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一声轻响打开,房东热情的和两人再见,快步进了电梯里,背影匆忙的像有狗在追。
她可不想再当电灯泡了!
封闻野提眉头微挑,“既然家里这么多问题,来我这里住。”
“那多不好意思,其实凑合凑合还能住——我不太习惯麻烦别人——”
“不麻烦,求之不得。”
姜雨真苦着脸准备再挽回一下,封闻野最后耐心被消磨殆尽,那股抱着她的力道突然加大。
他强制性的把她抱进五室两厅的房子里。
智能门自动关上。
姜雨真第二次进入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客厅,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扑腾着腿挣扎不止——
“封闻野,我肚子疼,你先放我下来...”
“卧室有药。”
卧室?!
“不不不不不不,我腿也疼,好像抽筋了,可能今天伤到哪了,去医院吧去医院吧!”
“到卧室我帮你看。”
“不用去卧室,”她摆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我受伤了需要去医院,而不是卧室!”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盘,等真到了卧室,她就真的身体各处就真出毛病了!
“我包治百病。”
话音一落,他已经三两步将人抱到卧室门口。
一脚踹开卧室的门,边轻啄她的唇角边两人带到卧室里,空气中都泛着黏腻的甜味。
姜雨真想躲,但被强制按住后脑勺,被迫接受这个强制的吻。
“你等等...封闻野...”
“等不了。”
这个时候再忍,他就不是个男人。
她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时被轻飘飘的抛了起来,后腰最先坠入软绵绵的定制大床上,接着整个人躺在大床中央。
后背传来的松软没让她轻松,而是整个人绷紧,惊恐的看着他。
封闻野挺拔的身躯直直站在床边,不急不缓的解开衬衫纽扣,眼里却是不加掩饰的欲望。
姜雨真警铃大作,快把她的脑袋都吵的转不动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
过去的经历历历在目,还没发生什么,她已经感觉到身体各处都发疼。
害怕快把她淹没,她咽了一口口水,撑着身体往后退去,眼神乱瞄,脑海里想着怎么才能逃离这个卧室。
绝对不能再错下去,不行不行不行...
封闻野就那么看着她忐忑不安的脸,微微皱眉。
她在害怕什么,他有这么吓人?
他问:“怕我干什么?”
“你放我出去我就不怕你了。”
“那你怕吧。”
“!!??”她双眸不可置信的瞪大,他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封闻野褪下白色衬衫,露出紧实的八块腹肌,胸膛还有那道淡的看不见的刀疤痕迹,以及手臂的陈年旧伤痕。
她不断乱瞄,忽然被他的手腕吸引。
那手腕上带着一块黑曜石手表,是她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也是唯一一次送的。
她心底某处焉的一软,没想到他竟然贴身带着这块表。
但这和她的身体健康相比不值一提!
他对那块赋予了特殊意义的手表很珍惜,拿下的动作刻意放轻。
拿下后,他单膝跪在床边,准备把手表放在名贵的床头柜上。
正是现在!
她双眼一亮,抓住时机双脚一蹬,像个进击的兔子,准备一举冲出卧室。
还没跑到床尾,纤细的小腿被一只手紧紧握住,身后传来似笑非笑的声音。
“腿不疼了?”
“疼,我在做复健运动!”她用力往后乱蹬,想把那手甩掉,口中却说的一本正经。
可那只手的力道很大,越是挣扎握的越紧。
“看来不仅不疼,还很健康。”
眼看挣扎无果,她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地样子,转头看着封闻野,“我...我这几天真不行。”
“我还没说干什么,怎么就不行了?”他轻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脸“唰”一下红了,“那你想干什么?”
他刻意拉长音调,“你。”
“...你流氓!”她皱眉,“你也去进修马克思主义,让知识把脑袋里的黄色废料都清理出去!”
他笑的意味深长,“刚才是谁先瞎想的?”
“......”她为自己的嘴快感到羞耻,“那我也去进修,把我脑子里的废料清理出去。”
奇了怪了,以前她哪怕看电视剧男女主最亲密的画面也不会有这种龌龊思想,怎么现在和封闻野在一起了就变了?
难道她真的变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她懊恼不已,怎么无声无息被影响了!
封闻野看她皱着的眉头,就知道她又乱想了。
“不用,我有个更好的办法。”
果不其然,她被吸引,“什么办法?”
“别克制,和我一起放纵。”
她对这个厚脸皮的无赖彻底没办法了,怎么会妄想从这个色/批/口中听出有用的消息。
她刚准备换一套战术,但男人不给她机会,原本单膝跪在床边的脸被骤然放大。
接着,微凉的唇碰上她的唇。
封闻野吻她了。
他眸底某些情欲翻涌,原本只是轻轻厮磨吮吸,后不甘这浅尝/辄止的吻,开始撕咬,不急不缓的将人放倒。
两道身影纠/缠在一起。
姜雨真的意识随着这一吻而逐渐消失,反抗的心任由封闻野越来越深的动作也逐渐停止。
她被席卷在他编织的巨大情/网里,逃不出去。
直到低喘声在她耳边响起,她昏昏沉沉的想,怎么又变成这样了。
混账。
这么想着,也气愤的说了出来。
“好,我是混账,”封闻野抱紧她瘦弱的身体,身/下/的力道却一点都没轻,“放松点,宝贝。”
“是时候该生个孩子了。”
......
齐揽月坐在空旷的候机室里,望着不远处稀疏匆忙的的宾客,平静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伤感。
她已经坐了三个小时,炙热的心坐的冰冷,那个要等的人依旧没出现。
手机铃声响起,她失神的拿起手机,屏幕一条信息。
是阚洛发来的——
“听姜老师说你今天回去,一路平安,我到哥州去看你。”
心底某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抿了抿唇,回了一句“好。”
这兄弟两的轨迹很像,只是去哥州后,阚洛会步阚礼的后路么?
不,她绝不允许。
机场上空响起提示音,开往哥州的航班已经开始检票。
等不下去了。
齐揽月看了一眼齐父派来守在暗处的保镖,攥紧手中头等舱的机票,最终起了身。
齐父怕她临时反悔,原本准备派私人飞机扣押她回去,被她拒绝。
齐揽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拒绝,但心底里总隐约有个念头——
再等最后一次,万一就等来想等的人了呢。
可真到了这个时候,现实才告诉她,她的想法有多天真。
机票快被她捏成一团废纸,她的眼眶发红。
阚礼,我这辈子没这么卑微过,你是第一个让我自降姿态,却对我不屑一顾的人。
多年的执念也该放下了。
高跟鞋一步一步踏在地面,冰冷的声响敲击在她心里。
每走一步,就是在和过去告别。
阚礼,我不要你了。
即将进入检票口时,暗处的保镖们都悄无声息松了口气。
终于把这位姑奶奶送回哥州了。
齐揽月平静的将手中皱了的机票抚平,迈步准备进入检票口,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她的脚步停下,失神的眼中泛起亮光,不受控的从绝望中升起一丝期待。
然而身后男人的声音,将她一瞬间打回现实。
“齐小姐。”男人一身浅色风衣快步走到她身旁,儒雅的声音响起,“真的是你,我以为看错了。”
她的内心再次暗了下去,不是他,不是他。
等的人最终没来,她的梦做了五年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