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以吗?”
荷米恩皱着眉头对加斯帕说。
“什么事?”
加斯帕转过身,荷米恩说。
“关于这件事,到底有几分是真的呢?”
“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加斯帕说了很久的尤里凄惨的过去是编出来的吗?
我不明白她的真意,很困惑。相反,加斯帕的嘴角浮现出笑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你是说我的故事是编的?”
“不是,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比如林诚在体育馆的行为。不管怎么说,我不认为他一个人杀了三百多人。”
“……是吗?因为使用了毒气,应该没有那么难吧?”
“这种毒气也很奇怪,如果是狭小的密室空间还好说,但在宽敞的空间里,能发挥出如此强大效果的毒气,外行用市面上卖的材料是做不出来的。如果用了这么强大的东西,林诚也不可能平安无事,但她却轻易地从学校逃了出来,而且还跑得很远。听你说,我感到很矛盾……”
“也就是说……”
“我能想到的可能性有两种,要么你只是在说谎,要么……有些事情还没说。”
荷米恩敏锐的推理让我瞠目结舌。确实,这么一想,加斯帕的话中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比如,家里后门的锁坏了,放在那里很不自然。虽说门锁不好,不认识的人打不开,但把门锁坏了就这么放着也太奇怪了。
虽然尤里说过内心崩溃,但他对抱着自己的男人有好感,对加斯帕的家人和真纪有怜惜之情,说得好像很有感情。
越想越觉得加斯帕说的话有太多奇怪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好厉害,荷米恩,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故事。”
“你要肯定啊……为什么要特意说谎呢?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也不全是谎言。不过……确实骗了很多人。”
“……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特意听你讲了这么长时间的创作故事?为什么要做那种不必要的事?
而且,不知道从哪里到哪里是真的,从哪里到哪里是假的。
“嗯,有几个理由。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被识破了。我觉得即兴发挥还不错。”
“好了,说说理由。”
加斯帕不耐烦地说着,微微一笑。
“一是想让你对真子留下不好的印象。”
“什么?”
加斯帕的话让我愣住了。
“然后,我想看看他们的反应。啊,不光是你,我也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看看他们是否真的值得信任。”
“……也就是说,你试过了?”
“嗯,也可以这么说。我想描写的是不适合向人表达爱意的女性形象。杀人没有罪恶感,认识多个男人的卖女。无论有多么令人同情的经历,都会让人感到厌恶的人物形象。真没想到你会这么爽快地接受我。托你的福,我开始信任你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别慌,我会好好回答的。首先,我要说我骗的故事里的真相,她杀害了一百多人,还有我小早川春的家人都被杀了也是真的。只是,她之所以被称为绝望,是因为她经历了更为凄惨、无可救药的过程,要想说出这句话,就必须先辨别能接受她的人。我希望有人不管听到什么都想救她,所以我赌赢了。好了,走吧。”
加斯帕突然站起来,挥了挥魔杖,把我从绳索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去……去哪里?”
“你跟着我就知道了。哦,阿尔冯斯和荷米恩。还有,哈利能跟我一起来吗?”
被加斯帕点名,哈利一脸茫然地点了点头。
“请、请稍等。”
麦康娜叫住了不断往门口走去的加斯帕。
“你打算去哪里?我不能让你们去看不见的地方。”
“那你能跟我到房间前面来吗?不过,能进房间的只有我刚才说的三个人。”
“为什么只有这三个人?”
“因为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真子的真实情况。”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能通过选拔吗?”
“很遗憾。”
麦康娜格尔鼓起鼻子,缓缓点了点头。
“好吧,我不知道你要去哪里,但我可以陪你到目的地。”
“谢谢老师。”
史纳皮瞥了加斯帕一眼,也跟在后面。我和荷米恩跟在后面,哈利也跟在后面。离开房间的时候看到了索菲娅。失去了意识,被老妈照顾着。老妈的眼睛有点肿。也许是刚才我说要毫不犹豫地杀了老妈,让她受到了打击。
虽然觉得很抱歉,但也没有时间理会老妈。我移开视线,径直追上加斯帕。
加斯帕带来的是必要的房间。加斯帕创造了一个房间,邀请我、哈利和荷米恩。好像是在布置房间的时候设定了入场限制,我们以外的人想进去,门瞬间就会被填满。麦康娜和史纳皮静静地待在门外。
“那么,开始吧————”
“加斯帕。”
哈利打断了正要用魔杖抵住眉间的加斯帕。
“为什么邀请我?”
