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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章 洞室血战(1 / 1)


“义父?!裘童,你竟然把陈让认作为义父,看来这宫里的关系远比本侯想象的要复杂的多,这其间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

独孤焕此时竟然感慨起来,不过看其表情在意外之下却有发自内心的惊异。

当独孤焕看向洪攀的时候,似乎在问他要一个答案。

洪攀会意独孤焕,说道:“此时或多或少有所知晓,这裘童裘主事确是与陈公公有这一层关系,既是以父子相认,也是以师徒相授,所以,他便是陈公公最为信任贴心的心腹之人,凡事都会交给这个义子去办,包括自他受袁缺重创之后,一切宫内照应大王的事情皆由裘童顶替陈公公来主持完成。”

独孤焕听来一惊,不过此刻他却发出了一声冷笑,说道:“看来,这裘童身上可是有着很多的秘密,先拿下再说吧!”

独孤焕话一出,一众兵卒便冲了上去,围攻裘童。

可是大家都看到了,这裘童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有些安静,而动起武来,那种雄风简直可怕。

上去七八人,在其三下五除二之下便被打翻趴下,而且裘童手中的血刀毫不留情,连斩杀了好几人。

与其如此让这些兵卒白白丢了性命,还不如身先士卒,亲自动手。

洪攀慢慢走了过去,凌厉的眼神盯着裘童,说道:“裘童,你如此冥顽不灵负隅顽抗,有什么意义吗?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杀得出去吗?本将军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还是放下刀来,束手就擒吧!”

裘童冷笑一声,说道:“洪将军,我早就想领教你这位王宫大内第一高手了,今日无论如何,既是豁出去了,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一死,这一战我也是要来的。”

说罢,裘童血刀之竟然挥舞起来,一阵凌厉的刀锋破空,直接朝着洪攀照面进行了全面的封闭绞杀。

这洪攀此刻很从容,他在如此高深的刀风之下,竟然淡然如山不动,以不变应万变,裘童的每一刀出招,都被洪攀牢牢的盯死住,而且每刀的落点,都在其预估的地方,而且洪攀手中没有任何武器,竟然更多的时候以其手来格挡,而且十分巧妙。

如此二人战了数十回合。

裘童眼神之中有了慌乱之色,因为他知道自己武功再高,似乎眼前的洪攀还真不是盖的,这一位大内第一高手就如一座大山横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每一次出手看似十分主动,可是一到落点的时候就变得那么被动,根本就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而且这一过程中,洪攀是有意只防不攻,看来他的意图是将自己活捉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一点,裘童疯狂的劲更加肆无忌惮了,他进攻的招式更加诡异疯狂,这种舍我的招术,还真的让洪攀有些吃惊,因为由于自己一时轻敌,竟然让洪攀的甲胄之上挨了一刀,还好他这一身甲胄有些刀枪不入,要不真的要受伤了。

洪攀开始连防带攻了,因为他也不想这样浪费时间。

当裘童拼了命激红了眼瞅准机会刺向洪攀的时候,洪攀一个侧身,直接闪到其侧面,然后以自己强大而有力的右手在裘童手脉上一扣,接着大力一震,裘童手中的刀竟然脱手而飞落出去。

失去了武器,裘童灵活的手劲竟然轻盈缩了回来,没有武器在手看似其拳脚功夫更是厉害。

二人如此赤手空拳地拳来掌往,竟然相持对抗了数十招。

看得出来,裘童之武功还真的得了陈让的真传,但是远不及陈让的修为,招术很是狠辣,不过在洪攀面前还是占不到便宜,尤其是洪攀当初与袁缺在友好切蹉的时候,袁缺教了洪攀很多的心得,所以洪攀近些日子武力也是大增不少。

果不其然,很快,洪攀重拳趁隙,直冲裘童胸前,裘童被打得身子摇晃往后退去,直接撞在墙沿之上。

可是他不服输,借势墙沿,弹起身子,不顾自己的胸前的剧痛,挥动双掌,想来一次最后的搏命,大吼一声直接拍向洪攀。

洪攀毫不客气,也是举起双掌,竟然硬生生地接上裘童的拼命双掌,只听得一声重响——“啪”,四掌合击,裘童的人被震飞出去,还是撞在刚才退无可退的墙沿之上,然后瘫软地滑在地上,嘴角一口狂血喷出……

瞬间,兵卒围了上去,刀已架在其脖子上,裘童重伤已无力反抗,连吐几口大血,不知道是否能顶得住保全性命。

此时,铁恨二话没说,率先进入拐角,独孤焕也是紧随其后,这一次,他们根本就不想让那些兵卒先行,不过兵卒也是紧随其后。

拐角不深,一拐就到了另一个空间。

看来这里才是整个洞室的尽头。

因为独孤焕与铁恨他们一进入,便在通亮的灯火之下看到陈让。

陈让看起来很虚弱,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张檀香木椅这上,看起来很安详。

“陈公公,想找你还真的费些工夫啊!”

