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命运这个词。但是,我从来没有相信过。我的一生和尤里的一生都是由谁操纵的,这太愚蠢了。听了【预言】的内容之后我的想法也没有改变。
“真无聊。”
真是荒唐至极。被那种东西驱使,把尤里逼入绝境的混蛋们。不光是吃死人。现在,这个房间里的除暗者和自称“不死鸟骑士团”的人都是笨蛋。
本来,如果没有这样的预言,应该就没有人会发现尤里的秘密。
或许确实存在着带来预言的某种【意思】。然而,这种想法带来的结果却是自己把线给自己带来的愚蠢的人,正是眼前的这些家伙。
“但是,预言是绝对的。”
斯克里姆乔尔说。
“的确,我们被预言所驱使,看起来很滑稽,但如果未来有确定的希望,我们就必须行动;如果未来有确定的绝望,我们就必须行动。知道预言的人有选择未来的权利和义务。”
“就是因为这个权利和义务,才把尤里抓起来的吗?为什么不……迅速地破坏那种东西?而且伏地魔又为什么知道那个预言的存在?”
“预言必须慎重对待……不能轻易破坏。而且,伏地魔知道预言存在的理由很简单……”
“在严刑拷打之下,我们的同伙开口了。”
老妈悲伤地说。
“他是个勇敢的人,但是被严刑拷打,最后被杀了。”
“……是吗?”
当然不能接受。但是,责备妈妈她们也无济于事。这只是迁怒于人。想找尤里也没有任何线索。
我被巴提米乌斯反击,沉入湖中后,正好回来的邓布利多发现了湖面上空浮现的黑暗印记和恶灵之火,把我救了出来。之后,他把我的事交给了邦弗雷夫人,重新召集了曾经在黑暗势力横行的时代为了反抗帝王而终结的魔法使们。自称“不死鸟骑士团”的善若魔法使集团重新拉拢了寻求真相的人们,追查尤里的行踪。
对过去被黑暗势力利用为据点的设施和与伏地魔有关的设施进行连根拔起的调查。据说他还潜入了巴泰米乌斯·克劳奇的宅邸。虽然结果很惨淡……。
“有……”
哈利担心地说。真是个温柔的家伙。虽然自己也充满了悲伤的心情,却没有忘记体谅别人的心。
巴兹里斯克被杀的事也听说了。在一个叫预言间的地方,被叛徒多里什的恶灵之火烧毁了一半身体。为了拯救哈利,艾格莱忍受着撕裂的痛苦四处奔走,我对他充满了尊敬。现在,英雄在哈格力的小屋旁安然入睡。
据说预言期间会关闭一段时间。恶灵之火似乎在预言中留下了巨大的痕迹。也没有掌握道里什的行踪。
“我没问题。首先……是拐杖。”
问题不只是尤里的下落不明。我的魔杖被恶灵之火燃尽了。没有魔杖就不能使用魔法。那也就意味着我没有战斗的办法。
就算知道了尤里的下落,我也无法战斗。
尼维尔战战兢兢地对焦躁的我说。
“怎么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缓和一些。尼维尔和罗恩非常消沉。因为自己,尤里被掳走了。我拼命地承受着那个责任的重量。
“用我的拐杖……”
尼维尔说着把自己的拐杖递给我,我吃了一惊。
魔杖对魔法师来说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失去拐杖后,我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我有一种强烈的失落感,就像失去了一只灵活的手臂,就像被扔到大海里,连救生圈都没有。
无论多么有责任,伸出拐杖都是需要勇气的行为。
“……尼维尔。”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尼维尔流着泪不停地道歉,我把手放在他肩上。
“我早就说过了。尼维尔没有错,错的是食尸鬼。不过,如果有战斗的时候……你能借给我吗?”
