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海王宗当天,花沐凌让云深和楚君澜在宗门各地界都布上了防御结界。
并顺道去了南宫允师门地界,挑了几只她认为可以帮得上忙的灵兽带走。
二哈、女帝蛇和两只地宝精自然都在其中。
花沐凌还去山脚下,看了那些攀爬了栖霞山几乎三分之二的爬山虎。
在亲自测试过它们的守家威力后,才放心带着鱼儿们一起启程出发前往东州。
走走停停二十多天,花沐凌一行人终于到达东州,在那里与帅西辰和黎九珠两人汇合。
东州黑马商会站点。
花沐凌从帅西辰口中先是大致了解了下矿脉那里的情况。
随后她们一行人又素装出行,跟随帅西辰、黎九珠一起去现场查看。
花沐凌发现帅西辰真的是个人才。
东州这里也有不少商会,当初厄运灾难来临,许多商会对于这么庞大的一批难民视如洪水猛兽,闭门阻拦不肯接济。
只有帅西辰,想到利用这场灾难,去迁移难民。
随后,亲自去和东州的理事公会会长谈判,说他愿意出大部分的钱去帮助东州难民,为他们解决生计问题。
但要求就是,难民们原先住的地方的地契得全部转卖给他,那些土地今后由他管理。
在那种危难关头,理事公会见有大冤种(大善人)出来挽救东州百姓,自然是点头答应得快。
可谁知,拿到地契后的帅西辰转头就将轻舟山脉发现矿产一事,上报给了理事公会,并同时要求由他的黑马商会就地进行开采。
且,依照土地所有权规定,开采矿产所取得的利益全部归他黑马商会。
这场看似帅西辰吃亏,实则赢麻了的矿产风波事件,曾在东州闹得沸沸扬扬。
当地人表示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东州这里竟然还有一条宝藏矿脉!
此消息一出,简直犹如一滴水掉进了热油里,炸开了花。
不仅理事公会有后悔之意,想要买回帅西辰手里的地契。
就连东州其他大小商会都开始眼红。
背地里没少给帅西辰使绊子。
有的更甚者,以一种最朴实无华的手段去阻碍黑马商会的开采进度。
比如找土匪威胁恐吓、上采矿场砸东西,破坏公物等等。
但这些比起后来黑鸦族人干的那件事,已经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众人去往采矿场的路上,听帅西辰说:
“哎呀,本会长当初为了能让那些难民们有口饭吃,那叫一个用心良苦啊,不仅给他们造房子,看孩子,还让他们进矿场工作,每月发银子。
可谁知道,那其中有很多人,竟然都已经被黑鸦族人给夺了肉身,都是混进来偷矿产的!真是气煞我也!”
说着,他展开手里的折扇,对着自己一个劲猛扇。
他还说:
“我算过他们偷走的量,这半年多开采的时间里,至少陆续偷了岩矿一千斤,灵石矿五百斤。”
由于这里是古代,没有现代那种专业的采矿设备,所以只能依靠人力慢慢开采矿产。
像黑马商会还有机械灵器辅助,还会比一般的商会速度要快一点。
但幸好由于黑马商会不清楚这矿产具体的位置,所以这半年来开采出来的量并不大。
按照黑鸦族偷走的量来看,原本黑马商会开采出来的量,也就比被偷走的多一倍左右。
自从出了偷矿事件,帅西辰便将那些开采出来的矿产都分批次运走,藏在了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
只有他、黎九珠和一些心腹知道。
花沐凌见这家伙劳心劳力还得不偿失那样,嘴角不禁有些失笑。
“你还笑?”
帅西辰见花沐凌这小没良心的家伙,听到矿产被偷一事,她不急也就算了,竟然还笑!
他这一年来,不仅让人在中州那里帮花沐凌的海王宗重新修葺了大部分受损的师门建筑,更是亲自在这东州日日起早贪黑地做苦力。
他这都是为了谁呀这。
啊!
还不是为了能赚完钱,回去让花沐凌赶紧帮自己追黎九珠嘛!
这条件可是当初她死之前亲口说的啊。
现在复活了,自己也已经在帮忙采矿了,那就绝对不能放过她。
哎,帅西辰遥想自己这一年时间里,他和九珠之间的感情是一点没进步啊。
一是没时间。
二……还是没时间。
花沐凌收起笑意,对帅西辰说:
“首先,本宗主要谢谢蟋蟀……不对,帅会长的修葺宗门建筑之恩,其次,轻舟这条矿脉,我们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自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如今被黑鸦人偷了如此多的矿产,本宗主自是十分痛心。这不,我们刚从北川那里回来,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东州找你了。”
这番违心之话,花沐凌说的十分‘真诚’。
帅西辰很不信的‘嘁’了一声,收起折扇凉凉道:
“你最好是。”
“你最好不是!”
采矿场,众人前方。
一句熟悉又响亮的话正巧接到了帅西辰的话后。
众人惊奇地循声望去,只见帅西辰身边一直跟着的那个严熟伙计正在对一名普通矿工哇哇乱叫。
帅西辰皱眉快步过去就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没好气道:
“叫什么叫!怎么回事?”
严熟见自己老板来了,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掩着嘴对帅西辰汇报道:
“会长,你不是让我们仔细检查每个矿工是不是黑鸦人嘛,这不,我正在查这个人呢。”
他指着那名被吼的矿工,后者在见到帅西辰后,立马就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恳求道:
“会长大人!我真的不是黑鸦人啊,求求你别赶我走,我上有老下有小,十分需要这份采矿的工作,求求了……我真不是!”
帅西辰面色有些不悦,他问严熟:
“你平时都怎么查的?有进展吗?”
严熟一副‘小人得志’模样说:
“我就是直接问他们,你是不是黑鸦人,如果不是,那我就会说,你最好不是!如果是的话,那我就……”
“那你就怎样?”
帅西辰觉得自己的耐心已经到达极限了,说话的语气明显就是要发飙的节奏。
但严熟是个没眼力见的伙计,根本没看出来帅西辰对自己的忍耐发出了红色警告。
他依旧自顾自道:
“那我就拔光他们的毛,用铁锅炖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