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的第二天上午,白栀收到了宋忱发来的信息。
“白栀,下午有曲教授的经济学,你要去吗?要去的话,我帮你占个座。”
白栀回复了一个哭脸的表情,“去不了,请假了,在家休息呢。”
又继续回:“你要是去的话,能帮我抄份笔记吗?”
宋忱很快便回复了:“OK。”
然后才关心道:“怎么了?是生病了吗?”
白栀开玩笑地和宋忱回:“偷喝酒的事被我哥发现了,我哥把我关禁闭了。”
随之附上的是一个哭得更惨的表情包。
宋忱显然很惊讶:“啊!当时周围一个人都没有,怎么会被发现呢?”
都没等白栀回复,宋忱的消息紧跟着来了一条又一条。
“难道是身上的酒味太重了?”
“不能吧,就喝了一口,哪里来的酒味!”
“我昨天喝了两三杯回宿舍都没酒味啊!”
他担心白栀回去被发现,回宿舍时还特地问了江乐和骆凡,他身上有没有酒味,得知没有酒味才放心的。
“不然我去帮你跟你哥解释一下吧?”
“就说是我给你拿饮料的时候不小心拿错了?”
这么明显的谎话一说就要被拆穿,白子恒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信!
“不行你就说是我逼你的。”
看到宋忱的那些消息,白栀笑了许久。
“好啦,不逗你了,跟你开玩笑呢!是我脚磨破皮的事被我哥发现了。他这个人最喜欢小题大做了,说什么都不让我去学校。”
晚上回家的时候,白栀情绪正高,已然忘记脚受伤的事,换鞋的时候,白子恒就在旁边,一眼便瞧见了脚上那两个偌大的创可贴。
白栀这身子,但凡是有一丁点不对劲,白家的人都格外的注意,尤其是白子恒。
三天两头不让她出门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就更别说什么十天半个月不让出门了。
这近二十一年,白栀都是这么过来的。
宋忱松了一口气,是他太紧张了,白子恒那么疼白栀,怎么舍得关白栀禁闭。
对于白子恒的这“小题大做”,宋忱倒是理解。
白栀的身子自小就比较弱,白家的人照顾她成了习惯了,对这些事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
宋忱:“没发现温柔端庄的白家千金还是个调皮鬼。”
宋忱:“别小瞧你脚上的伤口,都已经流血了,伤口要是不好好处理,会发炎的。”
宋忱:“好好在家休息吧,只要我课程不冲突,其他课要是需要我帮你去抄笔记也是没有问题的哦。”
回复完之后,宋忱才想起,白栀应该也不是第一次请假了,先前请假不上课的时候会有其他的朋友帮她抄笔记吧?
正想着要不要撤回,白栀已经回复了他的消息。
白栀:“真的吗?(???)”
看着屏幕上的那几个字和表情,宋忱没能忍住嘴角的笑意,“真的。其实我对你们的课程还是很感兴趣的。”
白栀:“那你怎么当时不选我们院系的专业呢?”
被问到这个问题时,宋忱愣了许久。
原因其实很简单,无非就是父母死活不同意他选跟经济相关的专业。
解释起来似乎也不难,可他不知道要怎么去跟白栀说。
其中的缘由,只有他的好哥们陈锦宥最清楚。
宋忱只好回:“这事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当面跟你说吧。”
然后迅速地转移了话题:“所以需要我帮忙吗?”
白栀:“可以先给我看一下你课表吗?总要知道咱们的课程是否冲突呀!”
宋忱很快将课表发了过来。
白栀脸上忽然出现了一抹开心的笑容,拿到宋忱的课表就等同于掌握了他在学校整周的行程。
巧的是,宋忱的课程几乎和白栀的不重复,她不能去上的,宋忱都可以帮她去抄笔记。
想了想,苏浅月每次也只是帮她找同学借笔记,借来的笔记也总会漏掉一些知识点。
大多数时候,她都得找白子恒帮她补习才跟得上。
宋忱都能以他的实力考进他们学校,想必课堂笔记这种东西肯定不会落下的。
白栀立马回复了宋忱:“你现在在学校吗?我让浅月把课本给你送过去。”
宋忱:“在,我在图书馆。”
白栀:“好,那我让她马上送过去。对了,这是我的课表,这几天就辛苦你了。等我回学校请你吃饭。”
发完消息后,白栀附上了自己的课表。
宋忱收到她的课表时,脸上也有了和她一样的笑容。
没有推脱白栀的好意,“好。”
再次见到苏浅月时,宋忱在她眼里见到了别样的目光与感觉。
与其说是好奇,倒不如说是八卦。
苏浅月走到宋忱跟前,声音微微有些大,“你就是宋忱?”
一句话引得周围的人不由得看了过来,苏浅月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是在图书馆。
苏浅月捂了捂嘴,降低了分贝,问:“你是宋忱?”
宋忱轻点头,“嗯”了一声。
苏浅月没多问,将手上的那堆书放到了宋忱跟前,“这是白栀的课本。”
在放下那堆书时,宋忱见到苏浅月明显松了一口气,像是摆脱了一个很大的麻烦似的。
又听苏浅月问:“白栀有跟你说她为什么又请假了吗?”
宋忱有些意外,作为好闺蜜的苏浅月竟然不知道白栀请假的原因?不应该吧?
宋忱点了点头,“她脚受伤了。”
见苏浅月那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果然她不知情。
“不就参加了一场晚宴吗?能伤成什么样?矫情。”
大抵是图书馆太过于安静了,苏浅月小声嘀咕的话被宋忱一字不落地听见。
作为闺蜜,对白栀为何请假不知情也就罢了,在知道白栀受伤后没有一句关心的话,反而是冷嘲热讽。
宋忱看了苏浅月几眼,合上手上的书,抱起那摞课本,起身,“谢谢,辛苦你跑一趟。”
没再和苏浅月多言,朝借书处办理手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