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雪,纪姌真的玩疯了。
可当瞿鹤川提议带她去滑雪时,却怂了。
忽闪着灵动的眼眸,她抿了抿,“我···不会。”
瞿鹤川笑了,面容英俊又迷人,“我教你啊。”
“可我怕摔了。”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说出来之后,她自己都有些诧异。
某人更是高兴坏了,眸底笑意盎然,“有我在,怕什么,我摔了也不能让你摔了。”
纪姌听到这话,觉得某人多少有些吹牛。
可当跟着他换了装备进入滑雪场,才知道某人的之所以自信是有原因。
无论是单板还是双板,全都是轻轻松松驾驭。
而且还是中高级的赛道上,一路飞驰而来。
在她面前停下时,一个急速转弯,又快又稳,简直帅的没朋友。
“哇——”完全是情不自禁的,纪姌发出了佩服的惊叹声。
在其他方面优秀就算了,体育运动方面依然如此,不得不让人佩服。
纪姌甚至都觉得这压根不是人类的存在。
完全是神一般的存在。
她身上穿着粉紫相间的雪服,戴着帽子和滑雪镜,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大的嘴巴。
红艳艳,亮晶晶的,十分诱人。
藏在雪镜后面的深眸,不自觉的就停留在了她诱人的唇瓣上。
要不是环境不合适,真想狠狠的亲上一口。
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心底里有些欲望,故作轻松的问道:“想学吗?”
纪姌疯狂点头。
看过他飘逸飒爽的风姿之后,她可太心痒痒了,也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练成他这个样子。
看她答应的如此爽快,瞿鹤川嘴角微勾,似笑非笑。
“走去,去初级赛道慢慢教你。”随手拿起了两个人滑板的同时,还不忘过来牵住她的手。
一路都很是小心翼翼的护着她,生怕她给摔了。
细微的举动使得纪姌心底里软软的,热热的。
到了初级赛道之后,某人开始亲自帮她戴护具,手套,围巾也是捂的严严实实的。
最让纪姌受不了的是,居然给她屁股上戴个小乌龟。
“这就不用了叭?”
小孩子们戴的东西,她戴上像什么话?
“乖~听话。”
语气既温柔又强势,真有一种把她当孩子哄的感觉,纪姌脸红心跳的同时,多少有些无语。
最后拗不过某人,只能乖乖的戴上护臀的小乌龟。
可实际上,她一次都没有摔,戴上完全没什么用处。
当然,并不是她多么的有天赋,而是某人教得好,也护得好。
每次眼看快要摔的时候,就赶紧大声喊着告诉她该如何。
一来二去的,也就熟练。
到最后,玩上瘾了,压根不舍得离开了。
要不是天色暗了下来,滑雪场都要结束营业了,她还能继续玩上两个小时。
某人看出了她的恋恋不舍,温言哄道:“想玩明天再带你过来,反正有的是时间。”
纪姌这才意识到,光是跟着他来了,压根没问什么时候回去。
突然提到了这个话题,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你喜欢的话,在这儿过年也不是不行?”
这个回答着实把纪姌给惊到了,“你不用回去陪叔叔阿姨过年?”
男人不动声色的靠近她,眸底是遮不住的笑意,语气低沉暧昧。
“比起回去陪她们过年,她们更希望的或许是——”
故意放缓语调,停顿了一下。
纪姌心头狂跳,强装镇定,“或许什么?”
瞿鹤川浅笑,半眯着眸懒懒睨着她,“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这下,纪姌的脸颊彻底的红透了。
却还是嘴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丢下这样一句话,赶紧加快步伐先跑了。
再说下去,指不定会说出什么来呢。
——
酒店。
瞿鹤川故意就开了一间房,还骗她说订房间的时候就只剩下这一间了。
实际上,他把整个酒店包下来都可以,不过是为了和她共处一室,处处耍心机罢了。
纪姌不信邪,特意给前台打了电话。
结果得到的答案是房间全都满了。
现在的旅游旺季,房间满了实属正常。
只是——
注定又要和他同床共枕了。
可当半夜烧的迷迷糊糊,突然庆幸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关键时刻能帮她一下。
“唔~”身上先是冷又是热,她意识到自己生病了,下意识伸手去拍身边的人。
瞿鹤川的睡眠质量很浅,加上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心猿意马,就更别提了。
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就醒来了。
迅速的打开床头灯,他翻身过去看她,“怎么了?”
难受的厉害,嗓子都有点说不出话来,“我、我好像发烧了······”
听到这话,瞿鹤川英俊的面容瞬间凝重了几分。
下意识伸手过去,覆在她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又热又烫,简直吓人。
瞿鹤川立马翻身下床,先是给酒店前台打电话问有没有体温计和退烧药,紧接着给她弄来了温毛巾进行物理降温。
人在生病难受的时候,不自觉就会发出哼唧声。
此时的纪姌多少有些烧迷糊了,嘴里含糊不清的也不知道在呓语着什么。
瞿鹤川心疼的厉害,一遍一遍帮她物理降温的同时,把她抱起来喂她喝水。
药来了之后,轻声细语的哄她吃药。
除了退烧药之外还有一些感冒药。
可能是吃的有点多了,怀里的人儿开始哼哼唧唧的闹脾气,不好好配合了。
“姌姌乖~”磁性倦哑的嗓音紧贴着她的耳畔,“乖乖把药喝了,等下给你吃糖。”
混沌中,纪姌知道有人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只可惜脑子烧的迷迷糊糊的,压根没听清说了什么。
以至于某人性感的薄唇突然贴上她的唇,都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直到——
一抹苦涩渡入到了口腔,顿时皱起了眉头。
含糊不清的闹脾气,“唔,好苦~”
瞿鹤川知道很苦,毕竟他自己也尝到了,却还是不得不哄着她,“喝点水就不苦了······”
小心翼翼的把水送到了她的嘴边。
几乎折腾了大半夜,天快亮的时候,烧终于退了,她睡的也安稳了。
某人紧蹙的眉头也终于得到了一丝舒展。
等纪姌醒来,一眼看到守在床边打瞌睡的男人,心头一软,彻底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