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是自己醒的。”
她摇摇头,转头看了一眼熟悉的房间,卧室的摆件布置和她刚走的时候没变化。
是盛世豪庭,她据理力争的自己的卧室。
虽然走了几天,但这里没什么变化,看得出房间是每天打扫的。
可她有些失落,抬眸看了他一眼后又慌张移开目光,“我怎么在这?”
他似乎觉得她没睡醒,双臂支撑在她头两侧,“你猜。”
她红了脸,“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在对面休息吗?”
这番话的暗示十分明显,他如果再听不出来就是傻子。
她主动提起住进他的卧室。
封闻野脸上的笑意淡了,紧实的臂膀骤然朝她压下,“别引/诱我,否则我不会管你累不累。”
他竭尽全力在压制身体本能的欲望,甚至不可言说的地方已经起了小山丘,全凭为数不多的良心和意志力支撑着。
原以为表明心意后一切都该水到渠成,可真到这个时候却发现,爱是隐忍,是克制,是小心翼翼照顾她的感受。
至于最后的一步,他忍忍又如何。
正如他最初所说,如果不是自愿的就没意思了。
可姜雨真却不这么想了。
她圆圆的眼睛与他对视,没有畏怯,在他倒映的瞳孔中,双手主动勾上他的脖颈。
“我睡醒了,现在很清醒。”
这简直是一句再明显不过的诱/惑。
“你...”他声音发苦发涩,手臂因为隐忍到极点而微微颤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
“知道的。”她老实回答,眼睛真诚无比,却摄人心魄。
封闻野心中紧绷的弦崩塌了。
他声音越发低哑,“确定么。”
他能感觉到她今晚喝了酒,也担忧这是她酒后胡言,他再给她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
“确定的,很确定。”
她纤细的双臂用力,将他身体带的往下,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也或许,是他主动往她身上贴去。
在封闻野堪称复杂震惊的目光中,姜雨真深吸一口气,摒弃脑海中所有复杂情绪,主动朝他的唇吻去,真挚无比。
这一刻,是她在表白的那一刻就想好的,后果怎么样她不想管了。
她心动了,一生第一次的心动,也不藏着掖着了。
薄唇的温热气息传来,封闻野的理智轰然崩塌。
他要做一回禽/兽。
一夜/缠/绵,床脚发出吱呀声响,半夜未停。
窗外月色也浓。
与此同时,大洋彼岸的z国。
正是白天,阳光明媚。
几十名保镖守卫的私人宅院里,巨大的花园喷泉边,凯尔从远处走来,停在离花园边男人不足五米的地方停下。
“先生,L国那边传来消息了。”
“哦?”身穿休闲家居服正在喂食鱼食的封政停下动作,淡淡瞥了凯尔一眼,“怎么说的?”
封政,封闻野的父亲。
凯尔的脸色有些拘谨,“那边说,小封总这次紧急回国,是因为那位姜小姐。”
话音刚落,封政面色未变,却悄然捏紧手中鱼食,“又是她。”
他眼中闪过阴狠,“具体是因为什么?”
不和他见面,竟然是因为要回去找那个女人。
“说是因为那位姜小姐去相亲,小封总生了气,带人去堵截了咖啡馆,后来带着姜小姐离开才结束,还差点动了姜小姐的相亲对象。”
“她真是好大的本事。”封政沉思片刻,骤然冷笑。
“你见过她,跟我描述一下,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能把他的儿子迷成这样。
“额...”凯尔欲言又止,小心翼翼看他的脸色,试图从他脸上分析他想听到的答案。
封政只是不耐烦的吐出,“说。”
凯尔只好硬着头皮说,“姜小姐...看起来没有太多心机,我虽然与她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她没有为难我。”
封政像听到了笑话,“呵,你倒是会为她说话,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凯尔脸色瞬间变了,立刻俯身认错,“先生您请放心,我没有收姜小姐的任何好处,您可以严查!”
封政转身,深沉的目光打量着他,“如果我没记错,你跟在我身边,应该有十几年了吧。”
“是、是的。”
“十几年了...”他面无表情,“你怎么不长记性。”
“...先生,我听不太明白,请您明示。”
封政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不耐烦,这个蠢货,十几年了还没长进,猜不透他的心思。
“你只与她相处了几天,自然不会知道她的真面目,她知道你是我派去的人,巴结你还来不及,怎么会在你面前露出真面目。偏偏你就被她那副样子骗了,凯尔,你让我很失望。”
“一个女人,已经攀上了封家,还去勾引别的男人,这样的人,我封家要不起。”
凯尔恍然大悟,“先生请放心,这次是我鲁莽,下次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封政懒得听他的保证,问,“韩瑶那边有动静了么?”
凯尔如实回答,“先生,韩小姐最近似乎准备对姜小姐出手。”
封政轻笑一声,“那我们就静观其变。”
两个月的时间,如果那个女人没出事,或是他的儿子舍不得放手,他不介意亲自出手,了结了那个女人。
他松手,将手中的鱼食轻飘飘的扔进池子里,池子中价值不菲的鱼儿纷纷聚集,张大嘴无休无止的吞食。
凯尔看着这一幕,只觉得心惊。
这些都是当初先生用尽手段从各国天价收集而来的鱼儿,用的都是最好的饲料,然而此时先生就准备这么...撑死了。
仿佛猜到他的畏惧,封政半转脸看他,面无表情的问,“你在怕我?”
凯尔急忙低下头,“不、不敢。”
他冷笑,“做好准备,如果韩瑶动不了那个女人,你去L国一趟,解决了她。”
如果封闻野所做的决定不是他想看到的,那么他的手段也不会是封闻野想看到的。
“这...”凯尔心有顾虑,奉劝道,“先生,小封总对姜小姐看的很重要,您这么贸然出手,或许小封总会恨您的。”
封政眯了眯眼。
“恨?他对我的恨还少么?”
“身为封家的后代,他要知道,儿女私情是最没用的东西。”
“一个女人而已,过不了多久,他就会走出来的。”
池塘的鱼儿不多时将鱼食吞吃入腹,不出片刻有些已经撑死,鱼肚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