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的人差不多了,故渊牵着她的手也进到里面,来到一片茂密的树林,与外面的世界无异,只是天空不是蓝色的,而是灰沉之色。
栀子紧跟在后面用手触碰了一下,惊奇道:“好神奇啊。”
突然被一股吸力直接吸进去。
“啊啊~”栀子大叫。
空青来不及拉住栀子,跟着跨入旋涡,只见栀子半个身子趴在地上,双手抱着影月的腿在哇哇大叫。
影月:……
影月一动不动,呆呆看着地上的人。
“栀子。”
空青上前扶起栀子,颜朝大笑,“哈哈哈哈,栀子你怎么这么搞笑,影月的腿都敢抱,就不怕影月以为你是刺客一剑就没了吗?”
栀子拍拍身上的尘土,满脸通红。
「太丢脸了,以后要怎么面对影月啊,我该怎么办?」
栀子想死的心都有了,低着头不敢将头抬起。
影月抖了抖自己的衣摆问,“没事吧?”
栀子的脸更红,结结巴巴回,“没、没事。”
说完赶紧跑到小姐身边,乖乖站好。
卿禾浅笑,“下次注意点,别莽莽撞撞的。”
“是,小姐。”
每个人背着个包袱,她的包袱故渊背着。
进入秘境故渊将身上的两个包袱丢给影月。
云湛殷勤道:“虞姐姐,前边杂草多,我来开路。”
故渊牵她的手紧了紧,真想一脚踹走这个碍人精。
卿禾道:“那你小心些。”
云湛喜滋滋回,“我经常上山采药,虞姐姐不用担心。”
“如此,辛苦你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故渊的脸色越来越黑。
前面进去的人早就没了人影,这里的温度比外面暖和,她庆幸自己里面的衣服没有穿的很厚,这样的温度对她来说刚刚好。
只是原身的身体太弱,没走过这么艰难的山路,更没有走过这么久的路,才走了这么一小会,卿禾已经觉得吃力。
所有人里面只有她和栀子没有武功,大家都走的异常轻松,栀子也还跟得上大家的步伐,她却已经落到队伍最后。
商慕几次回头想要关心一下,看到故渊耐心地搀扶着,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休息一会再走吧。”
卿禾咬牙,“不了,时间本就紧迫,我能坚持。”
故渊眉心微蹙,“别逞强,我让他们先走。”
云湛走在最前头,往回看时发现池虞落在最后,他屁颠颠跑回去,“虞姐姐累了?那我们休息一会吧。”
卿禾忙道:“我的体力跟不上你们,秘境难得开启一次,你们先走,不要为了我浪费时间。”
颜朝有些为难,她不想丢下池虞,却又很想好好寻一寻这里面所谓的宝藏。
故渊对商慕说:“你带她们先走。”
商慕明白故渊的意思,故渊进入秘境就是想要得到赤渊剑,当初他答应故渊帮他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故渊不能丢下池虞,也不想赤渊剑落入他人手里。
他沉声应下,“好。”
颜朝问,“我们先走吗?”
商慕:“嗯。”
白画道:“那我跟着慕少主一起吧,阿湛呢?”
云湛挠头纠结,被颜朝一把拉过衣领子,“你跟我们一起。”
“可是我想跟着虞姐姐,我来这里又不是为了宝藏。”云湛晶亮的眼睛看着池虞,“虞姐姐,我跟着你好不好?”
“不好。”故渊森冷道。
云湛一步三回头被颜朝拽走了。
商慕道:“虞儿注意安全,我会给你们留下记号。”
卿禾:“好,慕大哥也是。”
“嗯。”商慕颔首带着颜朝他们一起离开。
颜朝和云湛不在,耳根子都清静了不少,只是她的右眼皮突然一直跳个不停。
她警惕了一下四周,他们还没有深入秘境,附近也没发觉什么异常的情况,故渊的神色也还平静,他们这边暂时是没有危险。
那怎么右眼一直跳,难道是颜朝他们?
卿禾休息了一会就起身,“我们也走吧,越休息会越累。”
故渊见她坚持,牵着她继续前行。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后,来到一座铁索桥前,桥索中间雾气弥漫,看不清对面,也看到下边到底有多高,都被笼罩在一片浓雾里面。
桥边上有一个记号,卿禾上前查看,是商慕留下的。
“他们过桥了。”
故渊道:“这座桥一次只能过两人,你们先走,我跟虞儿最后。”
影月点头,打算一个人先走,空青和栀子一起走。
栀子捡起一块石头丢下去,半天听不到石头落地的声音,她有些后怕,脚都有些发抖,却不敢把害怕说出来,要是她脚一滑还会连累空青。
哆哆嗦嗦开口,“我、我能跟影月一起走吗?”
空青道:“也好,影月的身手好些,遇到突发状况还能应变。”
影月简短回,“好。”
毫不客气提起栀子的衣领就飞身向桥,栀子捂住眼睛大喊,“不是走走走走过去吗?”
影月踩在铁链上几个起落就到了对面,栀子被吓得腿软,脚刚碰地就瘫倒地上。
随后破空声响起,茂密的树林利箭射出来,影月一一挡下。
不一会儿空青赶到,栀子被影月拎到一颗大树后面,空青问,“怎么回事?”
“有埋伏。”
空青没空了解更多,也加入了打斗中。
卿禾等了一会也准备过去,脚刚踏上铁索桥,小执就提醒道:“宿主,对面有埋伏,现在不要过去哦。”
随后桥面一阵晃动,故渊将她拉了回去。
“别走。”
卿禾把脚收回来,腰被故渊揽紧,直接轻功飞行。
眼见桥索从对面断开,整座铁索桥滑下,故渊失去重心,没有了支撑点起跃,抱着她一直下落。
她只得抱紧故渊,不发出一点声音。
故渊低笑,“我们要一起死了,害怕吗?”
卿禾平静回,“不怕。”
故渊见她当真是神色镇定,也没再逗她,只说:“你可以大声叫出来。”
卿禾抬眸,瞬间明白了故渊的意思。
“啊——阿渊——”
故渊的耳膜生疼,卿禾轻咳几声,无辜道:“是你要我叫的。”
是他让她叫的,可也没让她对着他耳朵叫。
无奈一笑,抽出软剑插入岩石峭壁中,一路下滑,剑锋摩擦石壁火花四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