独孤焕笑了笑,便站在稍远处,看了一眼陈让。

“侯爷,老奴身感不适,恕我不能给侯爷行礼了,此地不是很宽裕,请侯爷及各位大人自便吧!”

陈让在这个时候了,竟然一副淡然自若的主人翁的样子,而且端坐在椅子上,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人,眼睛还是闭着的。

但是,越是这样,这才让大家心中不免有些忐忑,难不成此间有诈?

独孤焕他们都静下心来,细细地看看这室内的环境,里面陈设很简单,在陈让坐着的后面却让人的目光不禁聚在那里,因为后面便是极为古朴的大方石,不过大有明眼一看便知道此形状便是一具石棺,虽然没有棺盖,但是那种阴森之感在此室内油然而生。

“陈公公,好悠闲啊!”

洪攀笑了笑,这个时候也是放下心情调侃起来。

“洪将军,还是你会说话,也看出了老奴的心,此刻再不悠闲,恐怕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老奴操劳了一辈子,上半辈子的风流不羁,下半生的忍辱负重,虽不说惊涛骇浪,也算得上是精采至极了,累了,真是累了……”

说到这里,陈让可能岔开气了,便连咳了几声,而且竟然还咳出一口老血。

“看来陈公公这伤可要紧得很啦?比起前几日看到的还要严重些。”

洪攀此时已不是关心,而是在耍心思。

陈让淡然一笑,轻轻用手揩了一下嘴角的血,说道:“临了会以这样的结果收场,时也命也,如今一切看淡了。”

顿时全场陷入了静默。

久久地,这种气氛实在让人有些尴尬。

铁恨便想举步走向那石棺方向。

可是突然刚迈了几步,陈让的连人带椅不知道什么已到了铁恨的前面挡住了。

铁恨一惊,说道:“陈公公,好神奇的身法,不地如此伤神费气,会加剧你体内的创伤……”

铁恨的话未说完,陈让果然再次剧烈咳了起来,再吐了一口血。

而且他的神情突然变得极为憔悴。

“何苦呢,陈公公,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

铁恨此话带着几份安慰。

“铁大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大概明白后面的石方棺中有什么,不过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为好,因为很凶险。”

陈让的话一出,说得很实在的样子,铁恨有些会不到意了。

所有人也不知道怎么去理解这句话。

“陈公公,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横加阻拦,你可知后果?”

洪攀此时也没有了笑脸,毫不客气地说道。

陈让微微一笑,那一张干净无须的脸上,虽然有了岁月的深深痕迹,再加上那重伤所致的痛苦折磨,此时的笑有些勉为其难。

“后果,还有后果吗?老身我知道今日难逃一劫,早有心理准备了,心中一直有个遗憾……”

说到这里,陈让看看大家,接着说道:“我上半年自诩人中龙凤,风流不羁的青春让我精彩无限,没想到会遇到怪侠乔元极,他毁了我的一切,原本想着苍冥有眼,遇到了乔元极的传人,可以一血前耻,可没有想法结果也是一败涂地,风烛残年之际,痛苦折磨之时,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这种遗憾或许要被老身带进棺材了,可惜呀!”

洪攀说道:“其实你并不冤,你本可以名绝天下,只可惜身名不正,也可以明哲保身的安乐享受人间极荣极乐,可是你却不甘心,非得要掺和进这不该的深水之间,落得个身败名裂不说,还搭上自己的性命,值得吗?”

洪攀这话中有话,陈让自是明了。

陈让说道:“我虽是残缺之躯,可是风流成性难改本性,虽然不能实现实际的事情,可是那朵心花依然绽于心间,无法拒绝对美的欣赏与拥护……”

“所以,你就死心踏地的为绮萱夫人所用,因为你那残缺的心灵之中一直窥视着她的风采,可是如此一说?”

独孤焕不拐弯抹角,来了一直一刀见血。

陈让没有否认,说到这里,他很是乐怀,欣然一叹,说道:“跟随大王这么多年,本想死心尽忠,可到最后我才发现,其实我心中是为了夫人而活着,夫人的风华绝代,是那么的冠绝之仪,心之所慕,刀山火海一并无惧,想来侯爷如此聪慧之人,也是大概明白了吧!”

或许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陈让还真的说出了心里话,而且说得那么的坦然无畏,似乎积压在心中多年的话,总算可以敞开来说了。

而说到这里,铁恨也好,洪攀也罢,似乎都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果真是绮萱夫人的一手策动,而独孤焕所笼罩的嫌疑大抵可以当作是被陷害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联手还陷害本侯?”

