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停了下来的霍格瓦彻特快列车,学生们都不约而同地害怕巴斯利斯克而离开了车厢。我们下来后,巴斯里斯克慢慢靠近。太可怕的样子了。导致死亡的祸害的魔眼在去年邓布利多的决斗中被摧毁。但是,剧毒的獠牙依然健在。虽然是为了破坏分灵箱的好机会,但是被那个獠牙对着的话会吓得腿都缩了。坦白地说,我觉得哈利和邓布利多都不正常。
从足以吞没人的大嘴发出威吓般的叫声。我想现在马上逃走。我很感谢你从金斯利那里救了我,但论恐怖程度,巴斯里斯克更胜一筹。
不知是谁从学生中间挤了过来。史纳皮、哈格力和麦康娜。三个人都对巴兹里斯克的样子很警惕。巴斯利斯克突然从学园消失,出现在霍格瓦彻特快列车上。一定在学校里引起了很大的骚动。麦康娜和哈格力都脸色铁青。就连史纳皮也显得苍白。
“这是怎么回事! !”
史纳皮问哈利。什么是怎么回事,用不着问这种问题。当然是关于巴斯利斯克的事。
“那个……吃死人出现了。”
哈利的话足足花了三分钟才渗入他们的大脑。哈利说得太直接了。也许拐弯抹角的说法也没有办法。
不光是三个人。周围的学生也开始动摇了。看到金斯利的学生似乎并不多,为数不多的目击者都默不作声,面色苍白。
不知是谁提到了那篇带有黑暗印记的报道。仿佛这就是大流行性感冒的传染源,一瞬间,大家的口中都冒出了带有黑暗印记的单词。每个人都在停驶的霍格瓦彻特快上空看到了黑暗的印记。
“难道是谁被害了?”
麦康娜脸色苍白地环视着学生们的脸。
“不是。”
听到哈利这么说,麦康娜松了口气。
“那么,到底是……”
“那家伙想要掳走尤里。”
阿尔的话让麦康娜格尔倒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脸。
“哈利救了我,他叫巴斯里斯克过来。”
“里面倒着一个吃死人。”
听到我和荷米恩的话,他们看了一眼巴斯里斯克,然后立刻拔出手杖,坐进了气筒里。哈格力被卡在入口处,从巴斯里斯克打开的大洞钻了进去。过了一会儿,三个人带着惊讶的表情回来了。怎么了?
“吃死人倒在里面,我不是这么说过吗?”
麦康娜让荷米恩确认。看到荷米恩点了点头,他把头转向史纳皮,踌躇地说。
“里面没有人。”
“怎么可能!”
阿尔脸色大变,走了进去,一脸愕然地回来。
“胡说八道,我施了麻痹咒。我不可能靠自己的力量行动。”
金斯利似乎真的不在里面。哈利他们也目瞪口呆。
金斯利应该完全被击倒了。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不可能一个人出去,不会吧……”
阿尔看见了巴斯里斯克。难道是巴斯里斯克吃掉了?
“哈利,你去问巴斯里斯克,看看有没有人接近金斯利。”
“什么? !”
荷米恩惊讶地看着火车。我终于明白了。有的好像在想是不是有共犯。
“就算同伙把他带走,也骗不了巴斯里斯克的鼻子。”
“我问问看! !”
哈利把头转向巴斯里斯克,用蛇语嘶嘶地对他说。于是,巴兹里斯克目不转睛地盯着火车,好像要说什么似的开口了。
“巴斯里斯克怎么”
尼维尔恐惧地抬头看着巴斯里斯克问道。哈利脸色苍白。
“有……但是,不是人。”
“不是人?”
罗恩问道。
“她说很像妖精的气味……而且,她还说不是随便带走的。”
哈利的声音在颤抖。不只是把他带走,这是什么意思呢?莫名的忐忑不安。
“别装模作样了!”
哈利犹豫着说不下去,罗恩催促道。
“杀了人?”
“杀人……什么?”
罗恩呆呆地张着嘴,一动不动。我们也和他一样。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哈利的话才进入我的脑海。
吃死人被杀了。金斯利被杀了。金斯利被小精灵杀死了。
“什、为什么?”
阿尔一脸困惑地低声说。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这种心情表现在表情上。刚刚还活着的人死了。而且还是杀人。让他立刻理解是不合理的。
“听说小精灵已经和尸体一起逃走了……”
“怎么回事? !被杀了? !”