哈利阴沉着脸问道。
“我听了你的话,老实说……我觉得很不舒服。你既不像阿尔那样痛快,也不像荷米恩那样冷静地思考。”
“我邀请你是因为你的存在会左右今后的发展。”
“我的存在?”
“你的存在比你自己所意识到的还要重要。如果拯救真子的勇者是阿尔冯斯,那么打倒伏地魔,扫清世界黑暗的英雄就是你。无论世界如何改变,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我……”
“打倒伏地魔的蓝图是看得见的。所以,就算你讨厌真子,我也不会把你排除掉。当然,你也是。”
加斯帕突然转向空无一人的方向。
“我并不厌恶她。就算刚才说的是事实,我也希望能救她。”
呼吸都快要停止了。我不知道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那里的。
邓布利多校长站在那里。
“我不太了解你的真实想法,所以我相信你。我的想法是否正确,也有必要让你检验一下。”
“你已经准备好拯救尤里,打倒伏地魔了吗?”
“这只是纸上谈兵。但如果有阿尔冯斯、哈利和荷米恩的帮助,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加斯帕用手杖抵住眉间,将记忆筛入“忧伤的筛子”。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真子的真相。”
加斯帕说。
“说实话,我也有不太明白真子的行为原理的部分。”
“什么意思?”
荷米恩看着加斯帕问道。
“一看就知道了。我所害怕的真子的真相,今后你们就要亲眼目睹了。”
“真相……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真的吗?”
他还不明白加斯帕为什么编了这么长的故事。
他说好像筛选了值得告诉他真相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是随便从官能里扯出设定,随便编出来的故事。其他还有弹丸论破的诡计,混在一起,作为即席之作,我很自豪。”
“我不是想问你什么事,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说那种事。”
我的话让加斯帕的表情阴沉了下来。
“如果我告诉你们真相,你们很可能会成为真子的敌人,所以我必须慎重。”
“变成尤里的敌人?”
“也就是说,是这样的内容吧……”
荷米恩的洞察力和我的傻气完全相反。
“就是这么回事。这是我随便编造出来的【疯狂】无法比拟的【真正的疯狂】。不过,我相信你,阿尔冯斯。”
“加斯帕……”
“如果是你的话,你应该和我不同,你应该能够真正理解她的疯狂,并且看到她的疯狂之后,你应该会下定决心去救她。对,我相信,所以我要让你看真相。”
我慢慢走近筛子。尤里真正的疯狂。
不要害怕。我对自己说着,窥视着筛子。顿时,我有一种被吸进筛子里的感觉,进入了记忆的世界。
我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风很大。好像是某个建筑物的屋顶。不知是谁在抽泣。
视线所及的地方是一个黑发的少女。为什么我以前看到她的时候会误以为她是男人呢?现在再看,身材确实是个女人。
“尤里! !”
我坐立不安。他跑过去,把手搭在尤里的肩膀上。但是,我的手却像烟雾一样穿过了尤里的身体。
“没用的。你明白吗?这里是记忆的世界。”
我知道。可是,尤里哭了。
即使知道什么都做不了也想做点什么。尤里哭得撕心裂肺。
“爱情真是痛苦啊。”
荷米恩说。
“明明爱着的人很痛苦,却什么也不能为他做。明明知道那是过去的记忆……”
荷米恩把我的心情直接说出来,我很生气。
简直就像被看穿了一样。
“闭嘴!”
“……对不起。”
是爱吗……。也许是意识到爱的缘故吧,看到尤里痛苦的表情,我比以前更难受了。
想看笑容。只要尤里的表情愉快,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爱尤里。疯狂地……。
“这是你刚死的时候吗?”
“是啊,从真子附近的栏杆往下看应该就能看到我的尸体。”
“我也不想看。”
她瞥了一眼栏杆,哼了一声,尤里慢慢地站了起来。
摇摇晃晃地走近栏杆。
我想跳下去,立刻抓住尤里的手,然后从他身上钻了过去。
尤里顺势抓住栏杆,肩膀颤抖着。
“为什么……”
充满悲伤的声音。就像迷路的孩子哭喊着要母亲一样,尤里流着眼泪,大声叫着。
“为什么,把我丢下! ?为什么! ?回答我! !为什么? !”
