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母一气之下突发心梗,住进医院。
齐父一筹莫展,短短几日苍老几岁。
他在商界驰骋半生,那些名震八方的大佬也得给他几分薄面,没想到临到老去,却有这么一劫。
当初他就不该劝齐揽月对孟倾洲动心。
齐家满目疮痍,曾经被打压过的对手和亲戚都明里暗里看笑话。
网络上的攻击还在继续,各种谣言假料,把齐揽月刻画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坏女人。
齐父是个倔脾气,能容忍别人骂他,但绝不允许别人动他的家人。
他一气之下带领一队人手,天色将黑时去了孟家。
孟家大门被踹开,孟父孟母正在餐厅吃饭,听到动静惊的筷子一抖,落到地上。
阿姨惊慌道,“先生,太太,不好啦不好啦,家里来歹徒啦!”
她刚说完,就被保镖按倒在地。
齐父从门外走进餐厅,在孟父孟母警惕的视线中,接过保镖递来的木棍砸向桌子。
桌子猛地一震,菜品全部震碎到地上,汤汤水水有些撒到孟父孟母的身上,让她们惊站起身。
“你干什么?!”
“这是我们家,轮不到你来撒野!”
齐父不怒自威,“两个不知廉耻的老东西,我之前给孟倾洲几分面子,没动你们,你们却蹬鼻子上脸欺负我女儿,真当我们齐家没人了么?”
孟母惊声,“你在胡说什么!谁欺负你女儿了,我说的哪句话不是事实!”
齐父的助理直接上前反手给她一个巴掌,“让你胡扯!”
“啊!你们有没有王法了!我是国家的工作人员,你敢打我!”
孟父一脚踹开助理,“滚!别忘了这是谁的地方,轮不到你来我家里教训我们孟家人!”
“那你们就能污蔑我女儿么?”齐父气的双目充血,“她只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从小被我和她妈娇惯长大,一点苦都没吃过,她和孟倾洲的事让她们两个解决,你们身为长辈,不仅插手这件事,还污蔑她一个孩子,你们还是人么!?”
孟母捂着脸,“你到底在说什么混账话?我们什么时候污蔑过她?我已经明确在媒体面前表明了,他们愿意在一起就在一起,我不会多加阻拦!”
“你少给我胡扯!两面三刀的毒妇,孟倾洲还不知道被你藏在哪了,怎么在一起!”齐父握紧木棍的手不断收紧,“但你也不用担心,现在他就算出现,我们齐家也看不上他!”
“那你来干什么!”
“让你知道我们齐家不是好惹的!”齐父一个眼神给餐厅门口保镖,“愣着干什么,动手!”
“是!”
数十位保镖蜂拥而至,把孟家收藏的古董名画砸了个稀碎。
几位保镖牵制住孟父孟母,齐父让人处理,眼睁睁看着他们挨了几棍才作罢。
临走时,他把孟父孟母绑了扔在客厅,派人一把火点燃孟宅。
谁敢让他女儿受委屈,他就算豁出一条老命,也得让对方付出应有的代价。
临走时,孟瑾弦和孟漫漫匆匆赶回来,看到满天火势时,那张常年冰冷的脸也出现裂痕。
孟漫漫泪如雨下,冲进火场,“爸,妈!”
孟瑾弦让随之赶到的人手冲进去救火,又拦下齐父。
“齐叔叔,请问我父母哪得罪了你,让你下此狠手?”
齐父威严肃穆,“我怎么把你忘了,回去转告孟倾洲,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今晚一把火烧不断孟齐两家的恩怨,如果他还有点良心,让你爸你妈还我女儿一个清白,当众向我女儿道歉,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让一个孟家在L国消失,我还是做得到的!”
他重哼一声,愤怒离去,留下孟瑾弦一个人凝重站在原地。
漫天火势映照在他的脸上,照不清他眼底的复杂。
孟家和齐家这算彻底决裂了。
孟倾洲再也没机会了。
他缓缓抬眼,望着火势被水扑灭,孟父孟母被狼狈从客厅拖出来。
他知道,这一切是孟家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所幸孟家是独立住宅,即使起了火也危及不到邻居。
孟母吸入了不少浓烟,被熏的吓的神志不清,在草坪上坐了很久才恢复意识。
她的第一句话是,“齐家这笔账我记下了,他们家想要了我的命,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
她平常还会伪装慈善外表,但今天被刺激的着实不轻,凶恶的真面目都露了出来。
孟瑾弦凝重,“妈,你还执迷不悟么,如果不是你和爸一意孤行,齐家不可能做到这一步。”
孟父甩他一个响亮的巴掌,“你还向着外人说话,你知不知道你爸妈差点被烧死!”
孟瑾弦被打的偏过头。
孟母咬牙切齿,“齐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还差点要了我和你爸的命,你现在居然轻飘飘的怪我们,你还是人么?”
“我告诉你,齐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就该付出代价!”
齐父原本以为火烧孟家,孟家会有所收敛。
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他带人去孟宅的监控就凭空出现在网上。
这一场场恩怨接连交替,L国网友全民吃瓜,几乎无人不晓。
但监控只放出了其中齐父凶狠的片段。
一时之间,齐家成为众人唾弃的对象。
网友纷纷声称他家是有钱的黑社会,L国的蛀虫,草芥人命,连国家级官员家庭都威胁,眼里简直没有法律。
网友实力不容小觑,热度被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齐家成为众矢之,如热锅上的蚂蚁。
许多股东看着合作公司一个个解约,股份一降再降,差点跌停,匆忙骂娘卖掉股份跑路。
齐氏资金周转陷入困境,如果不是封闻野和季家几家要好的家族接济,恐怕难熬。
空中酒店。
高耸入云的落地窗前,理查面无表情的看着手机屏幕里不断刷新的页面,满是网友对齐家恶毒的诅咒。
他扯出一丝笑,切换到转账页面,向一个海外账户转出一笔巨额款项。
——做的不错,继续,维持这件事的热度。
他要亲眼看着齐家防线一点点崩塌。
对方很快回复。
——钱到位,一切都没问题。
齐父萎靡不振,日渐消瘦。
他恨上了孟家那一对不要脸的老夫妻,但也清楚,如果此时再动孟父孟母,就真是自寻死路。
所幸这些天齐母的病日渐平稳,能时常安慰他。
姜雨真也天天去看望齐揽月,有时抱着咚咚去,齐揽月虽然精神依旧不好,但也不像之前那么糟糕。
齐氏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每天都有人送花圈,扔烂菜叶子和鸡蛋,员工不敢上班,只能被迫休假。
齐父每天都在医院里陪齐母。
几天后的上午,病房门被打开,陈平夫妻进来,让人把带来的补品放到储物间。
齐母看到他们很激动,急忙让齐父招呼他们坐下。
这些天外界许多流言蜚语,都是陈平夫妻帮他们澄清的,虽然效果甚微,但他们感恩在心。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位外国年轻男人。
陈阿姨眼中带泪,“你们夫妻两向来好说话,也不知道这次作了什么孽,怎么摊上这么大的事?”
齐父不想再提,扯开话题,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轻外国男人,“这位是?”
一说到这,陈阿姨擦擦眼泪,“还没来得及跟你们介绍,这位是我妹妹的侄子,这段时间正好来了哥州游玩。我看这几天月月心情不好,这孩子性格沉稳,或许能帮月月调整心情,就带来介绍介绍,有时间让两位孩子相处一下。”
“理查,叫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