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号疯子，有点意思！”
鹿临每天忙碌了一整天之后，都会在深夜看当天最火的通关视频，想要从中吸取经验。
那些通关者没有一个不是满头大汗。
而秦川的通关看起来滑稽，荒诞，无耻，血腥。
但是却透露出他敏锐的观察力，思考力，还有一颗……童心？
鹿临不禁感叹。
“世人都夸b站通关副本视频的榜首—公爵，动作优雅，闲庭信步，有王者之风。”
“可是比起头号疯子，或许……还略逊一筹。”
“他们心态不一样，姿态也不一样。”
“公爵虽然通关之后，连发型都没乱过，但还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破局者。”
“而这个疯子，虽然看起来死得狼狈，但是他进去之后直接就把自己放在比boss更高的位置，甚至去支配僵尸。”
“让僵尸帮助自己通关。”
“而且，在人人都害怕受伤死亡的时候，他竟然利用新手副本锁血的机制，一次次享受死亡，直接玩成了行为艺术。”
“比怪物还要怪物。”
鹿临喝了一小口红酒，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不禁悠悠的赞叹道。
“他好变态啊，我好喜欢。”
女秘书见老总感兴趣，适时上前，跟他分享起秦川的小故事。
“鹿总，我浏览了一下评论区，筛选出了两条比较有意思的信息，发信息的人据说都是他以前的同学。”
鹿临点点头，说道：“讲。”
女秘书想到那两个评论，不禁莞尔一笑，开始讲述起来。
“头号疯子名叫秦川，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在学校里也一直是个风云人物。”
“据说他的好奇心很重，初中时，有一次在厕所里超过5分钟，被一个男同学谣传他在里面尝一尝屎是什么味道。”
“同学们觉得那个同学说得有道理。”
“结果，当天上体育课时，秦川拉着那个男同学按在了厕所里，喂了整整三大口屎，然后逼着那同学说出屎的味道。”
“秦川只说：‘我虽然好奇心重，但不是那种没有下限的人。’”
鹿临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把人按在厕所喂屎，下限好像也不怎么高啊！
女秘书继续说起第二个故事。
“还是在初中的时候，秦川有一次得知灯泡塞嘴里取不出来。”
“他偏不信，吞了一个灯泡，结果……真的取不出来。”
“不过秦川只被灯泡卡了几分钟，他自己就取出来了。”
鹿临想到秦川在副本里的表现，问道。
“那个疯子把灯泡敲碎在嘴里了？”
他虽然整天忙于事业，但是网络上流行的这个梗也是知道的。
灯泡取不出来跟人嘴的结构有关，放进去的时候，人可以极力夸张嘴巴。
但是当嘴里面含了灯泡，就再也张不到那么大了。
所以除非上医院，不然取出来是十分艰难的。
可是秦川只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很明显是来不及去医院的。
“没有。”
女秘书摇了摇头，脸上闪过一丝佩服的神情，回答道。
“头号疯子直接把自己的下巴掰脱臼了，让嘴巴可以张得更大，取出灯泡之后又自己把下巴按了回去。”
鹿临一怔，轻轻摇晃着红酒杯，悠悠地说道。
“聪明，真聪明，这么聪明的人命也不长了。”
女秘书不明白鹿总是什么意思，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不敢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
鹿临转过身看着女秘书，吩咐道。
“让美杜莎带队，给头号疯子发出一份末日邀请函。”
“七天之内，他愿意加入组织的话皆大欢喜。”
“如果不愿意的话，那就直接挑断手筋脚筋，关起来当狗养着。”
女秘书脸色有些为难，问道：“七天？”
鹿临有些不悦，说道：“怎么了？”
女秘书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说道。
“头号疯子刚从监狱里出来，没有固定的落脚点。”
“他逃市区时沿路的监控我们都调取过了，他和他的朋友很聪明，一直选那些小路，没有办法从监控确定他们的落脚点。”
“所以七天可能……”
鹿临冷冷地看着女秘书，吓得她闭上了嘴巴，低下了头。
忽然，他说道。
“我不打女人。”
女秘书抬起头，毫不犹豫，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脸上瞬间红了一个掌印。
她知道，鹿总不打女人，意思是得她自己动手打自己。
鹿临转过身去，看向落地窗外的夜景，命令道。
“去查一下那个红衣女僵尸的住处，让美杜莎派人去守株待兔。”
女秘书听见这话，立即想通了一些事情，眼睛一亮。
她对着鹿临一鞠躬，快步退出了办公室。
急促的高跟鞋声音在走廊响起，女秘书越发崇拜起鹿总。
不愧是鹿总！
一下就猜到了红衣女僵尸在消失之前，扑在秦川身上说的那些悄悄话，应该是在交代后事。
把一些遗产交给秦川，或者让他照顾一下家里的小猫小狗？
看那红衣女子的穿着打扮，明显是住在市中心的。
而秦川他们刚刚逃离市区，等风头过来再回来，一定会比他们的速度慢。
到时候以逸待劳，岂不是手拿把掐？
……
夜已深。
猴子在秦川的指引下，骑着摩托车一路到了海边的公路。
秦川下车，抱着骨灰盒走到沙滩。
在月光下，他一步一步走向海水里。
当冰冷的海水没过腰时，他把骨灰盒放到水里，打开了盖子。
水波荡漾，骨灰渐渐融在水里。
此时，秦川头顶的“视死如归”光晕和月光交相辉映。
海葬完。
秦川抬头看了一眼头顶的“视死如归”几个大字，想到这个称号的说明——
“当佩戴墨镜后，将会获得视死如归的勇气，不再有任何恐惧”
他走回马路边，从猴子的摩托车后备箱里翻出一副墨镜戴了上去。
猴子立即夸奖道。
“帅，帅得很！”
当上墨镜的那一刻，秦川忽然感觉内心平和，宁静，生出了一股对抗一切的勇气。
“这就是‘视死如归’的效果吗？”
他一步跨上摩托车，抓住车把，大声说道。
“猴子，上车！”
“我们现在去郁金香公寓搞钱！”
猴子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秦川脸上的墨镜，扭扭捏捏上车，提醒道。
“川哥，不是我不相信你的技术，只是大晚上带着墨镜开车会不会太危险？”
他刚坐定，就听见秦川说道。
“我开慢点。”
猴子松了一口气，夸赞道。
“我就知道川哥是一个安全意识很……”
“啊！卧槽！卧槽！”
“川哥，你冷静一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