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看我干嘛?”
苏命一脸懵逼,他又没来过须弥,怎么说也轮不上他来当那个特殊的存在吧。
雷电真虚着眼呵呵一笑,“你猜为什么我在失忆的时候第一个找到的人就是你。”
“我是萝莉控?”
“......”
雷电真恶狠狠的瞪了苏命一眼,虽然在Q版形象下很像是可爱的恶龙咆哮,她用微弱的雷元素电了苏命一下才继续说道:“因为你就是那个特殊的存在。”
“还记得小影在你离开稻妻时对你说过的话吗?”
“没有时间流逝的痕迹?”
“没错,你就是那个最特殊的存在,或许曾经行走在时间长河,”雷电真注视着周围愈发明亮的青色光晕,就像是逆流而上的雨滴一枚一枚的漂浮向天空。
“你见过这些藤蔓的主人,我猜的。”
雷电真微微一笑,完全是根据自己的条件去蒙的,但这的确很有道理不是吗?
苏命觉得雷电真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于是向着那些悬浮的青色光点伸出了手。
温暖。
不同于哥伦比娅温柔的暖意,这一次是最后告别的温暖。
青色光点仿佛找寻到了那个最终的位置,疯狂的向半空中开始汇聚,漫天光点勾勒出了一道青色的虚影,雪白的长发尾端隐约还能窥视到曾经生机勃勃的翠绿,只是已然枯萎。
“对不起。”
有人的哭泣声在耳畔回响。
“我明明知道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却还是只能留你一人继续修补这个世界。”
“让你送走这么多人,对不起。”
“苏命,唯有你,还不能就这样死去,带着我们的记忆,继续前往未来。”
“现在...终于也轮到我向你告别了呢。”
“在时间的尽头,就能再次相遇吧。”
苏命站在原地,青色光影张开双臂想要拥抱他,却只能化作漫天光影消散在背后。
“你是...哭了吗?”
雷电真有些稀奇的看着苏命,原来这家伙也会有泪水,不过刚刚意念的波动足以让她认出这份沉睡意念的主人。
苏命抹去不知何时落下的泪水,沉默几秒后开口:“我好像想起了很久远前的事情。”
“是大慈树王吧。”
“你果然还记得那场灾厄。”
雷电真眼神微闪,轻声道:“我遗忘了许多,其中最多的就是五百年前的那场灾厄细节,尤其是关于你。”
在重生后雷电真常常想要去回忆五百年前与苏命见面的记忆,只是一旦想要靠近就会被用力推开,真相似乎一直笼罩在迷雾内,就连记忆都能无情的封锁,哪怕是神明。
雷电真内心深处是有一丝恐惧的,记忆是一个人最重要的事物之一,如果连记忆都能去随意封锁,那么灵魂会不会也会改变?
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才能如此漠然的将记忆随意掌控,雷电真甚至难以想象那种存在。
苏命思索许久,从种种迹象看来他都参与过五百年前的坎瑞亚灾厄,可无论是温迪还是钟离都未曾说过关于五百年前的事情,还是说他们的沉默背后还有更深的含义?
钟离这老登怎么回事儿,平时帮他分担这么多茶叶的压力,居然还藏着这么重要的情报没说?
好小子,回头得让胡桃多让客卿加加班才行啊。
“回去吧,”苏命打好水,心想之后得想办法去唤醒大慈树王最后的意识才行,只是目前她的状态看起来确实算不上有多好,比起雷电真的秽土转生,大慈树王或许早已真正的逝去。
“你倒是很看得开嘛。”
雷电真发现她的担忧应该是多余的,这家伙还是很会调节情绪,不会出现影那样嘤嘤嘤在地上打滚的情况,那她就可以放心了。
苏命耸了耸肩,“现在着急也没用,等见到小草神后就能得到一些问题的答案了。”
“你说的也对,”雷电真钻回衣兜里打了个哈欠,“我和那位小吉祥草王并没有过多的交情...桑多涅也没有和我说这个小东西这么耗费精神啊。”
雷电真很快进入了待机状态,眼睛缓缓的合上。
苏命倒是没想到雷电真会这时候出来,这家伙一路上都一直没有反应,搞得他还以为是要充电才能使用呢。
“你回来了。”
哥伦比娅将挑选的菜都已经处理干净,鱼肉也有认真的切成了片,看切口的光滑程度估计是用冰元素创造的菜刀。
苏命微微点头,“嗯,刚才遇到了大慈树王的意识,”他将锅内倒满水,顺便帮着将菜搬了过来。
“嗯?”
哥伦比娅愣了一秒才缓过神来,“大慈树王?”
没记错的话那不是五百年前在坎瑞亚战争中逝去的初代草神吗?
不过仔细想来也算是正常,毕竟那种关健节点苏命是一定会出现的,这也是宿命的一环。
坎瑞亚战役是决定提瓦特未来的一战,苏命在其中担任了怎样的角色哥伦比娅并不是很清楚,那段时间她同样要躲避天上的视线,毕竟那时从高天投下的视线格外之多。
“看起来仍有意识在须弥的地下沉眠,在之后的行动中也许能起到帮助。”
苏命没有说实话,大慈树王对于神之心的任务并没有什么关联,只是对于他的过去有很大的价值。
为了得到曾经的情报,大慈树王也许是目前最快捷的方式,只要能得到关于五百年前的记忆,就能还原大半过去的记忆。
“你真的很疲倦呢。”
哥伦比娅将蔬菜放入汤锅,挑选了些许简单的条调料放入锅中,淡淡的热气扑面而来。
苏命则是在一旁端着鱼肉片,笑着开口:“有那么明显?”
“嗯。”
哥伦比娅轻轻搅拌着汤,“你不是那种会照镜子的类型,当然看不到自己的状态。”
“有时候来依靠一下身边的人也是可以的。”
她抬起头,露出了有些难过的笑容,“你这样我也会心疼的。”
苏命沉默了几秒,长叹了一口气,“我只是...有些看不清未来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