罗恩惊慌地抓住哈利。我慌忙把它拉开。阿尔最近长高了很多。虽然我们也有相应的成长,但是确实是特别的感觉。把两人的身体轻易地拉远了。
“冷静点,罗恩。”
“冷静?怎么可能冷静? !因为,杀了人……”
杀人。那个在这个魔法界也是禁忌的语言。如果是十几年前的黑暗时代还另当别论,在这个持续和平的时代,这个单词就像某个遥远国家的语言一样脱离现实。
脑子一片混乱。思绪不清。
“冷静下来,威斯里先生。”
麦康娜的一声大喝打破了夜气,让我们陷入了沉默。
“波特先生,清水先生,沃洛克先生,朗波托姆先生,威斯里先生,格兰杰小姐,你们六个人跟我来,在这里不能说太多。开学典礼的开始时间早就过了。”
一看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可能是接连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时间的感觉变得模糊了。
哈格力惊慌失措,拼命地带领一年级学生向码头走去。其他的学生由史纳皮带领着去了学校。动摇还没有平息。不仅如此,哈利的话反而使混乱进一步扩大。
目送他们离去后,我们也跟着麦康娜儿走了出去。在后面跟着的巴斯利斯克,因为夜里很黑暗,让人毛骨悚然。也许是感受到我的害怕,阿尔一把抓住我的手。手被强行拉了一下,稍微松了口气。
“哈利,牵着罗恩和内维尔的手。”
于是,阿尔说出了那样的话。不只是哈利,罗恩和尼维尔也大吃一惊。
“那所宅邸的仆人妖精可能还在这附近吧?”
哈利他们惊讶地环视四周。会不会有人潜伏在夜色的另一边?我被这种莫名的恐惧所包围。
麦康娜警惕地拉住哈利的手。罗恩也靠近哈利,保护他。尼维尔走近我,警戒着周围。但是,手在颤抖。尼维尔也很可怕。我轻轻握住他的手,尼维尔的手变得冰冷无比。我非常紧张。
看到校门后终于可以舒一口气了。在麦康娜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校舍。麦康娜带我去麦康娜的书房。麦康娜为我们端来了热巧克力。虽然巴兹里斯克还在我身后,但我多少感到安心。
过了一会儿,史纳皮出现了。史纳皮一进书房,就向哈利逼问。
“发生了什么事?详细告诉我。”
“食死人想要掳走尤里。”
听了哈利的话,麦康娜很困惑地看着我。
“想要掳走清水先生?不是波特先生?”
真奇怪。为什么老师们会对此抱有疑问呢?斯克里姆乔尔他们摆出一副知道我被盯上的理由的样子。所以,我以为老师们一定也知道。
两人的脸上丝毫看不出演技。
“昨天说的,斯克里姆乔尔说尤里可能会被盯上。”
“可是……可是……”
听到阿尔的补充说明,麦康娜露出困惑的表情。与此相比,史纳皮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总之,我们必须设法让巴斯里斯克回来。波特,把巴斯里斯克请来的是————”
“我没打算叫那个……我想叫设备……我想稍微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
“真是难以置信。”
“我没有说谎! !”
哈利反驳道,史纳皮摇摇头说:“不是的。”
“召唤巴斯里斯克来的事。这本身就很令人吃惊。众所周知,巴斯里斯克是拥有极其强大力量的魔法生物,覆盖在身上的鳞片拥有无法通过魔法的防御力。不仅限于攻击咒语。”
“那为什么……”
哈利看着巴斯里斯克。巴斯利斯克像是在低语什么似的,嘴里发出咻咻的声音。哈利睁大了眼睛。巴斯里斯克似乎在诉说哈利的故事。
“巴斯利斯克说什么?”
麦康娜问。哈利不知所措地说。
“嗯,我只是因为被召唤而回答的事。一般的蛇无法抗拒萨彭索蒂亚咒语的引力,也可以强制召唤,但是不能强制召唤我。只是不能强制召唤,引力已经到达了。只要我自己委身于那个引力就有可能被召唤。”……嗯,所以我说我是艾格莱……巴斯利斯克的主人,没有任何反抗主人命令的意思,所以委身接受召唤。”
“……这是很有趣的事情。如果是弗里特·威克老师听到的话,一定会引起他的兴趣吧。但是,你不是想召唤巴斯里斯克,而是另一只宠物蛇吗?为什么咒语会传到巴斯里斯克那里?”
“嗯……依艾格莱的说法,‘原本,萨芬索蒂亚的咒语并不是召唤特定的蛇的咒语,而是召唤身边最常见的蛇的咒语’。只是,我有两条特别意识到的蛇,尤其对艾格莱有着强烈的印象,所以在念咒的时候,就下意识地对咒语赋予了指向性。”
“也就是说,咒语的指向性转向了比成套设备更让人印象深刻的巴斯里斯克吗……”
史纳皮闭着眼睛仔细地品味着哈利的话,这让我很吃惊。给人一种非常圆滑的感觉。从他在书里看到的样子,或者从他在第一年的样子来看,这种情况下,哈利应该只会攻击巴斯里斯克,但他并没有表现出那样的样子,他更佩服咒语的效果。
也许是因为在第二年的结束时受到了大家的尊敬,持续听到了黄色的声援的事稍微改变了。大家都喜欢她,她的心情也不是只有讨厌吧。也许是心情变得宽裕了。
“这个嘛,我们去跟弗里特威克先生谈谈吧。最重要的是,巴斯里斯克出了门。”
“怎么回事?”
