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
“无耻!”
白衣男子的行为令众人非常不满,大统领应该是靠实力拼出来的,而不是捡便宜。
云逸的实力和血性赢得所有人尊重,大统领就该如此。
像他这种等着捡便宜的人,怎么配作大统领?
将来凭什么带领他们去抵抗魂修、妖族?
许多人直接闭上双眼,不忍去看,伤痕累累的云逸怎能挡得住如此狂猛一击?
啊!
突然一声痛苦的惨叫响起,紧接着太阳真火、五极元雷轰鸣落下。
虚空…瞬间安静!
人呢?
众人忽然发现白衣男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云逸依旧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死了?”
“神魂攻击!”
惊呼声响起,人群恍然醒悟,云逸一直没有亮出底牌,神魂攻击。
如果之前使用神魂攻击,战斗不会如此激烈。
“好!”
一声喝彩响彻虚空,马上有人大声附和。遇上无耻之人,便该如此,毫不留情。
“咦?”
众人的认可令云逸有些措不及防,微微有些感动,近些年的奔波付出还是有意义的。
“诸位!”
一个娇媚的女子徐徐走出人群,“今天选拔的是大统领,不仅要有强大的实力,且要心胸宽阔,胸怀人族。而他用神魂攻击,明明可以留人一命,偏偏痛下杀手。如此,怎能做大统领?”
云逸一笑置之,懒得和她一般见识。
娇媚女子却没有就此罢休,继续说道:“魂修的修炼之法,人尽皆知。他的神魂如此强大,那是炼化了多少人的神魂?将来还要炼化多少人的神魂?其中会不会有你我,会不会有你我的挚爱亲朋?当我们浴血奋战,剿灭魂修之后,会不会有新的魂修出来?到时,我们流血还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里,云逸终于意识到不对。娇媚女子的一番话非常有煽动性,魂修的可怕不止是因为神魂强大,而是魂修的修炼手段。
炼化他人神魂!
北塬遭遇最惨,没能及时逃离的估计已被灭绝。
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中土难免人心惶惶,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以前魂修只是在传说中,此时真真切切的出现在面前,怎能不忌惮?
“这位道友!”
修罗真人说道:“云帝潜伏天神殿,修炼神魂不可避免。虽说他是魂修不假,却也是为了人族,不能和那些残忍嗜杀的魂修相提并论。至少云逸没有大规模杀伐…”
说到这里,修罗真人突然愣住,满脸的尴尬,好像是自己犯了错。
“老东西!”
云逸暗暗咒骂,果然是贼心不死。听起来是在帮他,事实却是故意诬陷他。
“说得好!”
娇媚女子大声喝彩,“可惜…你自己也说不下去了吧?不说他刚才残忍杀人,起初选拔之时,有多少人死在他手里?小女人没有见过魂修,也不知道魂修有多残忍。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一言激起千层浪,之前云逸为除掉妖族奸细大杀四方,历历在目,记忆犹新。
可许多人不了解真相,以为云逸是在大肆屠杀。
“这…这…”
修罗真人喃喃道:“老朽可以作证,以前云帝不是这样的。或许是后来发生什么变故…,不过,老朽坚信,云帝心怀人族,绝不会滥杀无辜。”
娇媚女子大声道:“还是让我替你说,以前他不是这样,自从成为魂修后,他就控制不住心中杀意,是这样吗?随着他神魂越来越强,对力量的渴望,必定会让他的杀心越来越重。它日即便剿灭魂修,他一定会成为新的魂修。
试想,这样一个人混迹天道盟,是对人族多大的威胁?
更可怕的是,如果…他已暗中投靠魂修,人族还有希望吗?”
人群再次哗然,大统领榜首如果是一个魂修,想想都觉得可怕。
两人一唱一和,认定云逸是一个残忍嗜杀之人。且,将来一定会更残忍。
“仙子怎么称呼?”
云逸再也坐不住了,人言可畏!
奇怪之前还能看到宗门和名字,竞争大统领的时候却看不到了。
“云帝是要打击报复?”娇媚女子淡漠道:“为人族,我不惧一死,云帝不必客气。”
云逸淡淡道:“凡事都要讲证据,仙子凭空臆测,张开就来,有点不合适吧?”
娇媚女子说道:“我说的哪里有错,云帝直接指出来,大家都听到了,公道自在人心。当然,如果云帝连自证清白都不屑,我也无话可说。”
好恶毒!
字字诛心,用心歹毒!
凭实力奈何不了云逸,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尴尬的是云逸无法解释,更不能退缩。否则,她岂不是又要说他做贼心虚?
怎么自证清白?
难道不是应该由诋毁之人拿出证据?
“这位道友满口仁义道德,实则用心恶毒,该杀!”
白雪再也听不下去,忍无可忍。
从她口中说出这番话,显然已愤怒到极点。
娇媚女子淡淡道:“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一起的。说到痛处便要杀人灭口,好霸道!魂修也不过如此吧?”
“住口!”
白雪冷声呵斥,“我是北塬道宫白雪,我很清楚云帝为对抗魂修,付出多少。当年道宫五千人重回北塬,誓与魂修决一死战。是云帝仗义出手,帮助道宫击溃魂修。不然,北塬早已沦陷,后面那些人也逃不出北塬。
如果他投靠了魂修,怎会如此?如果你有证据,尽管拿出来,我保证会是第一个站出来杀他之人。如果你没有,请闭嘴。不然,北塬虽然沦陷,北塬人还没有死绝。不许任何人污蔑云帝!
无论是谁,污蔑云帝,便是北塬的敌人!”
“好大的口气!”娇媚女子轻蔑一笑,“北塬为抵抗魂修,死伤无数,每一个战死的北塬人都值得敬重。可…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莫非与这位云帝有关?或者是魂修无能,又或者是魂修仁慈,故意放你离开?”
“你…”
白雪心地善良纯洁,哪里经得起如此恶毒污蔑,一时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