独孤焕此刻稍显平静,也不急躁,因为此时此刻也不必急,因为他知道陈让会慢慢把积压有心中的话最后说给大家听。

“刚才还说到侯爷是聪明人,怎么如此却又明知故问呢,朝中权势之争,历来皆如此,还有什么要多做解释吗?”

陈让叹息一声。

独孤焕沉默一下,心中认为陈让的话有道理,为何还要多此一举的问这些再明白过不的问题呢。

“难不成是夫人她自己想做枭城王?”

独孤焕问得直接,可是陈让只是悠悠轻叹,一副漠不在意的样子,也不回答独孤焕的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似乎也很明显,就连铁恨与洪攀也琢磨在心,只是不好说出来,或许他们到此时也只能这么想了。

“如此说来,前时枭城所发生的一切重大的案件,是不是都是出自夫人与你之手?”

独孤焕胸有成竹地问道,他想得到答案,因为铁恨在场,这些案件可是铁律司至今都没有眉目的案件。

可是陈让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是净身之人,净身本意,便是无意掺和进这混沌的权势斗争,不过做的没做的,我自是分明清界,没有好不承认的,也没有什么试图否认的。”

这一下,原本认为可以得到证实的答案,没想到陈让的答案却让大家有些意外与失望。

“侯爷,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枭城之中还有其它的势力存大嘛,他们或许在暗处角力,只是你把所有的心思都往夫人身上一处想……”

陈让话点到这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独孤焕。

而独孤焕心中一惊,铁恨与与洪攀也震惊不已。

独孤焕说道:“详情待拿你回铁律司慢慢再审,本侯现在只想问你,外面的父王是假的,那真正的父王现在何处?”

独孤焕终于换了心思,分清了眼前事情的轻重缓急。

陈让阴险一笑,说道:“有时候觉得侯爷是可爱还是装可爱,铁大人早有想法,可是你还在这里一个劲的问……”

铁恨与独孤焕相对视,而此刻独孤焕也明白了,顿时,他们的目光都望向后面那石棺……

但是,看着陈让那阴险的笑,此刻大家都觉得此事必然有诈。

洪攀便下令叫兵卒们先过去看看。

可是一队人刚想过去,陈让转动椅子,闪动倏忽,只是晃了几下,便将涌上去的兵卒全部击倒翻滚在地,而且有的当场毙命。

好厉害的身法,在如此重伤之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力施展出来,真是让人大为惊叹。

“陈让,你还要逞强负隅顽抗吗?”

独孤焕气得大声喝斥,可是也惧怕陈让的惊天之功,所以只耍着嘴上的侯爷威风,因为他知道此时的陈让没有什么顾忌了,随时会出手伤人。

“不就是一死吗?可是老身知道,眼下无论如何,你们也不会让我死的,可是你们也要搞清楚,我除了死,是不会让你们束手羁拿的,所以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往后靠近,因为我们拼尽我最后一丝气力!”

陈让的笃定态度,看得出来他已是横下心来了。

这一下,可让大家陷入了困顿之境,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洪攀突然站了出来,说道:“陈公公武功盖世,今日我洪攀有幸来领教一番,别说你重伤在身趁人之危!”

陈让会心一笑,说道:“洪将军可是大内第一高手,如此身兼大内总帅与耀武司掌司之职,位高权重,整个枭城之兵几乎全在你手上,还真是年轻有为,好不容晚攀升如此高位,就不怕有何闪失而误了前程?”

陈让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总是感觉话中有话,这让洪攀极为不舒服。

“方才在外室听拳风打斗,应该是你把我的义子裘童打成重伤而被俘吧?”

陈让笑着问道,不过这笑中带着一股阴险。

洪攀挥起拳头,傲然说道:“一个小小的太监主事,能让本将军出手,也算他的造化!”

“好,很好……”

陈让尚未说完,洪攀毫不客气的欺身到了陈让的身前,接连就是出拳攻击,如此猛而猝不及防地攻了几十拳。

可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的,陈让却是极为轻易就躲过了洪攀的猛拳,而且身子似乎有粘在椅子上的感觉,人椅一体,四下旋转起来,轻飘闪移,这让洪攀如此强大攻势竟然沾不到半点人椅之身。

可见陈让武功之高,这让洪攀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可是洪攀也不心躁,他抓住了一个机会,竟然顺手抄起了椅子的一只角,用力一扯,只听得“咔嚓”一声,椅角生生被掰碎了,而此时陈让的落点没失去了平衡,却未曾想,陈让此时竟然一个翻身,直接将椅子踢向洪攀砸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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