“波特先生,您忘了吗?巴斯利斯克的处理被推迟是因为邓布利多校长与魔法部进行了交涉。但是,作为这样做的条件,已经下达了要彻底管理巴斯利斯克的通知。但是,这次的事情让魔法部对是否彻底管理巴斯利斯克产生了重大的担忧。”
“怎么会? !”
哈利被麦康娜的话吓了一跳。对哈利来说,巴斯里斯克的生命似乎是非常宝贵的。
我无法想象。但对哈利来说,它是会说话的,是来救自己的重要宠物。
就这样,当魔法部宣布处理巴斯利斯克时,哈利一定会叹息。但是,我们不可能像中救希波格里夫的巴克峰那样救巴斯里斯克。巴斯利斯克不会像巴克峰那样脖子上绑着绳子就不管了,也飞不起来。逃跑的手段会被彻底封锁吧。它的危险程度实在是太大了。
“艾格莱只是来救我的! !”
“我不认为魔法部会插手这种事。”
史纳皮的话是真的。但是,没有人愿意听真相。哈利用充满怨恨的眼神看着史纳皮。
“我们被食死人袭击了,艾格莱打倒了食死人。”
“啊,这是你的功劳。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怎么了?”
史纳皮对目瞪口呆的哈利说。
“啊,这是你的功劳。不过前提是你必须使用巴斯里斯克这种危险的东西。波特,你好像不知道巴斯里斯克是多么危险的生物。”
“怎么会这样!”
“我不是说没有。你对巴斯利斯克倾注了不寻常的爱,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也许是因为懂他的语言吧。那家伙不是人,是吃人的怪物。”
“艾格莱从来没有吃过人! !”
“这是那家伙说的话。而且,能理解的只有你自己。谁会相信?对你以外的人来说,那家伙就是怪物,就是杀人灭口的古老食人魔。”
“没有的事! !”
“你要明白,只有你这么想。”
史纳皮的话像刀子一样冰冷而尖锐。无法否定的必杀之刃。不管哈利怎么想,巴斯里斯克是怪物。这个事实是无法推翻的。
被魔法部干掉,拒绝的人只有哈利。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我说,尤里。”
哈利求助似的看着我。不由得移开视线。即使有人向我求助,我也无能为力。我自己也害怕巴斯里斯克。比起在火车上险些被金斯利掳走的时候,感到巴斯里斯克近在咫尺的时候更可怕。我甚至觉得为了拯救巴斯利斯克而行动是愚蠢的。
我觉得很对不起哈利。不过,考虑到巴斯利斯克的危险性,我认为只有这一点应该遵从魔法部的意愿。
“为什么?”
哈利愤愤地说。
“我是为了救你才行动的! !”
他的愤怒都指向了我。哈利的眼睛在攻击我,说我是叛徒。
“站住!”
阿尔插话道。
“我救了尤里! !所以艾格莱才会陷入危险之中。”
“你不能把责任推给尤里。”
“你说什么? !”
“是你招来了巴斯里斯克,别把责任推给别人。”
“等一下,有。”
荷米恩抓住哈利的衣领,在他面前摆出一副威胁的样子。
“哈利也一样,你们都要冷静,争吵有什么用?”
“可是,再这样下去,艾格莱! !”
“如果你担心艾格莱的事,就更应该冷静。而且,魔法部还没有直接干涉,现在只是有这种可能性而已。”
哈利似乎平静了一些。
“而且吃死人也来袭了,事到如今也很难证明。”
“为什么! ?”
听到史纳皮的话,哈利问道。
“如果相信巴斯利斯克的话,那么食人怪已经被杀了,尸体也被抹去了。魔法部不会重视学生的目击情报。”
“怎么会? !”
绝望。这就是哈利的表情。既然唯一的希望——食尸人的存在消失了,就没有为巴斯利斯克辩护的方法。既然霍格瓦彻特快列车已经破损,魔法部不来干涉未免太过一厢情愿。
哈利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她看着巴斯利斯克流下了眼泪。
哈利的梦。进入克劳奇宅邸的黑暗印记。出现在霍格瓦彻特快列车上的食死人。成为食死人的金斯利。杀死金斯利的小精灵。巴斯利斯克的待遇。
霍格瓦彻似乎笼罩着一股比以往更不稳定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