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这边聊着天,突然一个沈青洲从天而降。
哦不,说是从天而降也不正确,是被人扔过来的。
叶菀一看就知道,沈青洲肯定是又搞砸了什么。“你这次又做什么了。”面色无奈,显然是已经习惯了。
“我……”沈青洲眼神躲闪了一下。
“嗯?”叶菀支着下巴看着她,显然是想听他说出个所以然来。
“那个……沈青洲支支吾吾的,最后还是在叶菀的眼神逼迫下说了出来,面色生无可恋的样子,“就是……”
“就是杀鱼的时候力气大了点,敲晕鱼的时候把鱼头敲碎了。教我杀鱼的人看我力气大就让我去斩排骨,结果我把菜板剁成了两半。最后他们让我去洗酸菜,我不小心把酸菜坛子摔了……而已……”
叶菀重复了一下他的话:“而已。”
勾了勾嘴角,朝沈青洲竖起了大拇指:“沈青洲先生,您是这个。”
【笑死了,妹宝是懂阴阳怪气的。】
【沈青洲怎么那么实诚啊,什么丢脸的事都往外说的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您征战商场靠的就是真诚吗?】
【真诚才是必杀技!我今天总算是领悟到了!】
【前面的就没想过是因为对象是叶菀吗?要是换个人来,他估计说的就是关你屁事或者直接就不理人了。】
【就没人注意到那个又吗,又!是谁又磕到了,是我又磕到了!】
旁边本就憋着笑的于棠和陆青袅,听到叶菀这话再也忍不住了,发出了两声大爆笑。
在这方面被叶菀嘲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现在多两个人也无所谓了。
沈青洲自暴自弃的坐到了叶菀对面,或许是已经接受了自己在做饭这方面毫无天赋,甚至技能点大概率还是负数的这个事实。
表情上已经丝毫看不出来刚才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了,甚至坐下的动作都已经带上了些从容不迫,仿佛他还是那个毫无缺点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沈氏总裁。
如果忽略他还带着些红的耳尖的话。
【虽然被老婆嘲笑了,但还是要坐老婆对面,是谁磕到了?】
【于棠和陆青袅笑得也太夸张了吧,虽然我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叶菀居然能不笑出声,厉害。】
【不想帮人做饭就别做,谁逼你了?搞这种幺蛾子出来干什么?浪费死了。】
【人家陆青袅都没说什么呢,被浪费的还是她的农场的东西,轮得到你来说?你谁啊你?】
陆青袅看着三人闲闲散散的有些无聊的样子,带着她们出去逛了一圈,回来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下来了。
食堂外面露天的草地上已经摆好了桌子,总共八张大圆桌,显然是按安排了包括农场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在内所有人的位置。
随着众人的落座,菜也一道一道被端了上来,从开胃的番茄酸汤鱼,到炸鸡,炸鱼排,玉米排骨汤……再到重口味些的酸菜鱼、烤鱼……就连鱼骨也没有浪费,做成了酥炸椒盐鱼骨。
林林总总一共十几个菜,所有人都吃的酣畅淋漓。摄像师早就抛下器材坐了下来一起吃,只有观众在看着流口水。
【让我吃一口!太过分了,每次都开吃播!】
【以前只有这些嘉宾吃我还能接受,好歹有摄像师陪我挨饿,今天怎么所有人都在吃啊!我现在混进去打工还来得及吗?】
【叫了朋友一起来看,他现在也被饿得不行哈哈哈哈哈哈,嘻嘻,打不到我~】
【这个酸菜鱼和水煮鱼怎么看起来都没有骨头的?我刚才看他们钓鱼的时候也没有黑鱼鲈鱼什么的呀,怎么能一点刺都没有的啊。】
酒足饭饱后,靠在叶菀身上摸着肚子消食的于棠仿佛是听到了弹幕的声音,说道:“菀菀,这鱼也太棒了,比黑鱼好吃还没有刺。”
吃饱了就有些犯困,叶菀打了个哈欠,语气淡淡的:“是草鱼。”
“啊?”于棠坐直了身子,看向叶菀,“虽然我对这些不太懂,但是草鱼不是很多刺吗?”
叶菀捧起水杯呷了一小口:“我把刺去掉了。”
于棠眼睛都睁大了:“这是可以去掉的吗?”
“可以啊。”叶菀面色松,仿佛说的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这样那样这样那样就去掉了。”
于棠听的云里雾里的,只能点点头,虽然说出来的话和她的动作完全不是一个意思:“脑子没学会,手也没学会。”
叶菀只笑了笑:“以后有机会刚给你演示一下,熟练了还是很简单的。你学不会你家厨师肯定能学。
“说的也是,”说着朝对着自己的摄像机招了招手,“媛媛姐,看到了就跟我家厨师说一声让他到时候记得学昂~”
说完对着叶菀解释到:“媛媛姐就是我的经纪人,徐静媛。”
“我知道。”徐静媛,被于父从盛世挖过来当于棠的专属经纪人的。
【这就是富婆之间的对话吗?家里还有厨师,羡慕了。】
【感受到了普通人和有钱人家的小公主之间的差距了。】
【唉,长得好看又会投胎,自己还这么厉害,嫉妒都嫉妒不起来。】
农场离她们住的地方很近,从叶菀他们早上出来晨跑都能遇见陆青袅就能看出来。
跟苏念之知会了一声,一行人打算散步回去顺便消消食,吃的实在是有些多。
和去通知于疏的于棠汇合时,她背后还跟了个小尾巴——是于疏。
走了多久于疏就盯了于棠多久。他显然是对自己妹妹有些不放心,生怕她一个不注意就走丢了。
叶菀看着他这个样子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于疏叹了口气:“你不懂,她小时候笨笨的,丢过好几次,每次回来都说不记得了。我父亲这些年因为这事儿在这方面投了挺多钱的,最近还在她身上植入了芯片……”
叶菀感觉自己被沈青洲牵着的手被捏紧了些,挑了挑眉,心里有了些思量。
自己那些对于棠总有些不知从何而来的亲切感,大概就来自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