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揽月立刻反驳,“你们别误会啊,我和他只是普通朋友,不,连普通朋友都不算,顶多算商业竞争对手。”
“......”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这种关系竟然能一起出来。
“那你们俩...气度还挺大的。”
“这要是一句夸奖,我就收下了。”
她只顾着和几人说话,没注意到孟倾洲低头看着她的背影,落寞失望短暂流露,又被掩藏。
几人邀请他们去越野,齐揽月拒绝了。
她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和孟倾洲打了声招呼“我先走了”,就想回去。
他拦住她,“来都来了,走什么。”
“你要玩就自己玩呗,管我干嘛,我留在这也是给你添堵。”
他没多说什么,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带她去挑选合适的越野装。
越野场人不多,大半都是身形优越的年轻男女,穿着越野装像模特,路过孟倾洲都打招呼。
齐揽月看着满墙的越野装,没心情挑,“你是不是闲的,带我来这干什么,让我开车撞你?我要是撞死了不赔钱啊。”
“只要你有能力,不用你赔。”
“得了,我嘴上说说而已,你家可是三代从政,我要把你撞出个好歹,你爸妈能把我皮剥掉一层。我今天没兴趣,你自己玩去吧。”
她想离开,孟倾洲再次拦住她,“和我玩一把,你如果赢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打扰你相亲。”
她双眼一亮,“真的?你不会反悔吧?”
他看她这么高兴,不知怎么的,胸口有些发闷,“真的。”
齐揽月早就想甩开这个阎王,二话没说,“那还等什么,选一套走吧!”
她挑选了一套红色越野装,衬得她更加明艳,往越野车上一坐时,不少人驻足欣赏。
孟倾洲选择了一套和她相同的男款,坐上她旁边的越野车。
戴上头盔的齐揽月微微仰头,“对面山顶,谁先到谁赢?”
“好。”
“那我先走了!”话音刚落,她的车飞一般冲了出去。
他望着她离开的方向,无奈一笑,随即戴上头盔跟了上去。
两人都是疯起来不要命,平常孟倾洲伪装的很好,但一旦卸下了那层伪装,就恢复了野狼本性。
他自幼喜欢极限运动,这里虽然悬崖峭壁,但只是看着危险。
齐揽月原本比他快一截,但最后登顶,身后的越野车不要命似的冲了上来,竟然在登顶时选择超车!
她被吓得不轻,玩了这么多年越野也没见过这样超车的,登顶一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他怎么敢在这时候超车!
最终,孟倾洲先她一步到了顶,在她到山顶时,他已经拿掉头盔倚靠在车边等着她。
太阳已经落下大半,正在他的背后,金色光影落在他的周身,让人看一眼就心动。
他听到动静转身,站在落日前,面对她的方向。
光太刺眼,齐揽月只能看到他的轮廓。
不知怎么的,在那一瞬间,她第一次觉得他有点帅。
她感觉自己哪根筋搭错了,转过头望向其他的地方,心底却有一处泛起痛意,很轻,但不可忽视。
孟倾洲朝她走来,趴在车窗边,平静的看着她。
她被盯得不自在,“你赢了,我不能阻止你骚扰我的相亲。”
她低头思索,“所以我准备不相亲了,直接在过去相亲的人中,找个人嫁了算了。”
孟倾洲脸色微变,“你就这么恨嫁么?”
她见他这样,忍不住笑,“看把你吓的,没想到你看起来不怎么样,实际还挺有善心。放心,我这人又不傻,而且我齐家那么多家产,我怎么会随便找个人嫁了。”
她在刚才忽然想通了,她自由了二十多年,不能随便找个不喜欢的人嫁了。
她望向远方落日,声音低了些,“我会找到合适的。”
“为什么不是喜欢的?”
“哪能遇到这么多喜欢的,而且喜欢有什么用,”她自嘲道,把头盔摘掉,“谢谢你今天带我出来散心,我以后会少骂你几句,算是报答了。”
孟倾洲:“齐小姐,你觉得我带你出来,只是为了让你少骂我几句么?”
