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着华丽打扮精致的年轻女人们刻薄的目光由上而下扫视站在圆形镂空宴厅拱门正中央的姜雨真,说的话都带着质疑。
“这女人是谁啊?我怎么从没在L国的圈子里见过,难不成是国外回来的?”
“应该不是,我经常跟着爸妈一起出国,附近几个国家大大小小的商界都接触过,也没见过国外有这号人物。”
“我原本以为封夫人是个多大的腕呢,没想到竟然是个小透明,样样都不如韩瑶,也不知道封先生到底看上她哪点了。”
其中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望着姜雨真,纳闷道,“不对啊,我怎么觉得那女人这么眼熟,好像在哪看到过。”
“怎么,难不成你还和她见过面?”
“不是,我想起来了,她不就是霍二少的前未婚妻么!当初霍二少公布婚讯的时候俩人牵手的照片震惊了媒体呢!”
此言一出,众人也都纷纷响起两年前那则震动整个L国的新闻,望向姜雨真的震惊目光更多。
“霍家和封家可是一直以来的死对头,这女人到底什么来历,这么有本事?!”
“真的假的?听说霍二少今天也要来的,估计被什么事耽搁了现在还没到,不过真要是这样,估计等会有一场好戏看了!”
“韩瑶和霍二少怎么还没来,也不知道他们看见这一幕会是什么反应,我都等不及了!”
......
封闻野与姜雨真到宴会的时间正好,全场宾客已经到了七七八八,只有寥寥几人缺席。
姜雨真第一次在这么华丽的宴会中被全场目光注视,其中最多的就是女人们不善的眼光,像要把她从里到外看透。
她不自在的往封闻野身边靠了靠,宴会里立马传来一阵明显的唏嘘声。
从没有人敢离封先生这么近!
封闻野注意力从始至终放在她身上,注意到她的异样,“不舒服?”
“不是,就是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宴会,”她抬头对他安慰一笑,“放心吧,我适应能力很强的,一会就好了。”
她以前接演出的时候也参加过宴会,但从来没有这么多女人把仇视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
“嗯,不舒服告诉我。”
二人在众人的目光中朝布满金色调的宴会正中央走去。
原本盘旋在宴会中央的的季时予早就注意到他们,找了个理由遣散敬酒的众人后,朝他们走来。
“总算等到你们了,野哥,你可真够拿乔的,不到最后一刻都不出现,我还真以为今晚你们不来了呢。”
他的目光边说边落在姜雨真身上,眼中是不加掩饰的惊艳,“哎呦,不得不说,嫂子这一打扮真跟那些明星似的,让人看了就移不开眼,我今个真是来对了!”
姜雨真被他自来熟的本事逗得也轻松一些,“你好,季先生,又见面了。”
“叫什么季先生啊,那都是别人对我爸的称呼,叫我时予或者小季就行。”
季时予笑的灿烂,刚想上前和姜雨真握手,迎面被一道身影挡住。
他看着面前高大挺拔的封闻野,无奈的笑了笑,“野哥,你这也太护短了,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嫂子打声招呼。”
封闻野俯视他,虽未开口,但警告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
季时予只能收回手,“行了行了,反正我和嫂子已经认识过了,也不差这一次。”
姜雨真站在封闻野身后,对他温婉一笑,心中对他的好感更深。
季时予倒很会自来熟,“嫂子,这宴会的宾客很多估计都是奔着野哥来的,我们一会要去应付他们,一楼和二楼有甜品区,你让侍者给你准备或者自己拿一点填填肚子,我们一会就好。”
“好。”
他说的没错,封闻野的出现几乎让全场的男宾客眼前一亮。
数十年来封氏一直都掌管着商界最顶尖的资源,因而他到来没多久,许多人就带着笑脸簇拥上来。
姜雨真对他们那些虚假的客套没有兴趣,忽略那些人探究的目光,和封闻野打了声招呼后就走向角落的点心区。
封闻野在她临走之前低声嘱咐,“别离开,在我视线内。”
她轻声应下,反正她只需要走走过场当个花瓶就好,在哪里都一样。
二楼也有休息区,但她想起封闻野的话,还是拿起慕斯蛋糕坐到一楼角落里,静静地围观这一场盛大的宴会。
不知这场宴会原本的主人是谁,但现在已经变成了封闻野,甚至有不少女人都往他的身边悄然靠拢,还不时挑衅的看向姜雨真。
姜雨真心底不知怎么有些异样,可并未在意,只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蛋糕。
忽然不知道从哪过来两个女人,直直停在她面前。
头顶的光被挡住,她放下勺子抬头看着面前两位打扮精致的女人,“你们有事吗?”
现在宴会刚开始,不少女人都在宴会中央交际寒暄,偌大的休息区只有她们三个。
姜雨真看着两人不善的表情,心里叹了口气,即使已经把存在感降低,但还是逃不过被找茬的命运。
一个成熟女人俯视打量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霍二少的未婚妻吧,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封夫人?”
另一个身穿低领短款紧身礼服的娃娃脸的女人眨眨眼无辜的问,看起来天真极了,“姐姐,你竟然能在被霍二少抛弃后又傍上封先生,你有什么秘诀,不如教教我们吧?”
“本事?”成熟女人没等她开口,嘲讽道,“没背景的女人能傍上两个男人靠什么本事,当然是床上的本事,说出来我都嫌脏!”
娃娃脸女人惊讶,“啊?真的吗姐姐,这么一说你的床上功夫很好喽,你是专门学过吗?”
说完,两人对视一眼,兀自嘲笑出声。
姜雨真原本很饿,但听她们的一说瞬间没了胃口,放下手中的勺子,“你们刚才吃的很多么?”
“嗯?”
“不然怎么这么撑,”她指了指身旁的空的玻璃三角桌,“想说我的坏话去一边,别在这里挡我的视线,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