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她这话逗得唇角一扬,竟然抬起手揉了揉她的头,“不够。”
“?”姜雨真以为他真的嫌弃,挫败的想放下手,“那好吧,这次你就当没看到,我会努力赚钱的,以后有钱了再送给你一个更好的。”
封闻野其实在刚结婚的时候就给了她一张无限额金卡,让她随意刷,但她一直没动过。
他伸手钳制住她的动作,“想多了,为我戴上。”
“啊?”她对上他的眼神,这才理解他的意思,知道他不嫌弃后打开盒子拿出手表,小心翼翼为他戴上。
封闻野常年健身,连手臂线条都流畅有力,戴上这只手表衬得更加完美,比放在玻璃柜时还要好看。
姜雨真忍不住夸赞,“我看了好多个款式都拿不定主意,但是我的学生一眼就看中了这个,说...”
她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立刻住嘴,但是为时已晚。
封闻野看了一眼手表,垂着眉眼,刚勾起的唇角再次紧抿,“学生?韩墨?”
姜雨真惊讶,“你怎么知道是他?”
她明明没和封闻野说起过。
封闻野并未回答她,低头看着黑色手表,心底无端生出一股不舒服。
竟然是那个小子选的,让他白高兴一场。
“以后离他远点。”
这是姜雨真听到的第二个远离韩墨的告诫,她想问他为什么,可一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将心底的疑惑都压了下去,点头道,“好。”
反正她本身就没和韩墨走多近。
礼物送完了,她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对面的卧室佣人们已经查看了三遍,确认十分安全,今晚可以回去休息。
她来这间卧室也只是为了给封闻野送个礼物。
“封总,礼物送到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晚安。”
她说着准备绕过面前紧实的肩膀溜走。
还没走两步,封闻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让她险些一个不稳跌倒,“留下。”
她强稳住身体,“放心吧,那个房间很安全,佣人们已经查看过了。”
封闻野:......这群人是不会审时度势么?
他编造的理由还准备把人多留在身边一段时间,是谁拆破了他?
“我手臂上的伤口复发了,”他沉声道,“晚上会疼醒。”
这不是小事,姜雨真信以为真,重视起来,“那怎么办,我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要不我们现在去医院吧?”
说着,她真要拉起他往外走。
身后的男人却一动不动,“不严重,只需要留个人照看。”
这话言外之意很明显,封闻野向来不喜欢和外人接触,只有姜雨真留下。
她没办法,毕竟他手臂上的伤是因她而起,只能同意,“好。”
这几天封闻野晚上倒是没对她做什么,让她也放松了些警惕。
直到夜色沉寂,姜雨真盖上真丝天鹅绒被刚准备休息,一旁的男人转向她,开口,“两天后陪我参加宴会。”
“宴会?”她瞬间睡意全无,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我可以不去吗?”
像封闻野这种等级参加的宴会,必定是整个上流圈子中都重视的,韩家估计也会派人去参加,到时候韩墨如果撞破了她的真实身份,她就真的抓马了。
封闻野周身散发出一股低气压,“不能。”
他要让那些觊觎姜雨真的男人看看,谁才是她真正的男人。
姜雨真挫败,“好。”
反正婚前她答应过他,这类的宴会可以陪他参加。
去就去吧,大不了到时候避着点韩墨,实在不行她躲到卫生间里。
转眼到了周五。
姜雨真上完最后一节课后,打车去了韩墨提前发送给她的位置——
一个钢琴房,地址在哥州市的私人海边,位置偏僻,空无一人。
她没告诉司机行踪,直接在学校门口打出租车来的,到地方的时候司机还惊讶,称从来不知道哥州有这片地方。
姜雨真笑了笑,她下车的时候提前二十分钟,韩墨发消息称有事耽搁,让她先进去。
远远望去,整个附近只有不远处一间二层小洋房。
应该就是那里了。
洋房外面被一层蔷薇环绕,大门是精致的木门,四周还围了一层栅栏。
姜雨真有些新奇,她从来没见过这么特殊的琴房,走到正门站在门口按响门铃后,就开始观察房间里面的景象。
外面倒是美好,各式各样的花花草草,衬得人心旷神怡,可是她的目光在落到里面的建筑时却皱了皱眉。
两层洋楼的客厅里漆黑一片,从外面完全看不到有什么,让人看的有些心慌。
这么大的一个洋房,为什么里面不开灯?
她还没细想,一个身穿太极服的老头突然从洋房里慢悠悠走了出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你是少爷的老师?”
姜雨真收回目光,透过木门的缝隙与老头对视,“是,韩墨让我来这里,他稍后就到。”
老头白发苍苍,身形佝偻,一双凹进去的眼深不见底,面容蜡黄好似营养不良,盯着姜雨真的时候让她不寒而栗。
她心底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怎么感觉,这个老头对她不善?
老头却没再多问,沉默着打开木门,侧身,“请进吧。”
或许是错觉,这毕竟是韩墨找的地方,不可能不安全。
姜雨真这么安慰自己,给老头道了一声谢后,慢步朝客厅走去。
心里装着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也没了欣赏的心思,她看着越来越近的阴暗客厅,竟然有种羊入虎口的错觉。
直到走到门口,她的心跳骤然加快,几乎快脱离心脏,她忽然停下脚步,“我还是在外面等他吧。”
身后的老头却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声,“怎么,还怕我老头子害你不成?”
话音刚落,她的后背猛的传来一股力气,老头竟然直接动手推她,让她脚下一个不稳,被迫跌跌撞撞推到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