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苏命和铃兰,这二位是来缓解反抗军严肃紧张气氛的活宝吗?不过愚人众里应该没有这样的家伙,看来暂时是可以信任的。
倒不是她就这样轻易的相信了这两人的说辞,只是反抗军现如今需要援手,正如最开始所说的那样,情况早就到最坏的状况了,再坏下去又何妨呢?
“二位,请随我来。”
心海微微颔首,抬起手臂让警哨放行,走在前方为两人带路。
“苏命哥,其实我有个问题憋在心里很久了,”铃兰眨了眨眼睛,有些犹豫的看向苏命。
“什么问题?”
苏命还沉浸在忽悠成功的喜悦中呢,完全没有意识到小修女能问出怎样的逆天问题。
“心海小姐...为什么要将内裤外穿呢?”
铃兰微微一笑,完全没有意识到问出了怎样的问题。
走在前面带路的心海差点儿摔倒在地,俏脸浮起一抹红霞,深吸一口气后转过身认真的开口:“这不是内裤!”
“欸?”
铃兰害羞的瞄了眼那个位置,弱弱的补充了一句:“那不就等于是真空了吗?”
心海:“???”
她快要崩溃了,不行,冷静,一定要冷静,这两人或许就是反抗军唯一的希望,真正的军师就要从长远角度去考虑,不要因为眼前的崩溃就放弃长远的利益,这是身为现人神巫女所必备的优良品德。
嗯!
我忍!
心海又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咱们还是先回营地再继续商讨细节吧。”
“什么?还有细节!”
铃兰睁大了眼,喃喃的说道:“这是我不交摩拉就可以看的吗?”
苏命嘴角剧烈抽搐,现在给铃兰头上带个面具估计大伙都该以为这是荧子姐了,好嘛...训练半天倒是给她自己训练成荧了,这时候还是别让这丫头继续开口了,万一给心海气晕过去就不好了。
“神使大人就是这样神神叨叨的,不必过多理会,她这只是关心反抗军的情况。”
苏命边说着边捂住了铃兰的嘴,生怕从这丫头嘴里再蹦出来点不该说的话,别到时候反抗军军师大人是被活生生气死的,快进到既生铃何生海。
心海超用力的攥着小拳头,脸上勉强维持着和蔼的笑容,只是微微颤抖的嘴角表明了军师大人的心理活动极其丰富,是那种描述出来都要被打满马赛克的优雅词汇。
一旁的五郎不禁露出敬佩的目光,不愧是心海大人,这些言论完全影响不了平淡如水的情绪,不被情绪做身体的主人,这实在是太酷了!
铃兰戳了戳苏命的腰子,小声的嘀咕道:“我怎么感觉心海姐姐的头顶在弹小气泡啊。”
“嗯...应该是-10的大气泡吧。”
苏命忍住了笑意,心里默默为心海默哀,还好荧目前还不在,不然海子姐就要享受一次地狱二重奏了。
铃兰虽然没理解-10的意思,但也大概能理解心海目前的心理状态,不由进行了反思,下次还是要在人少的地方问这种问题,肯定是给心海姐姐整害羞了。
内裤外穿,真乃奇人也!
不愧是反抗军的领袖,实在是太潮流了,铃兰就不敢这么做。
反抗军最后的根据地还是很美丽的,空中悬浮着透明的水母,再加上巨型的贝壳宫殿,铃兰自从踏入营地后眼睛就没停下来过,“这是我第二次见到这么梦幻的景色,真美呀。”
“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苏命好奇的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小修女满脸认真的转过身来回答道:“是你第一次把冠冕撤下来的时候,虚弱的我仿佛看到了天堂。”
“......”
苏命嘴角微抽,没想到铃兰这么记仇,但这不是为了让她体会最真实的感受吗?
没有虚弱的榨取多没有挑战性,有了困难才会有磨砺,有了磨砺最后的快乐也会更加明显。
二人跟随在心海的后面进入了平日负责商讨战术的大殿内,中央的桌子上铺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标志物旗子,很明显的可以看到代表反抗军的蓝色生存范围已经被压缩到了极限,想必幕府军彻底收复海祈岛也只是时间问题。
到时候兴许还能看到心海的战败cg,还是地牢限定版。
“二位想必也清楚反抗军如今的状况,若要扭转这一局面,唯有彻底战胜雷电将军。”
心海很清楚继续在海祈岛上战斗也没有任何意义,最重要的仍然是雷电将军,一日无法真正战胜一日就无法得到真正的胜利,“二位若是愿助心海一臂之力,心海愿放弃海祈岛,全力进攻天守阁!”
铃兰被心海的魄力所震撼,但转过弯儿来一想,总感觉在璃月也听到过类似的发言,上一次被放弃的还是群玉阁,这次就直接升级成整整一座岛屿了?那再下次是不是就该放弃国家了啊?
“其实大可不必,海祈岛和天守阁完全可以同时完成任务。”
苏命呵呵一笑,露出了老谋深算的眼神,“不知心海军师可否听说过一计,名为空城。”
“空城计?”
心海睁大了眼睛,很快明白了苏命想要做的事情,这的确是很大胆的想法,但未必不可一试。
毕竟他们早就没有可以失去的了,大不了进行这最后的豪赌。
但问题是幕府军的那位九条裟罗大将脑子又不会和一斗一样“智慧”,空城计或许很快就能被拆穿,能够争取到的时间就极为有限了,这样的话效果恐怕也很难达到预期。
“军师莫慌,我还有一计。”
苏命露出了自信的笑容,毕竟他可是挂壁,那自然要浅浅的开一下挂了,首先就是完善他的超级空城计。
心海眨了眨眼睛,凑到苏命身旁聆听那所谓的妙计,听过后沉吟了片刻,抬起头看向苏命,“此战若成,我愿推举苏先生成为反抗军的军师。”
“那就不用了。”
苏命倒是不在意这些虚名,他拍了拍铃兰的肩膀笑道:“到时候只要你满足她的一个小小愿望就好。”
心海沉默了几秒,忽然生出一丝不妙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