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我很后悔,早知道尤里生前是中国人,要是能记住汉语语就好了。
只是,我知道她在拼命宣泄自己的情绪。
“我……被抛弃了?”
她弯下膝盖,用充满绝望的声音低语。
我想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以为真子是被我抛弃了。”
“怎么回事?”
荷米恩问道。
“是我的过错。我几乎什么都没跟她说明。果然,我只是逃跑而已……看到这一幕,我再一次确信,我是丢下她逃走的。啊,她的话是对的,我抛弃了她。”
加斯帕一脸苦闷地编织着语言。
“……我被强奸了……因为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吗?就像妈妈们一样……不需要我了吗?”
他用眼神示意加斯帕翻译一下,加斯帕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交给我吧。”
一直沉默的邓布利多挥舞着拐杖。
于是,景色瞬间模糊了
“你做了什么?”
加斯帕问道,邓布利多说。
“我稍微玩弄了一下。”
就在邓布利多说完的同时,尤里也嘀咕道。
“……我被强奸了……因为我已经不是处女了吗?就像妈妈们一样……不需要我了吗?”
明白了尤里的话。用英语播放了尤里的话。
“尤里……”
他根本没有时间向帮助他听懂语言的邓布利多表示感谢。
尤里的叹息刺痛了我的心。
“回答我啊……求你了……回答我……”
她一边俯视着变成尸体的恋人,一边喃喃自语,我无法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
为什么我不在那里?为什么明明尤里很苦恼,你却什么都不做?
虽然知道那是在异世界,而且是过去的事,但还是忍不住这么想。
“你真厉害。”
加斯帕说。
“这光景我可看不下去……但你完全不移开视线,真的很厉害……”
也不想理会自嘲的加斯帕。
我没有闲工夫陪你自虐。
“……哈哈。”
突然,尤里耸耸肩笑了起来。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尤里发疯似的笑着。她就像失去了感情似的,一边流泪一边继续笑着。
那样子实在是太令人心痛了。现在马上就想抱紧。如果不这样做,就无法挽回了。现在,不能让这个少女孤独。
我知道这不是理性的思考方式。尽管如此,我还是确信。
啊,加斯帕确实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让尤里孤独。
“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哈! !”
坏掉。我们亲眼目睹着人类精神的崩溃。
她抱着头,披头散发,泪流满面,脸上却洋溢着笑容。
所有感情的爆发。过了一会儿,一切都平静下来,尤里开始安静地行动起来。带着红肿的眼睛和疯狂的表情从屋顶走下楼梯。
到了一楼,她连贾斯珀的尸体都没看一眼,就离开了学校。我迈着摇摇晃晃的脚步,来到了一座小房子。打开玄关,等待尤里的是母亲的责骂。
“今天,私塾的老师又来电话了! ?又逃课了! !为什么,你是这样的! ?付了那么高的学费在做啊! ?多少学习一下琉璃吧! !你是姐姐,学习和运动都输给妹妹,你不后悔吗? !真的是个没用的孩子! !真是的,根本不应该生下你这样的孩子。你这个父母真不幸。”
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没有看到尤里吗?被泪水打肿的眼睛看不见吗?不生就好了这种话,怎么能用呢?
我实在不想把这个说话不符合自己常识的女人看作和老妈、索菲娅一样的母亲。
母亲哼了一声,转身回到屋里。
尤里慢慢脱下鞋子,走进屋里。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在稍微宽敞一点的——这个房子里——房间里看电视的男人说。应该是父亲。
“九点了。真是的,你不去上补习班,晚上出去玩吗?哪来的钱?你这不是在干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这是什么啊……。
不像是父母看孩子的眼神。爸爸和杰克绝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们。他的眼睛充满了厌恶感,简直就像在看要拯救自己家的害虫。
尤里面对的是这样的眼睛吗……。
尤里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这时,正好遇到了从房间里出来的少女。身材比娇小的尤里还要矮小的少女。与头发蓬乱、皮肤粗糙的尤里相比,她有一种干练的女人味。
“啊,我回来了。你又穿成这个样子了?我真不相信你会穿着校服去上学。真的,太丢人了,住手! !”真是的,我有这样的姐姐,要是被同学知道了,会给我添麻烦的! !你是不是疯了? !怎么能这么若无其事的! !”
