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鹤川一晚上没睡,现在还被一大一小给气得够呛,脸色更差的厉害。
一连给老婆打了几个电话都没能打通,已经琢磨着想要出去找她了。
都已经捞起西服外套了,佣人急匆匆从楼上跑了下来。
“二爷,小少爷醒来,哭闹不止,您快去看看吧。”
瞿鹤川:“···”
真是个烦人精啊。
他眼看都要出门了,这个时候哭。
一时间,眉头拧成了川字,沉着一张脸大步朝着楼上走去。
平时他一碰就哭,如今是月嫂阿姨也伺候不了他了吗?
臭小子,是想翻天吗?
什么时候也跟纪家的小糖豆好好的学学,逢人就笑,乖巧软糯。
看他,除了扯着嗓子哭,还知道什么?
还没推开婴儿房的门,撕心裂肺的哭声就传了出来,瞿鹤川心烦意乱,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二爷···” 没能把小勺子照顾好,月嫂见了他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挨训。
尤其是看他脸色那么臭,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瞿鹤川没做声,走过去将小家伙抱了起来,让他趴在他的肩上,嘴里还在警告着,“你再哭妈妈可就永远都不回来了。”
月嫂:“···”
佣人:“···”
二爷啊,你是魔鬼吗?
哪有这样吓唬小婴儿的。
神奇的,小家伙趴在他的肩上,啃着小手手,居然不哭了。
站在一旁的月嫂佣人纷纷傻眼。
啊这——
她们哄了半天都没有哄好,到了亲爹的怀里立马安静了下来,这可能就是所谓血脉压制。
不过她们还是纳闷,平日里这小家伙为什么见了二爷就哭就闹呢?
对于小家伙的突然安静,瞿鹤川也十分的纳闷。
什么情况?
平日里碰一下就哭,今天怎么这么暖?
难不成就因为他吓唬他的那句话?
忍不住轻笑了一声:“你小子也不是没有软肋吗?”
佣人:“···”
几个月的小婴儿而已,还谈什么软肋,简直了!
——
另外一边。
纪姌和秦蓁蓁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
昨天闹的太疯了,即便不能喝酒也不妨碍俩人又唱又跳的,折腾到凌晨两点多才睡觉。
醒来之后,俩人的脑子还是懵的。
捞过手机想看看时间,才想起来俩人为了不被打扰早就关机了。
俩人同时开机,接二连三的信息涌入。
其中最多的当然是来自各自另一半的。
秦蓁蓁这边,纪南霄给她发信息:【老婆大人,我和闺女都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老婆大人,你在哪儿啊,我去接你。】
【呜呜呜,你是不打算要我和宝宝了吗?】
【老婆老婆,呼叫老婆!】
······
信息太多了,压根看不过来。
至于纪姌那边,瞿鹤川发给他的肉麻的情话那可就太多了。
有些完全眉眼看。
甚至还拿儿子引诱她,发了几张儿子的帅照。
纪姌看着,嘴角不禁翘了起来。
“我儿子真帅!”说完,捧住手机狠狠的亲了两口。
秦蓁蓁看后,哭笑不得,并且感叹:“幸亏昨天晚上把手机关机了,不然——”
“保证抛下我一个人跑回去了。”
纪姌嘴上说着哪能,可这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如若昨天晚上就看到儿子的帅照,她真的不能保证会不会往家跑。
“行了,别愣着了,既然想儿子了就赶紧回家。”
“好像你不想你家小糖豆似的?”
俩人互相调侃了几句,赶紧爬起来洗漱。
——
纪姌进门,瞧见儿子乖乖的趴在瞿鹤川的肩上,颇为震惊。
她们家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父慈子孝的画面?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以为她走错门了。
瞿鹤川瞧见她回来了,就跟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瞬时露出哭唧唧的可怜表情,“宝宝,你可算回来了。”
趴在他肩上的小家伙原本面朝那边,压根没看到纪姌。
听到他喊宝宝,立马转了转脖子,还以为是在喊他。
毕竟妈妈平时就是一口一个宝宝的叫他。
哪曾想完全是他自作多情了。
好在下一秒他就被妈妈抱了过去,投入到了母亲温暖的怀抱里。
“时砚小朋友,想妈妈没有啊?”
“何止是想了!”某人一脸幽怨的抢答道,“闹了一晚上没睡觉。”
佣人们:“···”
到底是小少爷没睡还是你没睡?
纪姌知道他那个德行,管他说什么,压根不搭理他,一心只抱着儿子各种亲亲。
瞿鹤川看的一阵眼热,“一晚上没见,你就一点儿都不想我?”
纪姌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瞿鹤川,请问你几岁?”
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居然还跟个孩子似的,各种撒娇卖萌,争风吃醋,也是有意思。
瞿鹤川扁扁嘴,“三岁!”
‘噗嗤——’纪姌被他一本正经说三岁的模样给逗笑了。
她这一笑,某人越发的得寸进尺了,嚷着要抱抱。
纪姌抱着儿子巧妙避开,直接抱着孩子上了楼。
瞿鹤川立马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老婆你等等我啊,你理理我啊——”
那黏人的模样,简直没眼看。
——
楼上卧室,纪姌给小家伙喂奶,将小家伙哄睡,某人就一直眼巴巴的在边上守着。
表情可怜兮兮的,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瞧见她把孩子放了下来,立马凑了过去,“老婆,你现在是不是该理理我了?”
软乎乎的模样像极了一只小奶狗。
纪姌原本是想给她点儿教训的。
奈何某人实在是太粘人了,根本招架不住,三下两下就被他给缠的缴械投降了。
“昨天晚上去哪了?”热吻过后,他掐着她的细腰,委屈追问。
纪姌细细喘息着,眸子湿漉漉的,嗓音也带着几分温存后的嘶哑,故意呛她:“出去潇洒!”
瞿鹤川目光忽的暗沉,“去哪儿潇洒了?”
纪姌勾起红唇,凑进他的耳边,故意轻吐了一口热气,“想知道啊?”
热气钻进瞿鹤川的耳朵里,骨头都酥麻了起来。
喉结滚动,呼吸越发粗沉,低低从牙缝中挤出了一个字:“想!”
纪姌轻笑,调皮道:“就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