“……当然啦。我拿着拐杖,不是成为累赘,就是成为敌人的傀儡。所以,我希望你拿着它。”
尼维尔是个很有勇气的人。虽然早就知道,但我现在对这件事有了更深的体会。尼维尔的眼中不存在逃跑的意思。
我要战斗。他打算把魔杖交给我,然后投身到战斗的漩涡中去。
“尼维尔,我从心底尊敬你。所以,我敢说……如果你有战斗的打算,我就不接受魔杖。如果你想交出魔杖,你就逃吧。”
“我……”
“在没有拐杖的情况下,如果你说要参加战斗,那就只是自杀。我知道你的意思,但这不是勇气。”
“可是……”
尼维尔浮现出从未见过的严峻表情。
“你不是要战斗吗?”
确信的声音。感觉自己的内心仿佛被看穿了。
“即使我不把魔杖给你,你也会战斗。尽管你自己也知道这只是自杀……我从心底里尊敬你。所以,我想说,你是个懦夫。”
与攻击性的话语相反,尼维尔露出了哭泣的表情。
“太狡猾了。剥夺了我的选择。如果不把魔杖交给你,你就会赤手空拳去战斗。明明知道只是去死……那么,我只有把魔杖交给你了。”
尼维尔递出拐杖,说道。
“让造成尤里被掳走的原因的我逃跑……太残酷了,太残酷了……”
“可以吗?”
“除了我以外的人,都是拿着魔杖有意义的人。只有我,拿着魔杖是没有用的。我知道,我不配当格林芬顿。我没有勇气,脑子也笨,总是做些蠢事。”
“尼维尔……没有那种事。”
“有啊,所以就拜托你了。”
尼维尔打断了我的话。
“救救尤里吧。我想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阿丽。其他人都不是,能救尤里的只有你。”
“……尼维尔。”
我点了点头。
“啊,交给我吧。”
“很不巧,好像不会那样。”
正当我接过拐杖时,疯狂的眼睛粗暴地打开门进来,插嘴道。说起来,从不久前开始就隐晦了。
“不好意思,我好像在泼冷水,别人的魔杖是不会听话的。而且,尤里已经找到了,他平安无事。”
“你说什么? !”
我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我在保健室待了四天,一点进展都没有,现在突然来了。
惊讶之余,连高兴的时间都没有。对于突如其来的消息,大家的反应都差不多。
“你在哪里? !”
我逼问“疯狂眼”,“疯狂眼”一脸郁闷地推开我。
“现在,迎接去了。在没有任何对策的地方未成年的魔法使使用魔法的话魔法部能探测到。找到了被马格人的警察保护着的。现在马上去霍格斯米德。我打算在那里陪他。”
听到的瞬间就跑了起来。手里还握着尼维尔的魔杖。
我拼命跑到通往松津米德的窗口,毫不犹豫地跳了下来。中途使用浮空咒语降低下落速度,降落到校园后,校园里出现了正在玩耍的学生们。我不顾学生们惊讶的目光,跑向大门。
但是,门是锁着的。我想跳过,但疯狂的眼睛已经追了上来。
“你这个笨蛋! !连会出现在哪里都不知道,就一个人跑在前面! !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能操纵长底裤的魔杖? !”
疯狂的大喝一声对现在的我毫无效果。
我想马上看到尤里的脸。还活着。那是我唯一的想法。
疯狂的眼珠后面,是剧烈的心跳。
“就是这里。”
到达的地方是位于霍格斯米德村尽头的名为“呐喊之屋”的灵异地点附近。
“我们是在不久之前发现的。我们发现未成年的魔法师在马格人的警察署里,就派人去接他了。对了,马上就到了。”
正如疯狂之眼所说,很快就发生了。一个旋转的物体突然出现在眼前。
出现在那里的是不认识的魔法使和被那个魔法使牵着手的尤里的身姿。
那里是浑身是血的尤里。尤里的脸上浮现出不知在看哪里的茫然表情。
“……尤里?”
在谁都无法动弹的情况下,索菲娅表情惊恐,声音颤抖。
那个声音终于让我动了起来。我跑出去,喊着尤里的名字。
没有回答。眼睛在虚空中彷徨。他张着嘴,口水滴落。
“艾梅琳……发生什么事了?”