似乎不止我一个人惊呆了。荷米恩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哈利的表情也很阴沉。
少女将浮现出厌恶感的视线投向亲姐姐,推开尤里,朝父亲所在的房间走去。这时,传来了与父亲刚才截然不同的爽朗声音,尤里“扑哧”一笑。
“啊哈哈!”
然后,尤里来到厨房。那个母亲在厨房里。
母亲只顾着做饭,没有注意到尤里的存在。
当尤里打开厨房的抽屉时,他才终于注意到。
“你在干什么?”
尤里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拿出菜刀,毫不犹豫地将菜刀刺进她的腹部。
脸上洋溢着笑容。母亲满脸惊愕地倒在地上,尤里用身边的抹布堵住母亲的嘴,又拿起菜刀刺了两、三次。过了一会儿,看着母亲不再动弹,尤里微笑着走出厨房。
去的地方是父亲住过的房间。父亲和女儿一起开心地看电视。她的态度竟会如此露骨,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尤里悄悄地接近了他。
父亲注意到脚步声,看到尤里溅满全身的血,露出惊愕的表情。尤里毫不犹豫地挥刀砍向他的脖子。妹妹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瞪大眼睛盯着脖子流血的父亲。父亲发出奇怪的呼吸声。我捂着脖子滚到地上。尤里用菜刀刺了他好几次。一遍又一遍地刺死了他。
到了这个阶段,妹妹终于认清了现实。他明白是姐姐残忍地杀害了父亲,于是拼命地往房间的出入口跑去。
大概是太慌张了吧。妹妹被地毯绊了一脚,摔倒了。
“等一下! !等一下! !噢,你生气了吗?因为,这不是我的错嘛! !啊,因为你总是打扮得很奇怪! !”
妹妹拼命地叫。响起了临死前的惨叫。
“住手! !住手! !你在想什么? !”
尤里完全不理会妹妹的求命。
用菜刀刺向想要逃跑的妹妹的脚,用刚才杀死母亲时用过的抹布堵住想要大叫的妹妹的嘴。
她用菜刀一遍又一遍地刺着妹妹,直到她小小的身体无法动弹为止,尤里满脸笑容地杀死了妹妹。
“哈哈哈!哈哈哈!”
父女俩看了很久的电视节目的欢快声音还在回响。
从变成了沉默的尸体的家人身上,尤里慢慢地割下了头。荷米恩捂着嘴,哈利靠在她身边。他的表情也苍白了。
尤里把父母和妹妹的头慢慢小心翼翼地搬到二楼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床上。
“爸爸妈妈,琉璃。等一下哦。”
尤里笑眯眯地说着,向妹妹的房间走去。琉璃的房间是尤里的房间无法比拟的,到处都是东西,充满了女人味。
尤里翻了翻琉璃的洋装,整理了几件,走出房间冲了个澡。洗去身上的血,穿上新衣服。
悠里悠外地飘着热气,向夜晚的街道走去。一只手拿着背囊。里面有三把菜刀。空着的那只手里拿着一张纸。
“最近的是……上谷的家吧?”
尤里开心地一路朝上谷家走去。上谷家也很小,和尤里家没什么两样。她按响了门铃,面对夜深人静的寻人,一脸为难地上前应对,尤里刺了她一刀。为了不让他发出悲鸣,我深深地刺了他的喉咙。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尤里开心地用菜刀刺向她。
过了一会儿,男人似乎发现了异常,一出现,尤里就朝被眼前的景象吓得目瞪口呆的男人跑去。
“啊哈哈!”
