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故渊说不去,西门懿真火了,他千辛万苦找到的寒冰花,竟敢说不摘。
他的拳头是真硬了。
见西门懿气的不轻,商慕抱着个玉盒出来道:“寒冰花已经带回来了。”
西门懿检查了一番,露出欣喜的笑容。
也不忘回怼故渊,“嘴巴跟个死鸭子一样,与南宫策一样,真是够令人讨厌。”
寒冰花生长在无尽涯,轻功不好者一下去就是有去无回,纵使西门懿带着这么高手前来,都不敢贸然去摘。
只得到处找故渊,正好碰上了池虞她们。
而商慕和影月追上了故渊后,发现故渊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北堂鹤报仇,而是放出了北堂鹤得到了赤渊剑的消息。
只身一人赶往无尽涯。
故渊知道池虞的病需要寒冰花,故而得到寒冰花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就赶去了。
他不知道守在无尽涯的人是西门懿的人,原本想都杀了,是商慕劝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才对那群人手下留情。
要是当时他杀了西门懿的人,还不知道西门懿会怎么给他穿小鞋。
故渊没有心情理会西门懿,走到颜朝面前问,“可还扛得住?”
颜朝点头,“不用担心我,我过来只是想亲眼目睹北堂鹤是怎么死的。”
故渊勾唇轻笑,“马上就会看到。”
但是还有一事他要先解决。
“白画呢?”故渊问。
“怎么?想英雄救美?”西门懿邪肆勾唇,“晚了。”
故渊眸底席卷着风暴,声音冷了几度,“已经杀了?”
颜朝看不懂故渊的态度,白画将她害的那么惨,不杀了留着做什么?
她还可惜没有亲手去解决,就算一起在药谷相伴多年又如何。
一想到那些都是白画的惺惺作态,她就觉得恶心。
卿禾了解故渊的性子,应该是不会对白画手下留情才对,这会儿问起白画,是想做什么?
还是说有其他事情没有问清楚,白画还知道些什么?
大家都在猜测故渊的想法,西门懿道:“让你失望了,白画我没有杀,但是离死也不远了。可惜,你问晚了一步。”
“哦?”故渊来了兴致,第一次对西门懿有了点好脸色,“怎么处置的?”
“阿虞说的,以其人之道 还治其人之身,人家正享受着呢。”
说罢,西门懿轻摇折扇,似笑非笑,“还是跟北 堂 诀。”
霎时间,西门懿和故渊两人的表情像个变态,都勾唇邪佞一笑,一个妖冶邪魅,一个桀骜凛然。
“送你。”
故渊从袖拢滑出一根长笛,笛身翠色碧玉,通透秀丽。
西门懿立马接过,抚摸笛子,爱不释手。
“啧,看来白画处置的甚合你心意,玉寒笛我就收下了。”
正当高兴时,手里的玉笛又被夺了回去,只听故渊说:“还有一个条件。”
西门懿脸色沉沉,“说。”
“离虞儿远些,那些亲昵的举止我不想再看到。”
“啪嗒”一声,折扇合起,西门懿伸手讨要玉笛,“我有心上人,连我的醋都吃,你怎么不泡进醋缸里淹着算了。”
两人互怼的话大家都没有了心思再听,默默离西门懿和故渊远了一丢丢。
都以为故渊不想白画死,却万万没想到故渊不是不想要白画死,而是想要折磨而死。
这个西门懿长的那么好看白净,心却黑的透透的。
果然心黑之人都有共鸣之处,原本两人还是互相不爽,下一秒就和气的送礼言笑。
呵呵……
颜朝嘴角抽动两下,幸好她喜欢的慕大哥不是这种黑心肝的人。
她虽然很想要白画死,却也不想她是那样死。
*
杂草丛中,一个简易的帐篷内点着熏香,袅袅升起的烟雾缠绕在狭小的空间里。
北堂诀手脚皆被废,看似是废人一个,却还有个地方是正常状态。
手脚不能动,半躺在地上看着面前因为难受扭动着身躯的白画。
北堂诀被灌了解药,因此这里的催情香对他无用。
看着美人难受,他不能动弹,也是身心难受。
但一想到他和白画的关系,心里就泛起一阵恶心。
白画又何尝不是。
清晰的意识渐渐模糊,白画只感觉浑身燥热,口渴的难受,存有的一丝理智让她不断挣扎。
“杀了我!”白画嘴角咬出鲜血。
北堂诀无奈凄然笑道:“我现在的样子都是拜你所赐,我能杀了你早就杀了。”
这道低暗的声音听的白画心里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爬上北堂诀。
“滚开!”
北堂诀怒吼。
白画的手在碰到北堂诀的那一刻,清晰的意识全然崩塌。
面前男子的谩骂在她听来是多么的诱人,一步一步扯掉自身的衣服,抱住了不能动弹的北堂诀。
北堂诀怎么受得住如此妖娆的人,心里再如何抵触,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身体哪经得起这样的撩拨。
不一会儿,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传来。
他们所在的地方不偏僻,西门懿就安排在这附近的不远处,目的……
故渊的想法和西门懿不谋而合,第一次觉得西门懿长的那么顺眼。
他靠坐在树干前,手里把玩着池虞的头发。
各自原地休整,不约而同眺望着远处,当然不是帐篷那处,而是另一边打斗的人群。
那边已经乱成一团。
突然林中疯跑出去几人大声说树林有人苟合,打架打不过的人都跑去看真人秀表演。
颜朝心里不忍,“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故渊问池虞,“虞儿觉得过分吗?”
当自己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是会觉得过分,但原身在剧情里是切切实实的发生了,那种绝望之感,她无法言说。
所以对于她而言,她不觉得过分。
发生这事,白画是没有意识的,而原身是有意识的,白画只是一人,原身是一群,这两者的差别,她认为原身的遭遇更凄惨。
卿禾淡淡道:“是她应得的,如果她没有害过别人,那这个报应也不会到她头上。”
故渊将她轻轻揽进怀里,“她已经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虞儿心里可解气了?”
不解气,这是创伤,永远磨灭不掉的创伤。
原身悲呛的情绪涌出,无助、绝望、凄厉的喊叫,卿禾忍不住难受的发抖。
“没事了,那种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虞儿身上。”故渊心疼道。
卿禾的喉咙又涌出一股腥甜。
“噗~”
一口暗红色的血喷出,软倒在故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