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倪妮扣下扳机前一刹那。
无上的威压从上方袭来!
身体顿时重如千斤,姣好的脸庞被无形的力量直接按在淤泥里。
她全身发寒,呼吸骤停,大脑语言中枢被破坏,连声带都被压毁了,喊不出声,头都无法抬起来。
杀意。
上方,无尽的杀意。
恐惧让身体止不住颤抖,就像误闯蛇窝的老鼠。
头顶那东西,跟自己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下一瞬间,威压加剧,直接冲溃意识。
“呃啊---”
倪妮顿时一声哀嚎,翻起白眼,在失去意识前最后一刻,极尽全力抬起狙击枪朝天花板盲开一枪。
示意管理高层看上方。
她看到了,尽管只是一瞥,她确确实实看到了。
是一个管状的媒介!
要么是钢笔,要么是口红!
有中枢入侵了...
直到最后,她都想传达这个信息。
作为一个女子,她可能是不理智的,但作为一个战士,她是合格的。
可行为过于诡异,在外边看来就像是突然癫痫发作,没引起什么反响。
全部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洛砚身上。
欢呼声一浪接一浪。
一路苟且,他真的活下来了,一个人窝在小黑屋里注射解毒剂。
再晚几秒,命度就要因毒素降到20%了。
“答”的一声响起。
持续七小时的预赛结束了。
第一个来到洛砚身边的,是宁伶。
她激动地抱着他,眼眶发红,上蹦下跳的也不说话,丝毫不介意他身上的脏乱。
“姑奶奶,你要勒死我啊!”洛砚人快要窒息了。
听到这话,宁伶稍微松开拥抱。
但又不敢完全松开,脑袋抵在他的胸口上,不敢抬头,怕他看到她的表情。
可能就会暴露自己的一些心意。
她不想,也不敢。
两人就这样暧昧地站着,轻轻地搂着。
“咳咳,大美女,抱得差不多就行了啊,我女朋友看着的。”
洛砚好像也想起了什么,急忙松开拥抱的双手,以示清白。
呼...不小心上头了。
不不不,刚才那拥抱纯属战友庆功性质。
四十万观众可以作证!
“哼,谁要抱你!臭死了!”
宁伶也松开拥抱,一脸鄙夷地盯着他。
这味对了。
洛砚还是习惯这个味的宁伶。
不一会,小组内其他成员也来到了洛砚的地方。
“漂亮啊!哈哈哈!”姬婔带头大大咧咧地拍打他肩膀。
“辛苦了。”段平微笑地说道,看得出来他松了一口气。
“太帅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倪妮最后是怎么了?”青橙激动的呀,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一并脱口而出。
胖子纪云飞不耐笑道:“管她呢,估计就是抽风了。”
远方观众席的沐樱童看着他们庆功的一幕,脸色复杂。
没持续多久,很快便释然一笑。
笑得活脱脱一个没烦恼的宝宝。
她打开超算环给洛砚发了个消息:“好棒!”
一旁的络红看了眼,指责她不懂,故作清纯模样笑道:“这种时候你应该说,老公好棒!”
两名随行的黑丝白裙闺蜜也相继起哄。
“老...老公...”沐樱童一想到这两字,脸颊顿时升温。
脑子要烧坏了,话都说不准。
【你都看到了?】洛砚回了句。
如果可以,他并不希望自己女朋友看到,看到自己那种苟且的样子。
“看到了看到了,老公棒棒哒!”
沐樱童不假思索地回了句,反应过来的时候,又羞得捂上脸。
【等会给你看点帅的】
“嗯嗯嗯!”
就像入了热恋戏的女主角,沐樱童她笑得好开心。
两人结束了愉快的聊天。
接下来是两小时的休整,晚上再开决赛。
该冲澡冲澡,该吃饭吃饭,该养伤养伤。
洛砚人比较贪,全都要。
干饭期间,按平常习惯,他跟宁伶自成一桌。
大伙表示理解,又一脸奇怪的表情。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洛砚每次看她那干饭模样,总有一种钱包不够的错觉。
“你说包我一年甜点的!”宁伶喊道。
“包包包,养不起你吖。”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宁伶顿了一下,又继续扒食。
滴!
两人超算环响起一条通知,组长姬绯发的。
【决赛新增一条规定:不能攻击已生成乙呐屏障的目标】
洛砚抬头盯着眼前的宁伶,感慨道:“你是真牛批啊,逼得主办方修改规则。”
三方演习办了几十年,头一次遇见有人把乙呐屏障踢爆的。
“别赖我,那是【姐姐】干的。”
“那你怎么不维持【姐姐】状态到最后?”洛砚好奇道。
宁伶顿了会,嚼着甜品:“【姐姐】有时间限制,没有男性恶意的话,很快就莫得了。”
“男性恶意?”
说得不清不楚,洛砚稍微有点懵。
“就,就是那种,你们男生整天想的那个还有那个,你懂的!”
宁伶嗔骂道。
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脸上浮显一抹红晕。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他彻底懵了,本来还能听懂一点的。
洛砚想起他两次触发【姐姐】,一次是搂腰,一次是拥抱,大致懂了。
“那为什么没打我?”
不是皮痒,单纯是好奇心作祟,两人又很熟,感觉什么话都能聊。
“噔!”的一声,宁伶一叉刺碎了一个果盘。
她憋着一股气,冷声说:“打死你,就没饭票了。”
“好啊,我拿你当兄弟,你拿我当饭票!”
“兄弟么...”宁伶泛起浅淡的苦笑,很快又阴云转晴,龇牙道:“吃穷你!”
洛砚微微一笑:“使劲炫,别的东西可能给不了你,吃的准管饱!”
“管饱么…”宁伶愣愣地望着他,突然停下咽食,呆萌的目光里深深的疑惑,“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洛砚白了她一眼,一脸无语。
好老土的搭话。
“想套牢我当一辈子饭票就直说。”
甚至连脑海的【姐姐】都吐槽道:
【你发什么神经?】
“呵呵,抱歉,我犯傻了。”
宁伶苦笑道。
酒巡再起,欢声笑语,杯盏流连。
两人聊了很多,想了很多,又放下很多。
明确了心意与态度,又不至于伤害得太深。
总归。
还能继续当搭档。
两小时的休整时间很快过去。
大部分人都在高新科技的医疗室完成充电补给,唯有倪妮还躺在手术台晕死。
据说是大脑被某种压力震碎了,修复大脑是个漫长的过程。
大概要当几十年植物人了。
“最后狙我的人是她吗?”洛砚上着装备看向手术台好奇道。
他一直很疑惑最后那个狙击手怎么突然不开枪了。
宁伶边上装备边说道:“嗯,对,就是不知道她最后怎么回事,像癫痫发作一样,趴在地上身体乱扭,最后莫名其妙地朝天花板开了一枪。”
“天花板?”
洛砚透过窗户往上看,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过,还是留了个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