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啊——”
“流氓啊！”季北淮侧过身子大叫。
乔念捂住眼睛，“上厕所不锁门的吗？”
“我一人一个厕所习惯不锁门了，你进来之前不敲门的吗？”
“我怎么知道你在里面？”
她也习惯了一个人好吗。
时光倒退到几分钟前……
早上醒来，季北淮去洗手间上厕所，站着尿到一半，乔念直接闯了进来，两人都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时间仿佛静止，只剩下尿尿哗哗的流水声。
乔念的眼睛往下瞥，季北淮也后知后觉往下看。
紧接着男女混杂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就有了上面的对话。
乔念冲回房间，大早上的冲击让整个人清醒的不能再清醒。
她揉着脑袋，“这都什么事啊？”
还愣在厕所的季北淮，尿也不是，不尿也不是。
整张脸通红，简直怀疑人生。
“她看到了什么？她到底看没看到？”
两人都懊恼不已，怪自己脑袋不清醒。
终于都做好了心理建设，一个从厕所出来，一个从房间出来。
两人又恰好碰上，气氛秒变尴尬。
“那个……”
“我……”
两人想缓解尴尬，又同时开口。
完了，更加尴尬了！
“我去知知房间洗漱。”
“我去陆时家里洗漱。”
各自说完各自的话，都立马转身。
两人逃离的速度极快，两道关门声同时响起。
一个在外面的走廊抓头，一个在知知房间里跺脚。
只有没心没肺的卿禾在偷着乐。
“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
卿禾赶紧关掉脑子里小执传给她的画面，她回，“想到爸妈说有空回来想要跟你见一面。”
陆时摆餐具的动作慢了一些，他道：“可以不用那么着急，让叔叔阿姨先忙完再说。”
“害羞啦？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
陆时无奈浅笑。
他不是害羞，只是还没有准备好。
不过知知也说得对，他不能逃避，总会要面对的。
他问，“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应该快了，等那个项目结束，安排妥当了就回来。”
“好，到时候提前告诉我。”
“没问题。”
陆时帮她拉开一张椅子，“快过来吃早餐，我去看看他们起来了没有？”
“叮咚——叮咚——”
门铃按响，陆时去开的门。
季北淮没有进来的意思，他问，“陆时，我的手机你看到吗？”
“在我这里。”
陆时指了指客厅的茶几。
“帮我拿一下，我全身臭烘烘的，要赶紧回家洗澡。”
卿禾伸长了脖子往门口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乔念。
“表哥，陆时都做好大家的早餐了，一起吃了再走吧。”
“不吃了不吃了，你多吃点。”
季北淮拿过手机就慌不择路进入电梯。
陆时把门关上。
卿禾的手机响了，是乔念发给她的信息。
乔念：「知知，家里有事，我要先回去了，下次再找你玩。」
卿禾：？？？
这两人的脸皮也不像这么薄的人啊。
就早上那个乌龙事件让双方都不敢见面了？
一个跑的比一个快，生怕跟对方碰上面。
“怎么了？”陆时发出疑问。
“念念说家里有事先回家了。”
陆时觉得不对劲，脑子里的某根弦突然连接在一起，难道他们昨晚……
想到那个可能，陆时走到阳台给季北淮打了个电话，对方很快接起。
“什么事？”
陆时看一眼吃早餐的知知，小声问，“你们……昨晚你跟乔念……”
“我跟乔念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
那两个字实在不好说出口，季北淮又get不到。
他囔囔问，“是不是什么？说话吞吞吐吐的。”
陆时叹一口气，“你们是不是睡了？”
“睡？”
季北淮回，“不睡干嘛？喝通宵啊？”
两人说的话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是他操错心了。
依照季北淮平时的为人来看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才对。
随意敷衍了两句挂断电话。
季北淮却开始胡思乱想了。
他嘴里念念有词，“睡？陆时问的睡好像不单纯啊。”
“不对！”
“陆时那家伙昨晚不会把知知……”
这边陆时才吃两口早餐，煎蛋都还没有吃完，季北淮又打电话给他。
“陆时！”
“你给我老实交代，昨晚你跟知知发生了什么？”
“最好给我说实话！敢说一句假话信不信现在跑回来凑你！”
季北淮的嗓门实在是太大，卿禾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吃早餐的动作顿住，眨巴着眼睛望着陆时，弱弱问，“昨晚……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做什么？他没做什么啊？
“你是不是把知知睡了？”
“啪嗒——”
小词手里的水煮蛋掉在桌上，也木纳地看向哥哥。
陆时喉结滚动一下，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我……我什么都没做……”
这句话是解释给知知听的，但是好像……没什么可信度？
“昨晚你睡的哪里？”手机那头季北淮还在问。
“沙发。”
“知知呢？知知睡在哪里？”
“我房间。”
“你真的没有对知知做非分的举动？”
“没有。”
“啪——”
电话被草率挂断。
客厅非常安静。
小词把掉桌上的鸡蛋捡起来吃完，小心翼翼喝完牛奶，小短腿一扑腾，屁股滑下凳子，悄咪咪回到自己的房间。
陆时心不在焉吃着，什么都没做的他，面对知知的眼神怎么有点儿心虚？
“为什么什么都没做？”
陆时被这个问题问懵了，她是希望他对她做点什么吗？
“陆时，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卿禾双手放在餐桌上，慢慢道：“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同床共枕一夜，女生怕男生半夜越界，在床中间放了一碗水，说超过这碗水的人是畜生。”
“第二天早上起来，那碗水安然无恙放在两人中间，男生一动不动睡了一晚，最后却被女生大骂。”
“你猜骂的什么？”
陆时拿餐巾纸擦了擦嘴巴，从餐桌绕过来到她面前。
“吃饱了吗？”
“嗯。”
“吃饱了就把昨晚的事情补一补，免得说我畜生都不如。”
卿禾被直接打横抱起，拖鞋掉在地上。
陆时抱着她回到卧室，用脚把门关上，她整个人被轻轻放到床上。
认怂道：“我就是开个玩笑。”
“可是我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