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走进囚室,她站在安全范围内看着汪漓。
汪漓随着简安的移动,目光也看过去,他语气莫名:“三代,到底怎么了?”
简安将视线落在汪漓身后,汪烽的身上:“也许是我该问你,汪烽到底怎么了?”
汪漓:“他很好啊,汪烽,你觉得自己怎么样?”
蜷缩在墙角,听到简安与汪漓说话声的汪烽动了动脚,接着他发出一声沙哑的声音:“我...很好。”
听到汪烽的声音,简安都气笑了:“那汪漓为什么要喊人给你打镇定?因为你说话说的太多,吵到他的眼睛了?”
汪漓眸光沉沉,他站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来到陌生的地方,他有些不适应,情绪上就焦躁了些。”
这话,说给鬼听的吧。
简安当机立断:“张海客,你去看看汪烽!”
站在简安身旁的张海客闻言,身形一动。
几乎是同时,简安上前几步,一把扣住汪漓的手,长腿曲起,膝盖狠狠砸在汪漓的腹部,汪漓被踢的闷哼两声,踉跄的跪倒在地。
将汪漓按在地上,简安看向张海客和汪烽的位置。
入目,地上脏乱的场景让简安心头一震。
简安:“汪烽他...都经历了什么?”
张海客拖着汪烽远离墙角,面对汪烽身上的排泄物,他面色不变的回道:“失禁了。”
这间囚室的构成是一间废弃的病房,病房里的病床已经全部被移走,只留有墙上的那些负压、氧气口,旁边甚至还有一间小小的洗手池子。
“每回我们进来的时候,汪漓应该都对汪烽进行了简单的清洗,只不过时间紧迫,他这回没来得及。”
随着张海客的声音落下,房间里若有若无的一股排泄物特有的臭味开始弥漫在简安的鼻间。
简安用了点力气,使劲压着汪漓的手:“说,你到底对汪烽做了什么?”
手被铁一样的手箍着,汪漓只觉得被扣着的那一部分的手都已经麻痹了,知道现在的场景已经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他低下头:“我往他的身体里...塞了点东西。”
张海客正在拿水给汪烽做简单的冲洗,听到这一句话,他回头问汪漓:“是从口腔,还是从肛门?”
汪漓没有回答,因为简安手上捏着他的力道更重了,他被疼的根本张不开口。
“是从...后面,嗬嗬,我,呃,安姐...我是不是,我要快不行了......”
被张海客拖到水池旁,汪烽整个人侧躺在地上,他捂住肚子,在阳光下,他的脸色异常的苍白。
“那要看看他给你塞得东西有没有戳破你的胃肠了,”简安皱着眉头看向身体弓成一团的汪烽,“塞得是腕表,还是别的什么?”
汪烽:“是...腕表......凌晨的时候,有,有人往里面扔了一个腕表...汪漓,他,他说外面的,守,守卫很快会进来搜身,他,他把腕表捡起来就...就塞进来..嗬......”
大量的冷水这么一淋,一浇,汪烽整个人都在无机质的发颤,身旁的张海客已经在按传呼机,让下面的医疗中心上来看一看情况了。
见状,简安按耐不住心里的怒火,她狠狠踢了几脚汪漓的身体。
“我可真是没想到啊,汪漓,汪烽你也下得去手!”
也不是心疼汪烽遭了这样的罪,就是人好歹给自己当了一年的小弟,还是任劳任怨的那一种。
想到这里,简安又踢了汪漓一脚:“你怎么不塞你的!”
地上,硬生生挨了简安几脚的汪漓生咽下嘴里的血沫子,他想,他又不蠢,怎么可能塞自己……那里。
医疗中心的人很快就上来了,他们还抬了一个担架进来。
张海客把汪烽的脚镣给解开,让医疗中心的人把人抬下去,随行的还有两个看守的护卫。
“既然这么不想被人发现,想必那里面的东西应该还没有被销毁,汪漓,我希望你如实交代。”
相比简安的愤怒,见多识广的张海客倒是很冷静,他在看到简安终于停下踢人的动作之后,便开始问话。
汪漓整个人瘫软的躺在地上,简安没有收力,他是实打实的承受住了那几脚的威力。
听到了张海客的问话,汪漓闭上眼睛:“腕表只有发送定位的功能,如今你们发现了腕表所在,我无话可说。”
如果只是定位,没有传讯的功能,那之前为什么那么肯定能把梁湾送到汪家总部?
张海客闻言挑眉:“汪漓,我希望你不要再有那些小心思,你被关在里面已经是事实了,你改变不了什么的。”
汪漓闷声咳了几声,没有说话。
“嘀嘀,嘀嘀”,一旁静静站着的简安手机响起,她比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出囚室。
“喂。”
“什么?!他为什么要主动过来?”
“我还不知道…好好好。”
挂掉电话,简安对出来的张海客说:“这边吴三醒还没有出来,那边解联环居然要过来。”
张海客:“你打算回去阻止他?”
简安摆手:“那边一群人拉着他呢,我现在就在这里死盯着汪漓了。”
总是要从他嘴里扣出点线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