疯狂之眼表情严峻地问带着尤里现身的魔女。
“当我到达马格人警察局时……我听警察说,这孩子是这样摇摇晃晃走在路上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想听,也根本听不进去。
“总之,带你去保健室吧。”
杰克流着泪,努力用冷静的声音说。
他的表情复杂,夹杂着安心、悲伤和不安。如果是真的,她肯定想哭喊。这种时候没有必要逞强……。
“来,来吧……”
面对拼命露出微笑的杰克,尤里没有回应。
“还是让他睡一觉比较好,这种情况下让他自己走路……”
爸爸说。
就在爸爸举起魔杖想要唱沉睡咒语的时候,异变发生了。
尤里的视线定在了一个地方。她笔直地抬头看着父亲,露出从未见过的表情,叫了起来。
夹杂着恐惧和憎恶的可怕表情。疯狂的叫声。父亲温柔地说,要让疯狂的尤里冷静下来。于是,尤里更加惊慌失措地惨叫起来。
回过神来,他不知从哪里拿出拐杖,指向父亲。
然后,说出了带有明确意思的话语。
“去死!”
父亲的身体就像被风吹起的树叶一样,被疯狂的眼睛救了出来。
在所有人都不知所措的时候,我看着尤里的眼睛。
“你是谁?”
从我嘴里蹦出来的是连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话。
住在尤里眼中的“绝望”之光让我感到恐惧。
像野兽一样发出惨叫,尤里用魔杖指着我。
尤里用拐杖指着我。魔杖不是尤里的东西。但是,我有印象。
掳走尤里的食死人之一。是小巴特米乌斯·克劳奇的魔杖。
为什么尤里会拿着巴提米乌斯的魔杖?那个疑问的答案已经知道了。尽管浑身是血,但尤里身上没有任何外伤。然后,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去死吧”。
也就是说,就是这么回事吧。
“……你是这样吗?”
有人对着举起魔杖的尤里发出惨叫,有人想要跑到我面前。
“不要来! !”
我大叫一声,用魔法抵消了尤里放出的魔法。
“谁也不要插手。”
没有人愿意听我的话。但是,不会让任何人插手。
“求你了,有必要和他吵一架。”
之后再问发生了什么。之后再问为什么要攻击我。
我现在有更多要做的事情。
“有……”
索菲娅发出不安的声音。
“不好意思,阿姨,我看到那家伙眼睛的瞬间就明白了。”
“你在说什么?”
爸爸很困惑。肯定没有人知道。我和他一起活过,比谁都清楚。
连索菲娅和杰克都无法理解的那家伙的感情。
“那家伙生气了。我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也不知道他在生谁的气。但他在生气。所以,我必须让他发泄出来。”
一个声音阻止了我。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冷静点。现在先让尤里睡觉吧。我无视了大家的意见。
“尼维尔,我不是说过了吗?救尤里的是我……”
我用魔杖指着他,尤里抱着头,充满敌意地瞪着我。
啊,好难受啊。我从来没有像这样和他见过面。
尼维尔听了我的话,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我不想交给任何人,也不觉得能交给他。我觉得他的心如果不在这里想办法的话,就会变成无法挽回的事情。一定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温柔又胆小的尤里想要向谁发泄怒气。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可以想象。
“他一定是受了很多罪吧。所以,现在我要正面撞击他的感情,否则一定会破裂的。”
我的话没有反驳。有的只是困惑和共鸣。
“……你的行动没有犹豫吧?”
是邓布利多。
“当然。”
“既然如此,我们就只管看着吧。”
“阿尔巴斯,你还正常吗? !”
麦康娜惊愕地说。
“当然。恐怕现在比谁都更了解那孩子的人是他吧。也同样能救那孩子。如果事态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到时候再介入就好了。密涅瓦。他说这是打架,那么大人上前阻止就是不礼貌。”
也许是不理解邓布利多的话,包括麦康娜在内,认识的和不认识的人都异口同声地说。
但是,怎样都无所谓。如果邓布利多能站在我们这边,最后大家一定会认可我们。
所以,我要坚持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