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淼淼在许家待了三天。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期间蔚央娱乐没有再出什么大乱子。
就像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只想一心一意缠住她的脚步。
可是余淼淼并不是一个听话又顺从的人。
她的一切都随心而为,不可能为了什么公司的发展去承担责任。
此时此刻,她迫切地想要见到魏扬。
“小玖儿的腿没什么大问题,安心疗养就行。”
余淼淼收拾好行李,将记事簿撕下一页,上面注明了宁小玖的伤腿需要特别注意的各种事项。
许倩文却不同意她的离开,趴在她的行李箱上,动也不动。
“你倒是多待几天啊!”
“我手头上还有几个大项目没处理完,你要是走了,谁来看顾宁小玖啊?”
余淼淼拖着行李箱,负重前行。
“他都那么大的人了,还需要别人守着吗?”
“撒手,你撒手啊!”
奈何,许倩文就是不肯放手,“你都答应治好宁小玖了,妈妈平时都是怎么教你的?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啊!”
幸好这里没人看见她们两个的极限拉扯,实在是幼稚的不像话。
“大姐,他的腿肯定能好的啊!”
“你快放我走吧!我不像你还是个没人要的单身狗……”
许倩文不为所动,“腿病是治好了,这不是还有心病吗?”
自从余淼淼医好了许父,她就坚信没有水水女儿治不好的疑难杂症!
余淼淼一听,直接抛弃了自己的行李。
她撒开脚丫子就跑,不忘回头道,“魏扬让我明白要尊重别人的选择,我问过宁小玖了,他说他不愿意忘却过往...”
“你!“
看着余淼淼落荒而逃的背影,许倩文咬牙切齿,“你到底是哪边的啊?!”
追不上余淼淼,她就开启了电话轰炸。
最后,余淼淼烦的实在受不了,就给她出了几个馊主意。
什么放置py啊…
什么在卧室里面安装摄像头啊…
总之,怎么简单粗暴就怎么来!偏偏许倩文全都欣然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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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魏扬跟在乔治的身后,余光掠过路边的风景。
两排高大雄壮的梧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一阵秋风袭来,卷起地上的枯叶黄花,如同美人迟暮的凄清。
他并不喜欢这种氛围,于是收回了目光。
这几天,乔治都一改常态对自己特别好。
想着这个人可能是顾琛2.0,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吧?
“我呀,就是想和你散散步,顺便再说一些和余淼淼的故事…”
乔治心情很好,仿佛是胜券在握。
而且他看向魏扬的目光里,充满了同情,“你还是听听吧,以后可能都没机会听了呢…”
魏扬对上他怜悯的眼神,莫名心口一紧,唐突道,“难道你得了什么重大疾病吗?”
“?”
你礼貌吗?
乔治一秒破功,“你在骂谁有病?”
这个贱人居然敢骂自己……就这么让他死掉还是太便宜了!
魏扬瞬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不是得了重病,乔治怎么可能会转性呢?
“抱歉,我并没有要骂你的意思。”
乔治攥紧拳头,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我刚刚想和你说什么来着…”
“呃…就是去年夏天的时候,我和余淼淼在S市(停顿犹豫)同居了…她还经常喂我吃东西(想起塞冰块)……”
“可是余淼淼的占有欲太强了,又不许我出门和别人玩,老是把我关在家里,最后我受不了她的控制,就这样分手了……”
这些话都掺着水分,他就喜欢做挑拨是非的事情,要是可以让魏扬死不瞑目就更好了!
可是魏扬并不是个没脑子的人,半信半疑道,“所以你宁愿分手,去和一个上了年纪,甚至可以当你爹的男人在一起吗?”
他的话一针见血,却也激怒了乔治。
“关你什么事?”
“你还是去死吧!”
话落,乔治使出全身力气,猛地将魏扬一把推向马路中央。
来不及反应的魏扬,只能跌坐在大马路上。
这条路人烟稀少,甚至还没有配置好摄像头。
他抬头就看见不远处停着的面包车,突然一踩油门驶向自己。
心脏砰砰直跳,他连忙起身。
眨眼间,那辆面包车就冲到自己的面前。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魏扬被人用力推开。
那辆迅速驾驶的车带着疾风,撩起了他身上的衣摆。
只听到“砰”的一声,
他转过身,亲眼目睹着推开他的女人接连被撞开好几米远,如同破碎的人偶。
魏扬下意识地冲了过去,待看清是谁后,睚眦欲裂道,“余淼淼!”
只见余淼淼的身下涌出大片鲜血,她微微抬起手指,似乎想要抚摸他的脸颊。
魏扬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就连嘴唇都止不住颤抖。
“你…你别吓我啊…有没有人啊…救救…救救我们…我…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你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
“我只有你了……”哪怕他哭得喘不过气,都要强撑着拨打紧急求救电话。
可是手机屏幕被泪水浇灌,老是按不准号码键。
魏扬气得想扇自己几个耳光,肉眼可见的惊恐将他裹挟。
透过血雾,余淼淼很想安慰他:别哭,我的乖乖……
可是她浑身无力,发不出一点声音,唯一的感觉就是体温在一点点流逝。
好冷啊……
难道说上辈子活得太久,所以这辈子就要格外短暂吗?
可是好不容易…我好不容易与你相遇啊!
陷入黑暗的余淼淼,并不知道有一辆救护车,就跟踩点似的路过。
她的意识浮到半空中,好像飘向了另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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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淼淼猛地睁开眼睛,周围的环境却始终模糊不清。
她下意识地去摸床头的茶缸,却只拿到了一支带着露水的栀子花。
似梦非梦。
偏偏她连上面的植物脉络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还没等余淼淼反应过来,一句凶巴巴的话脱口而出,“小哑巴,你怎么又送我小白花?”
“这破花我不稀罕,还是留给你自己上坟用吧!”
她想捂住自己的嘴巴,却发现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
随着话音落下,桌子底下钻出一个瘦小的男孩,他全身上下都裹着严实的纱布,只露出一双好看的眼睛。
余淼淼将花丢在地上,对他的厌恶溢出言表。
“我的茶杯里怎么没有水?”
“我要告诉我的老师,让他今天晚上不给你饭吃!”
小哑巴急忙用手指比划着,他想告诉她蜂蜜已经用完了,还在等吴伯送来新鲜的蜂蜜,这样就能继续给她泡蜂蜜水喝了。
可是余淼淼压根不看他的手势,冲出卧室就跑到隔壁的实验室。
她扑进一位留着胡渣的中年男人怀里,撒娇道,“老师~”
“今天小哑巴不给我准备蜂蜜水,你也不要给他准备晚饭好不好?”
中年男人似乎对余淼淼很是宠爱,轻轻刮了一下她高挺紧致的鼻梁,“好,老师都听水宝的。”
转头又对跟来的小哑巴说,
“14号,今天的晚饭,你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大家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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