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苏林眉头一皱,感觉大人这“朋友”走位也太随意了,想善意提醒一句,他现在抽不开身支援,还在下路二V二,射手也离不开他。
“嗡——”
一道意识音打断了他的发言。
苏林猛地一惊,瞳孔放大,倒吸一口气,全身变得极为不自在,支支吾吾的仿佛助声器故障了一般。
【您...您说他...他是博...】
嘴角喉咙仿佛抽筋了一般疯狂颤动。
艾尔维拉研究员十个有八个是【博士】粉丝,剩下两个里,一个狂热粉,一个究极扭曲脑残粉。
苏林就是那最后一个极品脑残粉。
“救命啊!!!”
小【博士】控制着【机械先驱-维克托】从河道疯狂往下路跑,边跑还边大声嚷嚷着。
【我来啦!】
苏林大喊一声,连自家射手都不顾,残血赶去救命。
【You have been sin】(你被杀了)
【Double kill 】(双杀)
中辅联动,一死一送。
【小丑】喜上眉梢,赶到现场,隐身传送,扔出一把飞刀。
【You have sin an enemy】(你击杀一人)
【Double kill 】(双杀)
小【博士】朝他翻了个白眼。
“我们都死完了你才过来!”
【小丑】面容呆板,嘴角微微上摆,胸口颤动,像是在憋笑。
“哎呀,你还笑?!”
虚拟游戏一下子变成真人嬉闹。
苏林在一旁看傻了眼,大人平时也时刻挂着礼貌的微笑,可现在这种笑容很不一样,说不清道不明。
不过确实怪畜生的。
为了双杀连他一起坑了。
可笑声没持续多久,【小丑】忽地眉头一皱,有些不悦。
网咖门外。
在繁忙的街道上,母亲和她的小孩正在走着。小孩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开心地吃着,突然不小心把冰淇淋掉在了地上,溅出许多脏污。
母亲看到这一幕,顿时怒火中烧,呵斥道:“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把冰淇淋弄得到处都是脏东西,你就不能好好吃吗?!”
小男孩吓得脸色苍白,眼泪不禁涌上眼眶,他颤抖着声音回答:“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母亲没有听进去小孩的解释,愤怒地打断道:“不要再找借口!你就是个不听话的孩子,你...”
呵斥声骤停,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双眸变得呆滞无光。
沉默不语。
“妈妈,妈妈...”
小男孩急切地呼喊道,疯狂摇晃母亲的衣角。
母亲一个恍神,眸子恢复高光,但似乎失去了些记忆,她挠着头,一脸迷茫地牵着孩子往前走。
网咖包厢内。
“唉,你还是老样子。”小【博士】莫名其妙说道。
脸上写满担忧之色。
【小丑】回过神,三人继续游戏,沉默不语。
空气中弥漫起沉重的忧虑。
一提到小孩子。
他们就联想到夏墨这半个月的诡异行为。
他啥事都没闹,安安静静地陪一个小女孩玩了半个月。
...
摩斯城,沃莉兰公寓楼。
洛砚再次做了那个梦,冷汗浸湿了衣襟。
无数疯狂的意识如灌水般注入脑海,清洗,清洗,清洗...
“0748...”
“你要记住...”
“再肮脏也无所谓...”
“再卑鄙也无所谓...”
“受尽唾弃谩骂也无所谓...”
“这不是过家家!”
“胜利才是一切!”
“呼!”洛砚猛地挺直了腰板,从梦中惊醒,心肺紊乱,胸口起伏不定。
110月31日凌晨1:30。
“叮铃铃——”
清脆的闹铃在房间持续回响。
空荡荡,黑茫茫。
突然,脖子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千万根细针扎入后颈,还不断向后背蔓延。
楔子又饿了。
洛砚摸索着打开床头灯,房间里的光线瞬间亮了起来。
他疑惑地望向镜子,镜子里的他已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普通的人,眼睛变得血红,瞳孔扩大,后颈和肩膀的血管裸露到皮肤表面。
网状的青黑色的根,正在深入。
洛砚回忆起刚才的梦境,迷茫和寒意涌上心头,被一群黑暗的影子追逐着,逃无可逃,无处躲藏,最终被它们缠绕住,无声地尖叫。
“呼...”
他捂着额头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站起身子。
冷汗浸湿了掌心。
“该走了。”洛砚再看向闹钟心想道。
楔子发作时间跟预想的差不多,他刚好调了这个时间的闹钟。
两小时后。
洛砚来到马约克边界。
破损的巴罗罗酒馆,往外是风沙,往内是繁华。
夜幕降临,荒凉的土地上弥漫着死亡的气息,丧尸们开始蠢蠢欲动,在荒凉的土地上漫无目的地徘徊着,发出低沉的喉咙咆哮声。
一群丧尸随本能冲上来,又立刻被头上的紫色影线往回扯。
洛砚视若无睹地走向酒馆。
他将破损的木门缓缓推开一扇,一个丧尸从昏暗的酒馆内走出,拉开另一扇门,在深夜发出“嘎吱”的清响。
一阵热烈的酒气扑鼻而来,像熟透发烂的樱桃。
“你终究还是来了呀,呃——”
伊米趴在桌上,打了个酒嗝,脸色熏红,整个人烂醉如泥。
坐在对面的丧尸群个个仰喉灌酒,结果没一滴流到腹中,全部从破裂的喉咙落到地面。
鲜红的酒水,在紫色的晕光下,湿了一地。
“你要的东西。”洛砚像是见惯她这模式,内心没有一点波澜,扔过去一个外置超算环。
里面装的都是食物,伊米要的东西。
“我要的不是这个!”伊米接过东西后,突然情绪大变。
“我要你!”啪的一下,她撒娇似的将超算环拍到桌上。
像是在酒疯,又像是发牢骚,她目光变得迷离,嘴边嘀嘀咕咕道:
“十六天...”
“十六天才来找我!”
“呃——”
她刚嘶吼一声,又紧接着打个酒咯。
眼睛时而眯成一条细缝,时而瞪得大大的,不时地眨巴着,好像在努力适应这个模糊的世界,有时放肆地笑出声,有时又突然哭泣起来,泪水顺着她醉红的脸颊滑落。
委屈逆流成河,声音无尽哽咽。
“整天跟对母女混在一起...”
“我说你怎么对我没感觉...”
“原来是好这口...”
“呜呜呜——”
“早说你好人妻,我就找个人嫁了嘛!”
“呃——”大声喊完后,她又打了个酒咯。
洛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