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伦三岛?等等费伦泽……”
听到费伦泽提到一个明确地点的邓布利多还想要再问些什么,但是费伦泽已经走入了灌木之中,见对方已经走远了,邓布利多也没有挽留,他也明白跟那些占卜师语焉不详的预言比起来,费伦泽提供的信息已经足够清晰了。
英伦三岛;孩子,光凭这两点信息邓布利多就能够将范围缩的很小了,他很确定,那个格林德沃的门徒一定就是如今在霍格沃兹就学的孩子中的一个。
当然也不能排除对方没有入学霍格沃兹的可能,但那样对邓布利多反而更有利,英伦三岛的小巫师只要出现过魔力暴动就一定会被记载下来,并在十一岁时收到霍格沃兹录取通知书,所以如果对方是拒绝入学的小巫师的话,那么邓布利多只要去确定近年有哪些孩子拒绝入学就行了。
带着费伦泽给予的忠告,邓布利多从禁林回到了霍格沃兹的校长办公室,可刚一进来邓布利多就看见了自己出来时忘记关上的壁橱,以及自己放在最显眼位置的羊毛袜。
良久,邓布利多还是没能下定决心将这些袜子给扔出去,因为他很早就知道,这种无谓的发泄根本毫无意义,但邓布利多还是将每一双羊毛袜都拿了出来,确定上面没有施加任何魔法,就只是一双普通的羊毛袜后,才放心地将其放回了壁橱。
“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那个孩子究竟是谁,但要从一个学院上千个学生中找到一个特定的人仍然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呢。”
就在邓布利多烦恼该从哪里入手的时候,另一边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马人给卖了斯内普正将大部分的意识给附身在分身上,准备再去调查一下食死徒的事。
托格林德沃两位魔法部部长级别的拥趸的福,斯内普很快就搞到了只在魔法部内部流通的第一手情报。
由于面前食死徒的活动范围还只局限于英伦三岛,所以尽管其他国家的魔法部对于这个新建立的组织的偏激都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认识,但却仍然采取放任的态度,除了想让这个组织给英国魔法部上眼药之外,他们也是认为只凭借英国魔法部傲罗们就足够解决这个威胁了。
看着上面标注只需注意的危险等级,斯内普也是哭笑不得,不过也难怪,毕竟光看伏地魔和食死徒们现在的所作所为,谁都会认为这就只是一个巫师版本的恐怖组织罢了,不过是一群拜倒在另一个强大黑巫师之下的乌合之众,与此前格林德沃的圣徒相比是如此的狭隘,他们不仅没有统一的思想纲领,甚至就连喊出的口号都如此的空洞。
维护纯血的利益?现在还有那个自称纯血的家族能够抬头挺胸地跟别人说,自己的家族从未与普通人有染呢?
如果英国魔法部连这种小打小闹都搞不定的话,那就实在太拉跨了
可惜知道未来的斯内普表示现实就是如此的滑稽,因为这个组织的领袖是一个天赋全点在了实力与苟命上的家伙,在领袖强大的个人实力的带动下,食死徒这个恐怖组织还真的出乎所有人预料壮大到不容忽视的地步。
只不过伏地魔估计在加点的时候,直接在那两项上梭哈了全部,连一点都没留给运气,结果就被一个除了运气,或许还有一点在飞天扫帚和黑魔法防御术上的天赋,但除此之外一无是处的男孩连续击败了两次。
不过邓布利倒是多把伏地魔的失败归咎于他不懂爱,也不懂人心,只知道一味地追求力量,可结果最后他也只是将爱当做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如果没有斯内普教授给那个波特的记忆,估计最后那个波特真的会像他计划的那样,用生命去击败伏地魔吧。
呵,不过关于伏地魔和食死徒的问题就留给邓布利多校长去头疼吧,斯内普现在要做的就是联络那分散在各处的圣徒们,而这也是斯内普今天用分身到这里另一个目的。
“不得不说你这个圣徒还真是病急乱投医呢盖勒特,居然将这种组织看做是你的后继者。”
“没办法啊,毕竟一样米养百样人,而且我的这位后辈应该还是知道必须要把自己真实的样子隐藏起来的,如果只是第一次见面的话,很多人大概都看不出来他的本来面目吧。”
这一点斯内普倒是认同,毕竟他上一世就是被伏地魔伪装出来的样子给蒙蔽了,即使后来因为莉莉成为了双面间谍,他也对伏地魔心怀尊敬,直到后来他杀死了莉莉,自己才幡然醒悟过来。
在来到情报中标注的那位圣徒所居住的房子前,斯内普先是用魔法探查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傲罗在附近监视后,这才用魔法在房屋的窗户处释放了一个格林德沃的圣徒标志,由三件死亡圣器组成。
在静静地等待了一会后,斯内普便看到房内的灯亮起来,然后就是一个成年男性匆匆起床时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的轻微声响。
在与那几道兽魂进行融合之后,斯内普感觉自己的感官变得越来越灵敏了,而且这种灵敏是跟随灵魂一起的,如果不是这样,也解释不了为什么他一个分身居然也会感觉感官有所变化。
当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下楼的时候,就算不刻意去听,斯内普都能感觉到他那逐渐急促的呼吸,也许是因为太久没有见到有人用这个印记练习自己的缘故。
当然,也有可能是看到斯内普旁边漂浮的镜子里格林德沃的倒影的缘故。
老实说,如果不是看到情报,格林德沃根本不会记得这位英国圣徒的样子,毕竟他的圣徒会在巅峰时期也是一个有着庞大规模的组织,想要让他将所有人的名字和样貌都记住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但即便如此,依然有很多巫师认同并追随他。
但眼前这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看到他的时候却已经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尽管那只是镜子中的倒影,但那时不时转动的眼珠告诉男人,在镜子的另一边,自己为之奉献了整个青春的男人就在对面看着自己。
“你好,卡洛特先生,不知道您是否方便邀请我进屋子里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