他满脸笑容地刺向男人,尤里则狠狠刺向发出痛苦声音的男人的身体。尤里在屋里慢慢徘徊。
家里除了重要的上谷之外还有两个兄弟。坐在书桌前的少女以为进来的是父亲,回头大喊着要把他赶出去,喉咙被割开了。然后,尤里再次刺了她一刀。对剩下的两个人也进行同样的操作。
“我得换衣服了。”
尤里说着,毫不犹豫地脱掉衣服,在那个女孩身上物色衣服。
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件衣服后,我在已经杀光的一家浴室里冲了个澡,换上了新衣服。
“下一个是尼崎家附近吧。”
于是,变成杀人魔的尤里在街上游行。
一开始都是单纯的杀人方法。在家里到达后,按响门铃,房主一出来就出其不意。然后,小心翼翼地行事,不让对方发出声音,杀光全家,不管男女,从有喜欢的衣服的人手中拿走衣服,冲个澡换好衣服。如此周而复始。
变化的是第六家人。那个家是母子二人生活。尤里没有立刻杀死儿子。他把杀人的母亲搬到客厅,偷偷跑到在房间里努力学习的儿子背后,把菜刀插在他的手臂上。这时不要忘记用毛巾捂住嘴。他毫不犹豫地割开了挣扎的少年的另一只胳膊,一边愉快地看着少年因疼痛而呻吟的样子,一边用菜刀割开了他的双脚。
虽然双臂双脚被砍断,但少年还活着。他用胶带封住少年的嘴,不顾因疼痛而挣扎的他,拉着他的胳膊,把他带到躺着母亲遗体的客厅。
看到母亲尸体的瞬间,少年用胶带封住嘴,大声喊叫。尤里愉快地享受着无声的尖叫,说道。
“但马君,你总是让我玩游戏吧。玩不好就罚我玩游戏。比如用马桶里的水漱口,或者光着下半身上课,让我玩各种各样的游戏吧?所以今天决定让你玩游戏。喂,左臂还能稍微活动一下吧?”
似乎是故意划得很浅,左臂勉强动了动。被拖到起居室的过程中,但马拼命用左臂试图抵抗。
“我要向你妈妈证明你已经成为一个优秀的男孩。”
说着,尤里让但马坐在椅子上,露出下半身。他拼命想要发出反抗的声音,但嘴巴被胶带封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有从鼻子里喷出气息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那我来说明一下游戏吧。把你的精子淋在妈妈身上,限定时间是五分钟。男孩子只要有这个时间就行了吧?山根、田所、四十万、油井和长谷川都告诉过我了。夺走我的处女,一次又一次……”
但马疯狂地喘着粗气。他摇晃着身体,每次都因剧痛而痛苦。
“好了,计时器开始了。失败的话,你的鼻子也会被堵住的,加油! !窒息会很痛苦吧?”
听了尤里的话,但马开始疯狂地抚摸自己裸露的性器。在母亲的尸体前,面对母亲,被同班同学虐待过的女人威胁着,拼命自慰。
“是! !五分钟过去了! !太遗憾了! !但马君这个人,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兴奋的。”
尤里一边爽朗地说着,一边拿起胶带。
但马拼命摇晃着身体,想要逃离尤里。但马像毛毛虫一样在地板上爬来爬去,尤里轻而易举地追了上去,一开始就闭上了眼睛。然后,他将但马嘴里的胶带撕下来,在他开口之前,就往嘴里塞了一大堆浸过厕所水的纸巾。
再次用胶带在嘴巴上缠了一圈,把沾了厕所水的纸巾盖在鼻子上,用胶带缠了一圈。
尤里开心地看着呼吸停止、痛苦挣扎的但马,不动了之后,从但马的母亲手中拿走了钱包。
“要不要用工具试试?”
疯狂的杀人魔开始在杀人行为这一工作中寻求娱乐。
杀人的流程也开始熟练起来,麻利地把全家都杀了。幼儿园学生、婴儿和老人都被杀了。
有时还让家人杀死家人。第十家告诉尤里“杀鸡儆猴”这种行为有多么有效。
尤里虽然发狂,但还是有些冷静。难杀之家则推后。例如,住在公寓里的房子和保安森严的房子都是次要的。
杀了第十六家的时候,天亮了。从晚上九点开始的杀人漫游,这个时候尤里已经残杀了一百多人。
尤里选择小春一家作为第十七家。穿着飘摇的白色连衣裙,用同样的手段闯入家中,杀死了恋人的家人。
小春的家人久违地毫无创意地杀了他。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玩弄恋人的家人。尤里穿着沾满鲜血的衣服进入小春生前使用的房间,躺在小春的床上。然后,我在那里沉溺于自慰,两次达到高潮,心满意足后就回家了。
家里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悠哉地走在里面,回到等待家人首级的自己的房间,尤里发出安详的鼾声开始入睡。
当她醒来时,发现尤里家周围有很多警察。原以为他们是来逮捕尤里的,但似乎不是。警察出入小春的家。一定是小春一家的尸体被发现了,引起了很大的骚动吧。尤里从各种人家借来,拿着鼓鼓囊囊的钱包,把可爱的衣服从妹妹那里丢了,悄悄地离开了家。翻过房子后面的围墙,从后面公寓的后院绕到正面,大摇大摆地走到外面,尤里等待着夜晚的到来。于是,第二夜开始了。
早上一到,尤里就再也没有回家。警笛声响彻大街。尤里在卡拉ok包厢里睡着了。醒来后,我在街上发现了杂志。写着自己住的城市的名字和连环杀人案的文字。打开一看,有小春的照片和他家的照片。还有卡拉ok店的照片……。
好像是昨晚发行的杂志。
“今天怎么办呢?”
