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的两人悠哉地回客栈了。
此时,两人在喝茶聊天。
林依依看向杨承陌,“你还有安排吗?”
“嗯,晚上要出去一趟。你呢?”
“随便找点事做。”
看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杨承陌的内心来了一句: 我信你个鬼!
怕她一个人出事,思考了一会说道:
“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回来的时候再去做你想做的事情?”
林依依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不不不,分开行动比较好,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再说了,我的轻功比之前好,再不济,我还能躲空间去。”
见她如此坚持,杨承陌便不再坚持。
因为吃得太饱,林依依在房中踱步消食。
路过窗口的时候,不经意间瞄了一眼大皇子府门口,瞬间来了精神。
她朝杨承陌招手,“快过来!”
他快步走到窗边,看向大侄子的家门口。
只见门口守卫的士兵,个个弯腰手捂着肚子,虽然看不清他们的表情,但不难猜出,他们肚子疼。
其中有两个士兵撑不住,直接倒下了。
过了没一会,其他几人也相继倒下。
瞬间,门口慌乱起来,不少家丁出来帮忙,想把人扶起来。
结果,人没扶起来,自己也倒下了。
一个症状比较轻的家丁,慌忙跑去跟管家汇报了。
门口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议论纷纷。
“许管家!许管家!”
家丁踉踉跄跄的跑到正准备吃饭的管家面前。
从早忙到现在,他就喝了两口茶和吃了一个包子,现在好不容易停下来赶紧吃个饭,这饭一口都还没吃上,家丁就慌慌张张的跑跟前来了。
他有些生气,“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门口出事了…哎哟,肚子好疼……”
家丁话都没说完,就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表情。
此时,管家也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不舒服,但他还是强忍着,快步往门口走去。
一向稳重的许管家此时也慌了,因为在他去门口的路上,两边都有不少下人倒地,都是说肚子痛。
今天是主子的大喜日子,府里出现这样的情况,他这个管家怕是当到头了。
如果只是管家之位还好,就怕主子一怒之下砍了自己脑袋。
刚到门口的管家,看着一地的家丁和士兵,身子晃了一下,他赶忙扶住大门,才勉强站稳了。
看着门口越来越多的老百姓,许管家急了,他对那些还勉强站着的下人吼道:
“都是死人?还不赶紧把人抬进来!”
几个勉强站着的家丁抬不动,最后只好把他们一个个拖了进来。
直到把人全部拖进来,许管家颤抖着手把大门关上,隔绝了看热闹的视线。
站在窗边的林依依,见大门关上,没了热闹可看,手里的瓜子也不香了。
她看向杨承陌,“今晚再去收一趟?毕竟今天去的可都是达官贵人,这礼肯定厚!”
“好!不过,你得等我回来一起去,经过今天这样一闹,肯定会重兵把守的。”
“没事,我下的量,厕所都够他们跑的!”
“你以为他想不到有人下毒?这事他肯定第一时间禀告宫里,到时候……”
“晚上你几点回来?”
“半夜十二点左右。”
“好,那就等你回来再去你大侄子家!我自己先去顺昌侯府看看热闹。”
想到顺昌侯府毕竟是她的娘家,她熟悉,杨承陌便默认了。
一下午,两人都没有出门,边喝茶嗑瓜子,边聊以后发展的大计。
天刚黑,杨承陌便出门了。
等天完全黑下来,林依依才不紧不慢地换上夜行衣,然后直奔顺昌侯府。
顺昌侯府灯火通明,但并不热闹,所有下人,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步子重了。
这里并不像皇子府那样有士兵守卫,而林依依又熟悉,所以她靠着空间和轻功,一路畅通。
此时的她正趴在渣爹的书房屋顶,轻轻地揭开一片瓦,往里瞅。
书房内,张氏跪着,地上坐着她的奸夫曾文,他已经被挑断脚筋,无法行走了。
林宏达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两人,也不说话。
张氏低头看着地面,两眼空洞无神。
看她这样,曾文急了,“美欣,你怕他做什么?他还能杀了你不成?”
啪…
一个杯子正中他的头部,然后落地成碎片。
只见林宏达咬牙切齿的说道:
“当本侯爷是死的?!”
“老子就希望你死了!我和美欣自幼相识……是你破坏了我们……”
反正都被抓包了,曾文索性破罐子破摔,直接把话挑明。
而张氏,依旧一言不发地跪着。
“你……你们……”
林宏达被气得差点没喘上气,他用拳头锤了几下胸口,好一会,才缓过来。
他看着张氏,冷冷的说道:
“你如果不想莲儿成为全京城的笑话,那就老实交代,十几年的夫妻情分,我会给你一个体面。”
张氏猛然抬头看着林宏达,“莲儿她也是你的女儿。”
“你还知道她是本侯爷的女儿?你们在她的大婚之日,做下如此不知廉耻的事,你可有想过她在夫家的日子有多难?”
张氏闭上眼睛,然后睁开,眼神坚定,“今天妾身是被人下药陷害的。我们的确是自幼相识,只因家族利益原因分开……”
曾文打断她的话,“跟他讲这么多做什么?你以为他会放过你?要杀要剐随便……”
张氏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失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曾想过我的孩子?”
她的眼神让曾文慌了。
孩子?!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他的脸瞬间苍白无血色,瘫坐在地上。
张氏继续说道,“今日是妾身的错,侯爷要怎么处理,妾身都认了,只求侯爷善待莲儿和志儿。”
说完,她还给林宏达磕了个头。
林宏达看着她,眼中满是恨意,恨不得立刻杀了她,可心中又顾念着十几年的夫妻情分,好歹是自己一双儿女的母亲,何况莲儿已嫁入皇室,必须要有个体面的母亲。
想到这,林宏达不甘心地开口道:
“即日起,每天在祠堂跪三个时辰,亲手负责祠堂的一切事宜,任何人不得帮忙,除了你的院子和祠堂,没本侯爷的允许,不得踏入任何地方,更不可能出门!”
“妾身谢侯爷的不杀之恩!”
张氏又重重地磕了个头。
曾文看着她额头的伤痕,心就跟被针扎一样。
他知道她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孩子,才这样委屈求全,可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一刻,曾文恨自己护不住她跟孩子!
林宏达没有说话,默默地将一个小瓶子放在两人面前,然后出了书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