该知道吧？”
“这个弟子清楚。”
乔大漠点头。
慧智眯了眯眼，笑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此方世界其实是存在两个天道？”
“什么？有两个天道！！”
乔大漠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呼。
无意中，他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嘿嘿，这也是院主告诉老衲的，知道的人，其实并不多。”
慧智得意一笑。
“难道和五域有关？”
乔大漠试探性的问道。
“释迦，你果然聪慧，这么快就联想到了。”慧智点了点头，夸赞道。
“此方世界的圣人之道，存在于东，南，北，中四域，祂以庇护人族为主。”
“但凡大肆杀戮人族，就会引来天道惩戒，俗称‘天谴’。”
“因此，这四域当中，以人族为尊。”
听到这，乔大漠心中的困惑，终于得到解答。
“那...这西域呢？”
“勿急，听我细细道来。”
慧智抬手，打断道。
“而这西域与其他四域恰恰相反，此方天道乃是妖魔之道，祂庇护除人以外的所有种族。”
“只要你杀戮人族，就能获得祂的青睐，而且杀得越多，获得的奖励也越多。”
“因此，西域也变成了妖魔鬼怪和修魔者的天堂。”
“这么说，你懂了吗？”
慧智一脸严肃的看着乔大漠。
这一刻。
乔大漠能深深的感受到，面前的老人神情中的凝重。
“可是长老，难道四域就没有联手，一起去消灭西域么？”
空气蓦地停息几秒。
“去了....只是...失败了.....”
慧智缓缓闭上眼，低沉道。
“四域联手，都没打过西域？”乔大漠愕然。
慧智再次睁开眼，眼眸朦胧，仿佛一下陷入了回忆。
“那是发生在三百多年前的一场大战，四域最强的四大宗门联合百余门派，共伐西域。”
“那一战浩浩荡荡，金丹多如狗，元婴遍地走。”
“我师父带着我有幸参加了那次大战，也是那一战，在我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说话间，慧智的双眼泛起红光。
“尸体...遍地都是尸体啊........”
“鲜血浸染了整个西域，大地是红的，天空是红的，整个世界好似都是红的，所有人都杀红了眼。”
“此刻想起，我的耳边仿佛还有厮杀的惨叫声传来。”
..........
“难道，西域真的就这么强么？”乔大漠忍不住问道。
“不，你想错了，当时的西域并不强，实力和其他任何一域相比，差别并不大，就算强也强的有限。”
“那怎么会失败？”
“那是....因为...当时联盟的盟主，带着自己的宗门‘万佛宗’，投靠了西域天道。”
说到这，慧智闭上了眼，拳头不由的攥紧。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突然的背叛，打的联盟措手不及，再加上西域天道的加持，我们惨败而归......”
“也是那一年，我失去了师父、一众师兄弟以及我的一只手。”
说完，他缓缓解开袈裟，露出了那只常年缩在袖袍里的手。
这是一只完全由机械构成的傀儡手。
“这是我一生之痛，每每看到它，就会想起我那惨死的师父。”
“长老，请节哀。”
乔大漠轻声安慰。
“哎，年纪大了，就是容易伤感.....”
慧智重新穿上袈裟，立即将眼角的泪水抹掉，苦笑一声。
“今天一下说多了，你想知道的消息，我都已经告诉你了。”
“最后奉劝一句，你那朋友千万不要去西域，否则，到时候可就不死不休了。”
“多谢长老解惑，弟子明白了。”
乔大漠躬身一拜，随后缓缓退出大殿。
慧智默默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
回去的路上。
乔大漠思绪万千。
一想到，本体可能要去西域渡劫，他心头就有些凝重。
不知道...到时候会出现什么意外呢？
可如果把希望寄托在别人手上，或者那虚无缥缈的天道功德上，他宁愿去西域一试。
至少，那时候命运还掌握在自己手里。
回到山洞。
乔大漠便马不停蹄的投入修炼之中。
..........
..........
修炼无岁月，山中无甲子。
一年时光匆匆而过。
这一年时间里，本体成功突破至六阶，觉醒了一个种族技，中级蛊毒术。
这是个不错的群伤技能。
不过，对他来说，算是聊胜于无吧。
而分身的收获也不小，三梵功成功突破到第八层。
也算是跨入了炼气后期。
本来他的境界可以提升到更高，但因为担心太过引人注目，不得已控制了修炼进度。
毕竟，和他同一时期入门的天骄‘庞光’，修为也才炼气后期。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乔大漠还是懂得。
就算如此。
现在炼气后期的境界也依旧亮眼。
每每外出，都会惹来别人关注。
尤其是那只有炼气中期的江寒，眼神里的羡慕都快写在脸上了。
虽然有过一段时间，修为停滞。
但这不代表乔大漠在这段时间里，就荒废了修炼。
他还同时习练了两门炼体功法。
一门就是先前的金刚经，他已经练到九道佛韵大圆满。
一身钢筋铁骨，刀枪不入。
第二门，是它的升阶版，名叫‘金刚伏魔功’，他才刚开始修炼，勉强入门。
此功法，单靠领悟很难快速提升，需要以妖魔之血祭炼。
简而言之，就是杀得妖魔越多，杀得妖魔越厉害，提升就越快。
里面的修炼方法，简直如同魔道功法。
乔大漠每每想起，心中尚有余悸。
而这门功法，却是罗汉院的必修法，是他拜访慧心，求取而来。
这还是慧心见他悟性超绝，才勉强同意。
换作其他炼气小沙弥，断不可能如此轻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