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棠的手按在了沐庭州的肩膀上,脚尖踮起,所有的话都融在唇齿之间,她慢慢的碾磨着,很有耐心的教着他,一点点的啃噬,探入交缠,像是甜味共度那样,互相的分享着彼此。
沐庭州大脑宕机,只会机械的索取,喉咙中不停的溢出呜咽声,他眼尾染上了脂粉色,身子愈发的酥麻,只靠着身后的书架撑着,渐渐失去力气,身与心的满足在大脑跳跃着,那种酥感给他带去了无尽的热源,脑海中也浮起了某些不能说的画面。
“棠,棠棠,唔……”
含糊不清的话又一次被吞没,江棠踩在了他的脚背上,环着他的脖子,大胆的继续……
约莫是四五分钟后,江棠微微喘气,身体忽的一僵,她愣住,红成虾子的沐庭州更愣。
他好像……
江棠立刻松手,然后快速的后退了一下,眼睛往下瞄了一眼,她好像惹祸了,不是故意的。
沐庭州满脸通红,身下的难受让他粗喘着气,眼眶带着些湿意,嗓子干涩,羞意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别开眼,声音低哑:
“抱歉,我,忍不住。”
身体的变化让他想逃离这里,但江棠还在,他不知道这种时候该做些什么,可那种胀痛让他想找地方去发泄,脸上带着些委屈和无措。
江棠前进了一步,她抱住了他,小声道:“没事的,你要不去处理处理?我帮你……”
话落,沐庭州已经小心的推开江棠的手,跟逃一般的躲进了书房的卫生间。
江棠脸上的笑再次挂起,笑意更加的深了,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渣男了,她摸了摸有些发红的耳朵,然后看向了桌上的合同,利落了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在空白的纸上留下了一句话:
‘沐总觉得值吗?不值的话可以加筹码的----棠棠留。’
……
江棠哼了两下歌转身进了知知的房间,往他床上直接一倒,忍不住直接笑了。
大抵是太兴奋了,她拿起被子一卷蒙住了自己的脑袋,笑的乐不可支。
啊啊啊,她竟然敢压着别人亲了,可真大胆。
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留言和奇奇怪怪的想法:
‘原来接吻是这样的。’
‘沐庭州比她还不会亲’
‘结婚搭子真的好可爱,啊啊啊啊啊啊!’
‘他竟然****,这么纯应该不会**吧,会不会在拿着手机学啊?去看看会不会吓的他不敢**’
想法越来越放肆,已经开始往不可控的地方飞奔,全都是打码不能播的内容。
江棠用力的抓着被子,劝诫自己不能多想了,但恶魔和天使又出现了。
恶魔棠棠:‘想想怎么了?又不是真的要,他是你老公为什么不能做?’
天使棠棠:‘棠棠是女孩子,不许想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两只棠棠吵的厉害,分不出胜负。
沐言知看着在床上不知道笑什么的妈妈一头雾水,他要是没记错的话,是去了老爸书房吧,什么事这么好笑?
老爸又给钱了?看样子应该给了很多,果然有钱确实了不起,等他长大赚了大钱也给妈妈,不能让老爸一个人抢功劳。
沐言知叹了口气,转身倒了杯温水,他戳了戳被子,怕妈妈在里面笑岔气。
“妈妈,蒙着脑袋太久不好。”
“知知别说话,我先躲躲。”
江棠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她将那些限制级想法通通抛在了脑后,虽然真的很羞耻,但不是指她。
她试探性的给沐庭州发了个消息:
棠棠:‘老公~’
没回,以前都是秒回的。
沐言知:“……”
他觉得他还是做作业比较好,老爸自己去管吧。
……
江棠陪着知知,又讲完了故事看着他睡着才离开,统统给的糖是用来安神的,没有副作用,她已经猜到了些东西,但知知不说,他们心照不宣的不问,她摸了摸知知的脑袋,然后将糖果放在了枕边。
半夜,沐庭州洗了四五个冷水澡,然后在书房坐了整整几个小时才回房间,从来没熬夜的他,一直到凌晨三点才回房间,不敢见江棠,也不敢和她说话,怕她问。
此时的江棠已经睡了,沐庭州刚躺下,那只大鹅已经打了过来,精准的砸在了他的脸上,他无奈的捡起然后放在了棠棠手边,他悄悄的牵住了江棠的手,松了一口气。
“都说了你会抢我的大鹅。”
!!!!
“!!!!”
“你,你没,没睡?”
江棠理所应当的点了点脑袋:“当然睡了,但你抢我大鹅的时候就醒了。”
“……”
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沐庭州已经体会到了,他轻咳了声:“我的错,很晚了,睡吧。”
“不睡,你都没回答我的话呢。”黑暗中,江棠戏谑的声音响起:“值不值啊老公?”
沐庭州身体一僵,就是因为她写在书房的话让他久久都不能平复心情,时不时的就回想起,他闭了闭眼,只有沉默。
江棠以为他不会回答了,正要入睡的时候,听见了他的话:
“你愿意签下的那一刻就已经值了。”
今晚月色尚佳,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