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被他烫的心跳如雷,身子微微往后缩,欲拉开距离,又被反扣回来。
臭男人生病还那么大力气,顶得她痛呜出声,“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你在我身边,没法安分。”
顾辞寒同她额抵额,性感的声线几乎要让女孩耳朵怀孕,“乖宝,疼疼我,嗯?”
“不要……”温暖双手攥着他的白衬衫,软绵的撒娇声从红唇泄出。
“不要?”顾辞寒黑眸闪过一道痴情的暗芒,薄唇勾起,发出低低的笑声,“那换我疼你好不好?”
嘴上征求意见,但两双大手诚实的解开了小妻子的风衣搭扣。
温暖小脸红扑扑的想拒绝,但顾辞寒冰冷的唇堵住了她的不情愿。
“宝贝,躺好,乖乖的。”
“啪嗒”卡其色大衣沉沉落在总裁休息室的地板上。
毛衣、裙子压在上面。
淡蓝色的bra、蕾丝小裤从被窝飞了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退烧药起了作用,还是老婆成为了良药。
顾辞寒的额际冒出薄汗。
中场休息的时候,夫妻俩很喜欢边接吻边诉说爱意。
顾辞寒侧躺,搂住小家伙,亲了亲温暖的脸颊,“老婆,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啦?”她眼角还挂着泪,修长的手轻抚男人的俊脸。
怀中的宝贝又香又软,顾大总裁只觉得爱意泛滥成灾。
他执起温暖的手,不停亲吻着,又放到下巴,用微微冒出的胡茬蹭了蹭,跟逗女儿似的。
视线相接,顾辞寒眼神无比真挚的跟老婆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和宝宝说过分的话。”
“更不应该去会所。”
“你在会所,没碰那些女人,她们也没缠着你坐大腿么?”
温暖还是介意,一个有钱有势又帅到炸的男人去包房,肯定很多美女黏着吧。
“没有,我从不让除你之外的女人靠近我。”
“在会所,我除了喝酒就是吃草莓蛋糕……”
顾辞寒解释道。
他不苟言肃的表情逗笑了温暖。
没想到顾先生辣么可爱,居然在酒吧吃小蛋糕,他要不要这么老实?
其实顾先生在气到极点的时候,说的话也不算伤人。
只是表情阴鸷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还是吓到了温暖。
事后冷静下来,又不舍得伤害她,待在办公室没日没夜工作玩自虐。
温暖被大总裁极乖巧的模样牵动心弦,红唇下意识嘟起,她摇摇头,“是我不好,我说的话更伤人。”
她双手搂住顾辞寒的脖颈,弓起身子,亲他的下巴,又往上,咬一口他弧度近乎完美的双唇。
“你怪我不爱你,我是不是应该怪你固执?”
黏腻的吻着他,温暖幽幽的解释:“如果我无情冷漠,就不会在失忆后毫无保留的爱上你。”
“我忘掉了所有,但我脑海闪过的微许片段皆与你相关。”
长腿环住顾辞寒强健的腰身,温暖几乎要挂在男人身上。
她羞怯的半合眼睫,带着讨好的意味,说出了男人最想听的话:
“其实……昨晚儿子发高烧,但我选择丢下他跑来照顾你。”
什么?!他赢了儿子?!
顾辞寒表情错愕,轻柔捏住温暖的下颚,声线紧绷:“你再说一遍?”
“哎呀……”她真是无语臭男人跟儿子争风吃醋的模样。
“说,不然不给下床。”
某男不死心威胁道。
温暖:“我昨天才知道,其实在我心里,你比儿子更重要。”
她转动眼眸又补充:“噢不对,顾辞寒,你在我心里永远是第一位。”
有一种爽死的血液循环在顾辞寒的身体,他酥了。
这恰恰是温暖最害怕的。
她又怕又乖的问:“老公,不是说了你想听的就能下床了吗?”
顾辞寒吻了吻她耳朵,“小傻瓜,你不会以为在男人床上说情话还能逃出去吧?”
“呜……”
温暖真的相信顾辞寒在会所只是单纯的吃蛋糕和红酒。
否则哪有这么多存货那么多精力给她啊,要命,她好酸啊。
医生开的药很有效,加上顾辞寒每日保持锻炼,一天之内快速退烧。
清晨,雨声清脆。
换上之前老婆买的浅蓝色床单被套,他神清气爽的站在落地镜前着装。
忽然,温暖发出一阵痛苦的呜咽,作为一名合格的丈夫,他立刻意识到小家伙生病了。
难道是被他传染的?
顾辞寒脸色阴沉,走前替温暖量体温,果然,41度。
“老公,好痛,全身都好痛,好想喝水。”
她能分辨出,这不是放纵过后的酸痛,是肌肉后背牵扯的病痛。
显然是流感。
乱成一团,家里的保姆打电话过来,说小崽崽顾濯熙还是高烧不退,急的顾妈妈打飞的来A国照顾孙子。
儿媳就不劳她费心了,顾辞寒会照顾好的。
对比温暖昨晚的手忙脚乱,顾大总裁显得异常专业。
只是老婆烧的实在太烫,刚降下的体温又飙了上来,还出现呕吐,失去嗅觉的症状。
顾辞寒睿眸折射出一抹狐疑,温暖的病情比他严重太多,大概率不是被他传染的。
命令手下的医生去实验室做进一步研究,男人得到一份报告。
“顾总,傅医生说夫人感染的毒株和小少爷的为同种株型。”
所以,是儿子传染给温暖的。
顾辞寒在侧厅烧水,氤氲雾气并不能遮去他眸中的狠戾。
难道顾濯熙真的克母?
他神情不自然回到休息室,哄老婆吃药,思绪混乱着。
顾辞寒在纠结要不要送走顾濯熙,不仅仅是他不爱儿子,也不是嫌弃儿子来之后他和老婆时常吵架。
更重要的是,顾濯熙的存在对温暖不利,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
红唇淡如雪,干涸起皮,温暖低头抿住玻璃杯边缘,气若游丝问:“老公,儿子退烧了吗?”
“没有,妈来A国亲自照顾他,你别担心。”顾辞寒托着温暖的下颚,温柔喂水。
在麓林别墅,她或多或少听起小佣人们讲起八卦。
温暖这才知道,她难产而‘死’后,有大师算了一卦,说儿子克母。
这也是顾濯熙先前养在欧洲的原因。
好不容易再次团聚,温暖实在舍不得小崽崽。
顾濯熙明明出身高贵,一出生便站在跑道终点,凭什么要因为克母被迫和爹地妈咪分开?
推了推男人的手臂,她执着地对上顾辞寒躲闪的眼神,不确信开口:“老公?你不会送走儿子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