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真笑着摇头，身体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是有一点，等会能不能早点离开，我想回去休息了。”
“好，现在走。”
封闻野说着就要抱她离开，被她制止住。
“别着急，韩小姐还在这里，我们不能失了礼。”姜雨真眼神示意韩瑶还在，轻轻牵起封闻野的手。
她的注意力都在韩瑶身上，没注意到封闻野眼底划过一丝无措，耳根逐渐泛红。
主动牵他的手，今晚这么主动？
二人的小动作亲密无间，看起来那么般配。
远处的齐揽月抱胸欣赏这一幕，“啧啧”感叹，“这封夫人还真是外柔内刚。”
她以为姜雨真会被韩瑶刺激打倒，没想到姜雨真竟越挫越勇。
所有人都在磕糖，只有韩瑶看着这一幕仿佛被雷劈了，呆滞在原地。
封闻野什么时候...用这种宠溺的态度对待过一个人。
封闻野好事被打扰，与韩瑶对上目光，冷声问，“你还有事？”
比起没有意义的宴会与可有可无的人，他更想回去和姜雨真单独相处。
韩瑶这下彻底难堪，以前封闻野虽然对她的态度平常，但不会像今天这样公开让她难堪。
“闻野，我今天就是...想来找你叙叙旧，毕竟我们以前说过那么多亲密的话，”她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歉疚的看向姜雨真，“不好意思姜小姐，我不小心说多了，你不会介意吧。”
姜雨真分明从她眼中看到了挑衅。
“不介意，毕竟韩小姐也说了，都是以前的事。”
话音刚落，封闻野一把把姜雨真揽入怀中，低沉的音调夹杂着显而易见的警告，“我没和你说过亲密的话。”
季时予也不理解，“是啊韩瑶，不是一直都是你跟在野哥身后，都是你自言自语，还说亲密的话？这不会是你做梦想出来的吧？”
“季时予，你没看见，不代表没有。”
韩瑶胸口像堵了一层巨石，忍无可忍的怼了季时予。
季时予耸耸肩，“好吧，你说有就有。”
反正也没人相信。
韩瑶忽然萌生出一种挫败感，她看着面前二人亲昵的模样，脸色再也绷不住。
难道封闻野真喜欢这个女人？
不可能，像封闻野这样从小在权势中浸泡长大的男人，最了解权利地位对人的重要，这个女人身后空空，给不了他一点帮助。
一定只是新鲜感。
姜雨真看她若有所思的打量自己，笑着握紧封闻野的手，“抱歉韩小姐，我们刚结婚不久，如果有失礼的地方，你别笑话。”
封闻野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姜雨真身上，眼神温柔缠绵，没施舍给韩瑶半分。
“姜小姐说的哪里话，你们本就是新婚夫妻，亲密些是应该的。”
她这番话说的看似真诚，但季时予就站在她的身旁，已经看到了她捏着香槟杯微微颤抖的手。
偏偏季时予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你说错了，他们两个现在都结婚很久了，你应该改口叫封夫人或者嫂子，咱们都是世交了，你这叫法这也太不合常理。”
韩瑶：......
她过去二十多年受得委屈，都没今夜多。
以前她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谁敢这么怼她。
可偏偏封闻野若有所思的朝她施舍的看一眼，眼神似乎也在问——
你怎么不改称呼？
她转眸带着刺瞪季时予，半晌才从喉间艰难发出一句，“封...夫人。”
“这就对了！”季时予笑的开心，“以后记得叫啊，别坏了规矩。”
姜雨真听到这称呼，嘴角的笑意也越发明显，“没关系，韩小姐心中清楚就行了，叫不叫只是一个称呼，我也不在意。”
“哎，还是我们嫂子大气！”
韩瑶差点气出血，平缓了半晌才扬起僵硬的笑意问，“闻野，你们二位结婚这么久，怎么也没办婚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结婚只是走个过场呢。”
姜雨真：......这个问题还真是问到她的盲点上了，因为他们真的是走个过场。
而且她根本没打算举办婚礼，反正她和封闻野早晚都要散的。
可这话显然是不能和韩瑶说的。
或许是因为心虚，她竟然一时间说不上来话，这让韩瑶眼前一亮。
难道封闻野不愿意给这女人名分，所以这女人犹豫了？
她正打算乘胜追击，封闻野却面无表情道，“正在准备，你要看看么？”
姜雨真闻言猛然抬头，看着封闻野棱角分明近在咫尺的下巴，竟然奇异的心动起来。
有他在她身边，她每次都不会吃亏。
季时予“噗呲”一声笑出声来，拍拍韩瑶雪白的肩膀，“女人的心思果然细腻，野哥这件事还没来得及说，你就想起来了，韩瑶，你可真是个好帮手啊。”
显而易见的嘲讽，韩瑶连最后的体面都强撑着。
全场的目光几乎都聚在中央几人身上。
气氛正在僵持，姜雨真后腰不合时宜的疼了起来，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封闻野将她细致入微的动作都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再也懒得搭理在场众人，看都不看韩瑶一眼，直接强制性的搂着姜雨真往宴会门走，“回家。”
他今天来本就走个过场，让所有人见见他的新婚妻子，也让那些不该觊觎的死了心。
现在目的达到，没必要在这里耗费时间，他要回去和他单独相处。
姜雨真拽着他的衣角，听着周围惊呼声，小声问，“你不和他们打声招呼吗？我们这样走，齐家的家主会不会生气？”
“没人敢生气。”
“这样啊。”
韩瑶目睹着封闻野从她面前离开，最终留给她一个背影，再也绷不住温柔千金的假面，委屈的喊了一声，“闻野，你去哪！”
封闻野脚步未停，宛若根本没听到，高大的身影在路过她时掀起一阵冷风。
这下在场的宾客，除了眼睛不瞎脑子正常都能看出封闻野究竟钟情何人。
“真是看不出，原本以为封先生对女人没有兴趣，却没想到他早已经心有所属了，而且结过婚后竟然这么宠妻！”
“是啊，他刚才当着我们的面，直接把他的妻子抱进怀中了哎！”
“是啊，我丈夫都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我，真羡慕封夫人！”
“封先生真专一啊，不仅不介意封夫人平平无奇的身份，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撑腰，你刚才看没看到，韩瑶的脸都绿了！”
......
一时之间，姜雨真口碑两级反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