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温暖又残忍。
最初的世界,人类依靠火焰生存下去,火是人类伟大的朋友,它温暖、热烈,代表着生命和希望。
但是,火焰温暖,但离得太近,人类会被灼伤,树木会被点燃,希望,也会化为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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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尔斯召唤出来的犀牛,一下子把其他四个人划分到一个阵营去。
他们四个暂时联手来应对犀牛的攻击。
“朱诺,织一张网出来拦住它!”
“弗洛狄用火球击退它给朱诺争取时间!”
“墨法,找找你有什么能用的!”
科莫一边用冰魔法做一面盾牌挡在他们身前,一边指挥其他人道。
“科莫·琼斯!为什么又是你在指挥!”朱诺嘴上不满,手上不停,撒下种子,催生出蔷薇花。
“你不喜欢听人指挥你倒是来指挥啊!”墨法一边翻找自己的储物戒指,一边怼朱诺道,“谁让你没这个能力。”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朱诺转头瞪着墨法,催生出来的蔷薇花也转向了他,那样子好像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蔷薇花又不是食人花!
墨法在心里骂了一句。
“我真是受够你们了。”墨法叹了口气,“弗洛狄你撑住,我去找玛尔斯。”
“你要做什么?!”科莫头疼的很。
墨法从冰盾后面出来,朝着玛尔斯跑去。
玛尔斯注意到墨法,操纵犀牛迎击墨法。
弗洛狄看到之后,直接跳出去,用身体迎上犀牛。
“……”科莫忍不住心里骂娘。
这特么的是斗兽场吗?!
科莫直接摆烂,站在原地看弗洛狄跟犀牛打架。
墨法终于跑到了玛尔斯跟前。
“你不是我的对手,我也没打算跟你打架,你离远点吧。”玛尔斯瞥了他一眼,傲慢且没好气道。
他又不是不能同时召唤两只魔兽,他只是不打算牵扯无辜,这是他跟弗洛狄的斗争。
墨法叹了口气,伸手按住玛尔斯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
“我说了……”
“你特么的一天天的在傲慢些什么啊。”墨法一边骂人,一边抬手把墨镜摘下来。
玛尔斯看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去看他的眼睛。
当他对上一双橙黄色眼睛时,还没等他赞叹这双眼睛有多美,他就失去了意识。
他变成了一尊石像。
或者说,他被石化了。
墨法呼出一口气,重新把墨镜戴上,“一天天的就你话多。”
玛尔斯被石化,他的魔法也就停了下来。
还在和犀牛角力的弗洛狄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一场闹剧暂时落下帷幕。
所有人都看着玛尔斯的石像沉默。
良久,科莫走了过来,“他还能……变回来吗?”
他们只是打架,没想着杀人。
“你觉得呢?”墨法无语的看着他,“你觉得我会这么小心眼儿,就因为他打了我几拳,我就让他一辈子变成石头?”
科莫动了动嘴唇,没说什么。
巫娅拉着狄安娜回来,给他们一人发了一瓶恢复药水。
弗洛狄拿到药水,直接一口闷了。
“……那个是给你外用的。”巫娅看着他。
弗洛狄被吓得打了个嗝。
“……”巫娅摆了摆手,“不过喝了也没事。”
有了弗洛狄这个“前车之鉴”,其他三个人都把药水涂在了身上的伤口。
药水起作用非常快,不到一分钟,他们的伤口就在愈合。
就是内服的弗洛狄好的比其他人稍慢一些。
伤好了,人也就冷静下来了。
墨法把玛尔斯放了出来,巫娅给了还在懵逼的玛尔斯一瓶药水。
“谢谢。”玛尔斯愣愣的看着墨法,接到药水就要往嘴里塞。
该说不愧是不高兴和没头脑组合吗?
“……内服的。”巫娅说完愣了一下,“啊呸!外用的!”
没头脑是会传染是吗?
“哦,谢谢。”玛尔斯终于回过神来,把药水倒在身上的伤口处。
他的鼻子伤的比较严重,不是一次药水就能治好的,需要养几天才能好。
几人沉默着坐在草坪上处理伤口。
沉默着沉默着,忽然,他们听到了哭声。
巫娅扭头一看,朱诺整抱腿坐着,委屈巴巴的抹着眼泪。
察觉到巫娅看过来了,朱诺瘪着嘴,把一缕头发拉起来给巫娅看。
“巫娅,你有没有生发的药水啊?”
她的头发被弗洛狄的火焰烧的参差不齐。
“呃,这个我暂时没有研究过。”
弗洛狄自己看到都傻了。
“都怪你。”朱诺哭的一抽一抽的,看着弗洛狄。
“对不起。”弗洛狄反应过来,站起来给不停朱诺鞠躬,“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朱诺把脸埋在巫娅怀里痛哭。
“没事没事,稍微剪一剪,以后还会长出来的。”巫娅拍着她的背安慰她。
朱诺哭的更伤心了。
弗洛狄无措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
“科莫不是也烧过别人的头发?你是怎么解决的?”墨法看向科莫。
“还能怎么解决?赔钱,然后找人给她做一顶假发。”科莫累的躺在草坪上。
“那我也给你做一顶假发。”弗洛狄连忙道。
朱诺不理他。
弗洛狄愧疚的看着朱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弗洛狄坐下来,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控制不住我的火焰。”
“我总说我有神明的赐福,并为此感到骄傲,但是有时会觉得这是神明在惩罚我。
我刚出生就烧毁了我家的房子。别的孩子能睡柔软的床,而我只能被放在土坑里。
我在五岁之前一直被禁止使用织物、靠近木头。为了不给别人带来麻烦,爸爸妈妈只能带着我远离城镇,住在没有人的山洞里。
我在山洞里长到了五岁,学会控制火焰之后,他们才带我回到村庄里。
你们知道我是怎么学会操控火焰的吗?
火与锻造之神在我的梦里教会了我操纵火魔法,但是我却用火魔法伤害了别人。
比烧掉头发还严重的伤害。
自那之后,我知道了要控制。
但我却一直学不会。
我总是控制不住,只要我生气,我就控制不住火焰,就像刚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