“那你想干什么,收我钱?好吧好吧,”她低头摸索,又发现钱包好像落在山下了,“不好意思,我钱包没带,下山再给你。”
他凝色道,“我没那么缺钱,这次我带你出来,是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变。”
她不太明白,“什么?”
“我想问问,我们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成为朋友?”
齐揽月以为他要憋什么大招,没想到是这句,“行,只要你不找我的事,也别嘴贱。”
“那我以后能去齐氏找你么?”
她瞬间警惕,“你想干什么?你不会想直接去齐氏拦我客户吧?孟倾洲,你心眼能不能放到正道上,别总逮着我一个人薅行不行?”
照这么下去,她总有一天会被他薅秃的!
“......齐小姐,别把人想的那么坏,我也可能是去看你。”
“看我干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心思?”
“你上次救了我,我想和你成为朋友,仅此而已。”
齐揽月观察了半天他的表情,确认没撒谎后,才勉强点头,“行吧,你只要不是心术不正,齐氏倒也欢迎你。”
孟倾洲笑了,他原本容貌就出色,只是平常真心的笑太少。
此刻在昏黄落日映射下,显得浪漫又多情,齐揽月也不由自主多看了几眼。
这小子...还真有点帅。
晚上回孟家家宅时,孟倾洲一进客厅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报纸的孟瑾弦。
他把外套递给阿姨,四周望了一圈,问,“哥,嫂子没过来?”
孟瑾弦脸色不太好看,“嗯。”
孟倾洲也不意外,孟父孟母其实不太喜欢向嘉柠。
孟家世代从政,一向不喜欢外国人,虽然向嘉柠血脉里是纯正的L国人。
但向嘉柠是个病秧子,孟父孟母对她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孟瑾弦也只是偶尔带她回来一趟。
孟瑾弦抬眸,看到他脸上的笑意,,“高兴什么,恋爱了?”
“没有,你想多了。”
虽然反驳,但他眉宇间的高兴都快溢出来了。
孟瑾弦猝不及防泼他冷水,“收敛点,被爸妈看出异样,你要遭殃。”
“我知道了,哥。”
孟倾洲的确收敛了一点,但收敛的还不到十分之一,吃晚餐时除了孟瑾弦,其他三个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以往的他吃晚餐时一直都面无表情,今天怎么像个开屏的花孔雀?
孟母:“你有什么高兴的事?”
“没有,我看起来很高兴么?”
三个人一致点头。
孟母想起了最近筹划的事,索性趁热打铁,“趁着你现在高兴,我也给你说一件事,让你更高兴。”
“什么?”
孟瑾弦在听到此时,筷子一停,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最近哥州警局局长的女儿总是来家里。
果不其然,孟母说,“我给你准备和哥州张局长的女儿见个面,你这几天哪天有时间?”
孟倾洲笑意消散,“不见。”
“为什么?”孟母不理解,“那个张局长的女儿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我不喜欢她,也没必要知道。”
“你怎么这么死脑筋!我不管,我看那孩子不错又听话,家里还是从政的,从小家教就严,等你们两个见面差不多,就把订婚的事商量商量!”
孟父孟母一直喜欢软糯的小白兔类型,好掌控又知书达理,出门在外能赚足面子。
孟倾洲放下筷子,“面都没见几次,你就想让我和她结婚?”
“不然呢,你哥已经不听话了,你总不能也要违背我们的意思,难道我们家要出两个逆子?!”
孟倾洲神色一冷,撂下筷子,起身离开。
“我就做这个逆子了!”
孟母气的七窍生烟,也摔了碗,对他的背影怒声大喊,“我告诉你,我们家三代从政,你别以为你从商了就能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那些女人心机深着呢,哪怕你带回来,我和你爸也不认!”
“不需要你们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