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漱了漱口,她真的要恶心坏了!
这种连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都无法控制的感觉,真是又恶心又耻辱。
“我没事,就是刚刚吃撑了,等你等的有点无聊,就把徐记的糕点全给炫了~”
她面不改色的说谎,继而委屈的看向魏扬,“糕点很甜,可是、可是我知道自己在乖乖心里是那种阴险狡诈、睚眦必报的人后,就觉着整个喉咙都在冒苦水。”
“你知道我很爱你,我明明、明明最听你的话了…”
魏扬明显被这几句话刺中,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伸手捧住了余淼淼的脸蛋,无比内疚的说,“没有的事,我一直都相信你的本性善良,”
“而且你会伤害别人,也是因为别人伤害了我,你只是想要保护我对不对?”
?所以,他真的愿意相信么
余淼淼惊喜且难以置信的盯着魏扬,他眼里的歉疚几乎都要溢出来了,犹豫了一会儿,竟然还对她摆出一个弥补的姿态,
“老公,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
只是你一发狠,我就忍不住想起你发狂的想要置陆娴于死地的模样。
要是淼淼把那些男生的头都打爆了,他又该怎么替她收场?
所以…他必须转移淼淼的注意力!
魏扬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他直接低头吻在了余淼淼的唇上。
手里还在自顾自的解开衣襟,仿佛献上了世间最纯净的祭品。
余淼淼看着他的脸色时而惊惧,时而悲悯,没想到、没想到最后会和她亲亲!!
乖乖好香、好软、好甜…
她第一次闭上了眼睛,全身心的感受着唇齿间的香甜。
口腔里徐记的糕点那残存的一点糖分,好像缠织出一大朵棉花糖,就连融化的银丝也是甜腻腻的。
余淼淼沉浸在快乐之中,想着没有人能拒绝得了魏扬那双含情而又潮湿的小眼神。
她语调上扬,毫不掩饰自己的兴奋,“Shi成这样,你还想跑去哪?”
如果知道、自己有段时间没有做过就会这么难以容纳,魏扬说什么也不会主动招惹这个活阎王。
此时,他被余淼淼捂住了嘴巴。
几次想逃,都被她拽住脚踝拖了回去。
“嘘~”
“小点声,可不要影响了隔壁的学弟学妹们好好学习哦~”
……(删。)
一连好几天,魏扬都被该死的酸软感折磨怕了。
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着想,他只能对余淼淼板起脸来,然后想方设法的找茬。
“我这张测试卷竟然比上一张少了五分?!肯定是你没有认真教我,哼哼…那就委屈你今晚去睡沙发啦!”
“你不是答应了我戒烟吗?居然半夜偷偷跑到阳台抽烟,你还说你最听我的话…恭喜你,这个礼拜都没有xsh了。”
他还换上了最保守的居家服,试图打消她的邪念。
余淼淼:“……”我怎么感觉他是故意的?
不等她掐着手指数自己几天没有做过了,只听见客厅里面的魏扬一声惊呼。
“?又怎么了(▼皿▼#)”余淼淼下意识就往客厅里面跑。
鱼缸里的几条斗鱼安静的沉在缸底,显然是丧失了生命的迹象。
本该清澈的缸水,漂散着白絮般的杂质,犹如接待过另一个国度的亡灵使者。
魏扬性格纯善,最是见不得生命流逝。
他的眼眶微微泛红,泪眼婆娑的样子看了就令人心疼,“你不是说你家里养了好多鱼,很有养鱼经验吗?”
“为什么全都养死了?你说的很会养鱼是不是很会养男人?还是说你故意把他们养死的?”
不能怪他疑神疑鬼的,遇到余淼淼这种性子的女人,迟早都要发疯。
余淼淼瞥了一眼死鱼,全然不觉过错,仍梗着脖子道,“难道就没有可能是你的小粉丝送的鱼、品质不好吗?”
“我看小学门口卖的那些小鸡仔,脆弱的很。”
可魏扬的剪眸淡淡起雾,凝结成水,还是打湿了眼角,“我…我还是第一次养小动物,要不是课业繁重…我怎么会放心交给你…”
“好啦好啦,我明天再送你几条鱼嘛~”
她踟蹰着,想要伸手拍拍他的肩膀。
魏扬不想让眼泪掉下来,他作为男孩子怎么能动不动就哭唧唧的?
那也太矫情了…
他躲开余淼淼的手,声音里还带着委屈,“明天不行,我找到了很厉害的心理医生,听说…听说还是学术界里面很有天赋的人”
“老公你去试试好不好?”
魏扬还在为斗鱼的死亡伤心,却仍记挂着余淼淼的病情。
他们住在学校公寓里的这两个月,余淼淼不是没有发作过。
好几次,魏扬都被枕边人的动静吵醒。
她双眼紧闭,梦魇似的呼吸急促,就像是一个即将溺死的人。
偏偏余淼淼醒来后,什么也不肯说。
余淼淼站在他的身后,灯光模糊了她的轮廓,让她看起来像是蒙上一层神秘莫测的面纱。
自从发现自己可能患有精神分裂,她花了三年的时间逐渐接受。
医者不自医,何况她还是那么骄傲的人。
期间,她甚至想过躲在凉山的杨梅村散散心,只是最后不了了之。
“好啊,我不是说过都听你的吗?”余淼淼耸耸肩,她早在承认自己失控的时候,就想到了魏扬不会放任不管。
于是,厚着脸皮问他,“你找的医生会不会给我开很苦很苦的药呀?淼淼这么配合,是不是就能得到什么奖励呀?”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自己吧?
不是没有见过私生饭,只是他觉得都比不上余淼淼对自己的痴迷不悟。
魏扬后退了几步,攥紧了自己的衣角,“你…你想提什么条件?反正今、今晚不能做…”
他的腰还疼着呢!
就这样一进一退间,魏扬的脚后跟撞到台阶,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疼…
魏扬死死咬住嘴唇,不让她看了笑话。
偏偏余淼淼的嘴角根本压不住笑意,
“乖乖,你想哪去了?”
“我只是想说,能不能不戒烟?”
尼古丁总能缓和她躁郁不安的心情,遂试探道,“偶尔还是可以抽点的吧?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成瘾性。”
魏扬眼神闪过一丝质疑,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管她太严格,欲速则不达。
“那你少抽点,一天一根?”
他的前半生,所遇皆是和他一样风清气正的人,怎么可能见过女人抽烟?
可余淼淼私下烟酒都沾,完全打破了他对世俗的认知。
“行行,那我现在可以抽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