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静姝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了温度,床头是钎城准备食物和水,顺着这个角度扫过去,一地狼藉,到处都是干涸的液体,以及横七竖八瘫在地上的乳胶制品。
她抬起生锈的胳膊去捶同断裂没两样的腰,脑袋糊成一团,不断复盘昨晚自己炸裂的思想,感觉自己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唾弃自己的道德已经全然没了底线,而她心中的正人君子钎城,非但没有阻止她,反而纵容自己,甚至要求拉他一起沉沦,这个世界太魔幻了。
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让她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之中,她既没有勇气一刀斩断,也没办法从中选一个,从前她自顾自的放任自己摆烂,如今被戳穿后没办法心安理得的躺平,既不具备能力也不想要努力,只平添不少焦虑,最后只能焦虑的躺平,是躺也躺不安稳,越努力也越心酸。
白静姝:" 想屁啊,吃饭"
打开手机不出意外的一连串消息,她先是订了一张连夜逃离广州的机票,她要投入佛祖的怀抱寻求庇佑,随后支付天价配送费点了份椰子鸡,要不是她没办法托着残肢去店里,还实在是想吃他家那一口,也不至于又搭钱又搭时,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手机上的消息白静姝一条都没回,多亏他们今天训练,让她有这么可靠的保护伞,等反应过来,她早就溜溜球,只要不面对面,一切都好面对。
吃饱喝足,白静姝将行李箱当成拐杖,支撑着自己在偌大的机场游荡,这可是她第一次提前几个小时出来等车,准确来说是紧急踏上逃亡之路,黄金时间的航班需要提前订购,她只能坐这种半夜神出鬼没的班次离开,需要在他们结束训练之前,闪身到难以寻到的地方躲好。
落地时天已经蒙蒙亮,白静姝揉着自己睡眼朦胧的双眼,迷茫的站在大街上,拖着手中的行李,随便找一家早餐店坐下,时隔多年,又一次体会高中时期六点起来吃早饭的生活,多了些新奇,少了些抱怨。
白静姝要了一份早餐经典款,豆浆配油条,一碗热乎的豆浆下肚,整个人都精神不少,桌上的油条没吃几口,看着别人吃的那么香,她自己还是无福接受早上吃这么油腻的食物,将行李拖到离火车站最近的酒店中,赶一天最早一批去鸡鸣寺求佛祖转运,她想效果应该会好不少。
拿着三炷香,跪拜在她曾经求过的位置上,虔诚的许下万事顺遂的心愿,又磕了三个响头,煞有其事的程度堪比小时候过年要红包。
白静姝:" 哎呀妈呀"
白静姝跌坐在蒲团边,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这个画面似曾相识,同一地点、同样的人物、毫无新意的相遇方式,他上次伸手拉自己了嘛,太细节了没记住。
久哲(胡庄浩):" 怎么还是那么容易受惊吓"
白静姝:" 哲教一早就来啊,南京队还真是好福气,有你这么一位事事尽心的教练"
白静姝半阴不阳的开口,内心腹诽鸡鸣寺是不是久哲的复活点,南京这么大,偏生每次都在鸡鸣寺相遇,且概率竟然高达百分百。
久哲(胡庄浩):" 你兴致也不错啊,竟然起早来寺庙"
久哲目光扫过白静姝裤子上的灰,想都没想伸手掸去,这个动作爹系氛围太浓,白静姝竟一时间没有发现哪里不妥。
白静姝:" 我这是一晚没睡,想着一天早上佛祖的耳朵还没起茧子,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啊"
久哲(胡庄浩):" 什么愿望值得你一晚不睡啊"
久哲顺势跪坐在白静姝起身的蒲团上,双手合十看着面前的佛祖,白静姝的目光跟随久哲垂下去,怪,非常怪,这也太格格不入了,还是难以想象这个男人竟然会跪拜,即使是给佛祖。
白静姝:" 那当然是不值,顺便过来的"
久哲像个虔诚的信徒,上香叩拜一应俱全,像一个长久吃斋念佛的拥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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