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又在垃圾堆觅食,她疯疯癫癫呢喃:“不要来抓我,不要摸我……”
忽然,被黑泥弄污的手被攥住,她反射性尖叫:“救命!救命啊——李叔叔救我!”
“看清楚,我是你老公!”
顾辞寒的态度异常狠决,在暴雨中和温暖拉扯。
“滚开,我不认识你,放手,放手啊!”温暖边吼边注意后方的街口,仿佛真有人要跑来猥亵她。
等不及要逃命,温暖张嘴咬顾辞寒的手臂,两颗虎牙扎进男人麦色的肌肤,咬出鲜血。
男人面色阴沉忍受,“咬!你咬断我都不会松开你!”
“下雨天你不要命了在垃圾堆找东西吃?!”
顾辞寒用空出的手丢掉她抓着的那根已经腐烂的香蕉,“听话,跟我走!”
眼前这个男人的语气听起来又恼火又心疼。
温暖怔然看着他,“你是世界上第一个关心我的人,为什么?”
“凭我是你的监护人,你的丈夫!”顾辞寒拽起温暖,将她塞进劳斯莱斯后座,“跟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我要回家,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想伤害我,我死了你们才能爽快是吗?”
温暖推开他,在后座寻找能自杀的利器,却翻到一个个糖果罐。
她失忆了,全然记不得这些糖果罐是顾辞寒每次接她放学准备的小惊喜。
曾经视若珍宝的糖果散落在宽敞的车后座每一个角落。
顾辞寒心脏一绞,抱住温暖想给她打镇静剂,又被狠狠推开!
“不要过来,不要摸我!”
温暖恐惧的咬舌自尽。
蓦地,顾辞寒把手指塞进她的唇间,阻止她犯傻,“你要发疯就咬我,但我不允许你再流一滴血!”
他狠戾低吼。
温暖僵在原地,杏眸迷离的望着顾辞寒英俊阴鸷的脸。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这样疼她?就连妈妈也做不到这份上。
宁愿把手指给她咬断,也不愿见她流一滴血。
温暖松开了顾辞寒修长的手指,表情呆滞。
“听着,你现在发病,你失忆了,我是你的丈夫,有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顾辞寒忍着手指和手臂剧烈的刺痛,捧住温暖的脸蛋,同她额抵额,“老公现在带你去报仇,报完仇就痛快了,嗯?”
“…….”
温暖没说话,她紧紧揪住男人的灰色大衣不放,给予初次信任。
黑色劳斯莱斯停在陈勇住过的家。
陈勇早在一年前就死在顾辞寒的枪下,温暖现在失忆,精神、心智仍停留在孩童时期。
她本能的往车后座的角落缩去,不肯下车,“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不敢见他的,他会强暴我的……”
温暖双手环抱住自己,企图抵御外界的侵犯。
“有我在,谁敢伤你?”顾辞寒半拽半扛的把老婆弄下车。
站在泛黄潮湿的庭院,女孩躲在男人伟岸高大的身后。
“把人带上来!”
顾辞寒冲谢特助低吼。
两个蒙着黑色头套的中年男人被两个保镖羁押上前。
保镖残暴的踹一脚,罪犯们“噗通”一声,清脆利落的跪在温暖面前。
掀开头套,温健仁痛恨的盯着“女儿”,张嘴发出如狗一般的吠声。
他的牙齿和舌头早就被顾辞寒手底下的人拔掉了。
而旁边站着的,是今天的重头戏——陈勇的模仿者,胡管家。
当时余家两姐妹联系了整容医生,找来家中胡管家整成陈勇的模样。
在温暖难产当天,便是这个胡管家跑出来揭露事实,嚷嚷着温暖是野种。
一模一样的脸,丑陋且粗糙。
温暖只瞧了一眼便躲在顾辞寒身后尖叫:“不要过来,求求你放过我,你要多少钱我凑给你,别摸我的身体!”
“爸,爸你别打我,我一定好好赚钱养你到老,行吗?”
说到最后,温暖跪下来冲两个仇人磕头,“爸爸,你救救我啊……”
“错的不是你!你跪什么?!”
顾辞寒不爽低吼,把软成泥的小妻子扶起来,再次强调:“有我在没人敢伤你!”
“给我站好,走前去给他们几巴掌,听见没有?打到你爽为止。”
温暖怯懦的摇头,“我打不过爸爸的,打不过陈勇,他们会杀掉我的!”
“那你怎么敢咬我?!”
顾辞寒更恼了,死丫头就仗着他好欺负是吧?
沉声低咒一句,他掰正温暖的身子,递上一把尖刀,“去,狠狠报复他们,把你心中所有不痛快发泄出来!”
“我不要,我不敢。”
小时候温暖试过挣扎,试过用刀子刺陈勇,但年纪太小,三两下被制服。
最后的下场就是被迫看着陈勇在她面前做尽污秽之事,还被亲了大腿。
温暖实在恐惧,只敢逃跑。
她没用的表情激怒顾辞寒。
舍不得骂她蠢,想了十秒,男人凶狠的咬她耳朵,嗓音冰冷:“你还真是个没用的小废物……”
既然如此,别怪他心肠狠辣。
顾辞寒松开温暖,伸手撕破老婆身上的裙子。
里面穿着吊带背心,也不算露骨,保镖们是懂保命的,纷纷转身扭头装作看不见。
谢特助虽然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也吓得用领带蒙住眼睛,漏出一条缝,咬着拳头偷看。
顾辞寒扯下一根吊带,露出温暖白皙莹白的肩颈,冲着对面的胡管家命令:“过来,摸我老婆。”
谢特助和保镖:???
“我让你过来!摸我老婆,亲她,浑身上下亲遍了,我就饶你一命!”
顾辞寒阴鸷低吼。
李管家真信了,为了活命,已经别无选择。
男人被保镖松开麻绳,缓缓走进温暖。
他整容后和陈勇长得一模一样,温暖那只握着利刃的手颤抖不止……
刀面被雨水冲刷的分外锃亮,折射出骇人阴森的银光,在温暖苍白的小脸波动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