巡逻车在街上徘徊。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吧。
昨晚一口气杀了二十家人。警察似乎断定被杀的是尤里所在学校的学生家属。
尤里没办法,决定在这一天杀无关的人。此时的尤里已经开始享受杀人这件事了。尤里的行动与她的意愿无关,却扰乱了警察。
也许是因为无法掌握目标人物的关系,警方在街上部署了警力。然后,尤里离开了出生的故乡。
有能杀的人就杀。慢慢地,他的手法越来越残忍,开始尽可能地折磨对方并试图将其杀死。摘除心爱的孩子的内脏,喂给他们的父母吃,或者反过来把父母的身体肢解后喂给孩子吃。
不管我愿不愿意,我还是想起了克劳奇对尤里的拷问。
“……一样。”
尤里现在所做的事,和他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咒语所受到的拷问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就是这么回事。那场拷问带来的迷惑,就是尤里生前犯下的杀人罪行。
爸爸以前说过。
【钉十字架的咒语确实会让人感到迷惑,但是尤里的那个实在是太……克劳奇精通钉十字架的咒语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错误。对尤里钉十字架的咒语发挥那么大的效果,是因为尤里生前的行为是真实的。
记忆一直持续着。尤里每天都在杀人。不知不觉中,他被通缉,甚至被杂志等媒体报道。问题是,杂志和通缉令上的照片和尤里的容貌完全变了。
脸色阴沉的短发少女变成了长发飘飘、笑容灿烂的女性。不久,漫长的岁月过去了。
有一天,尤里回到了出生的故乡。这是为了杀死中断的初始目标。
一晚上杀了二十家人。只有最后一家的长子没能杀。
他是强奸尤里的男人之一。是向尤里低头的少年。在准备杀了他的瞬间,尤里突然流下了眼泪。
“算了,算了……”
刺进少年的双臂后,尤里流着泪,对少年置之不理。
然后,直接去了学校。
擅自进入学校,走上楼梯。到了屋顶,我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到屋顶的尽头。被封闭的学校上了锁的屋顶上非常安静。
“冴岛! !”
屋顶上的沉默被一个少年打破了。就是那个少年。
“啊,长谷川。”
“你、你……你是! !”
“拜拜,长谷川,我要去见他。”
“他……小早川的事? !你杀了他吗? !”
“是啊,是我杀的。我已经忘了为什么要杀他了。”
看着嘲笑的尤里,长谷川的脸上浮现出充满愤怒的表情。
“你杀了很多人! !”
“嗯,非常开心。”
这个杀人凶手! !你是恶魔! !
“嗯,一定是这样。”
“你、你是……你是! !”
“差不多该走了,拜拜。”
说着,尤里翻过栅栏。
“等等! !为什么?为什么? !”
长谷川叫道。
“为什么不杀我! !”
听到这句话,尤里犹豫了一下,说道。
“因为,想要帮助我,但真正帮助我的只有你……”
“……冴岛。”
“谢谢你,长谷川。”
最后,尤里微微一笑,像仰面朝天似的朝地面摔了下去。
然后,记忆的再生迎来了终结。
谁都不说话。尤里超乎想象的疯狂让所有人都战栗不已。
我呢?看到这一幕,我在想什么呢?花了一点时间才把所有的东西都吞进去。
然后,我说。
“那么,开始召开拯救尤里的作战会议吧……”
认真想想,我可能是个头脑相当不正常的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尤里。
这个想法最终没有任何改变。不过,加斯帕除了我们以外不想给别人看的理由好像明白了。
“我得救伏地魔,也得救他自己的疯狂……”
要救尤里,并不是把他抢回来就行了。
我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