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执回，“嗯嗯，记得。”
卿禾解释，“既然我不可以直接出手，那总可以借刀解决吧，我不想再等着世界女主出手时，我再被动反击。”
“雁印南是个未知数，如果他有野心，迟早会和萧昱合作，现在他们之间插入一个林嫣然，你说他们合作的几率大些，还是相互利用的几率大一些？”
小执大悟，“哦，你是提前埋引子呢，还以为你被原身传染了，身为一国公主还说，得嫣然者得天下这种话。”
得了一次教训的卿禾，不再坐以待毙等着主角出击，她早晚会是世界女主要除掉的人，她也是早晚要把世界女主解决的人。
先下手为强这句话总归是对的。
她不再愿意牺牲自己，更加不愿牺牲身边的人。
她装傻，不过是让雁印南觉得她没用，对她放松警惕，说的那些话也都是说给雁印南听。
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可以试探一下雁印南的态度。
如果已被世界女主美色所迷惑，那她就应该早做提防。
*
画舫开始靠岸，雁印南与林嫣然相互切磋。
雁印南在林嫣然面前藏拙，丝毫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
而西雁太子传闻是个病秧子，每天靠药物吊着性命，怎么都与如今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联系不上。
任谁都不会联想得到他是西雁病秧子太子，所以大家认不出他来实属正常。
可雁印南怎么也没想到，从自己一露面开始就被墨麟与陆司彦认了出来。
身为太子，没有几个是善类，能蛰伏的这么深，雁印南的野心不所谓不大。
丞相之女的传闻他听过，以为林嫣然及笄之后会被嫁给大昭的大皇子。
却直到现在，林嫣然都没有出嫁……
今日七公主又说出了这句话，并且明里暗里指出林嫣然与萧世子的关系匪浅，这不得不令人深思。
雁印南轻轻捏着棋子，惭愧道：“还以为嫣然是普通人家的小姐，看你与公主相熟的样子，应当是朝廷重臣之女，不知我猜的对不对？”
林嫣然羞赧，“南公子聪慧，嫣然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今日得公子相助，嫣然谨记于心。”
“举手之劳而已，如果早知嫣然是世家小姐，南某也不会如此唐突。”
雁印南表现出失落之色，“我原还为自己遇见心仪之人感到开心，嫣然的容貌和才华是南某肖想了。”
“南公子是相信了公主的话吗？”
雁印南惊喜问，“嫣然与萧世子没有公主说的那种关系吗？”
林嫣然轻轻摇头，“自然是没有，因为嫣然从出生就被传闻……”
欲言又止的话大家都明白传闻是什么，林嫣然无奈接着道：“嫣然想要嫁进皇室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是萧世子，嫣然只想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度过一生，最好是与朝堂无关的人。”
林嫣然脸上浮现羞涩之意，“我与南公子说这些什么。”
雁印南心里冷笑，接过林嫣然的话欣喜道：“如果嫣然真是如此想，不知南某有没有机会？”
林嫣然怔住了，似乎没有料到对方会这样说，懵懂无措。
雁印南忙实相的拱手认错，“抱歉，是南某心急了，南某会在大昭留一段时日，如果嫣然有意愿，南某愿意把产业迁到京城。”
林嫣然轻咬嘴唇，没有拒绝，也没有应下。
她身边的丫鬟轻声道：“小姐，靠岸了。”
林嫣然站起身，“多谢南公子的衣裳，嫣然住在长亭街的丞相府，嫣然欠南公子一份恩情，南公子有需要嫣然帮忙的地方，可派人上府递拜帖知会，嫣然定当相助。”
“如此，南某可就叨扰了。”
林嫣然福身离开。
雁印南收起恭谦的模样，上位者的气息尽显，左手打了一个响指，黑暗中闪现出一个人。
“去查查萧世子。”
冰冷慵懒的语气与刚刚之人天差地别，如若不是样貌长的一模一样，根本听不出这是同一个人说的话。
“是。”
长相娇艳的绿衣女子将棋盘撤下，另一名女子上了一壶更好的茶。
恭敬问，“殿下，林嫣然明显着想利用您，您怎么不杀了她？”
“孤从不毁坏美好的事物。”
绿衣女子道：“殿下，您以真面目示人不怕有人认出您吗？”
雁印南自负回，“能认出孤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就算认出又如何。”
况且，他也是有意让人认出来，如果没有人认出他，那他不是白来大昭了……
“绿意，跟踪林嫣然的行踪，安排几场相遇，不能让孤和她的缘分就此尽了。”
“是。”
“红月，秋猎可安排妥当了？”
“回殿下，使者拜帖明日就会送到。”
“下去吧。”
“是。”
榻上，一个倦懒的男人睁着妖冶邪魅的眼，看完手中的信件，眸底凛然的杀意稍纵即逝。
信件被火焰烧为灰烬，冰冷明澈带着柔情的眼，氤氲着凉薄的寒意，令人背脊发寒。
*
将军府。
“如何？”
“大皇子来信，西雁使者已到京城，此次秋猎西雁的人会参加。”
墨麟合上兵书，淡笑，“雁印南的速度够快。”
陆司彦又道：“西雁太子的长相因为太过出众，从成年之后就没有向外露过脸，又以身体为幌子隐藏多年，他的目的一时半会还查不明。”
“如若不是当年去西雁取药阴差阳错，我们也未必会认得出雁印南，将军，你觉得雁印南是敌是友？”
墨麟不在意道：“敌也好，友也罢，且查清楚他的计划自然知晓。”
“将军说的是。”
简单的游玩收获却不少，卿禾也在思考雁印南是敌还是友，那人的城府与墨麟相比不遑多让。
西雁现在正处动荡时期，一国太子不去争取皇位，却千里迢迢跑到大昭来游玩，她是不信的。
一个个心思深沉的很。
如果雁印南与林嫣然是一边，那这对手可强劲了好几倍。
“小执，你能查到雁印南的目的吗？”
小执回，“不能，雁印南与原剧情无关，不在我的资料范围内。”
“不过，墨将军与大皇子已经在查了，到时候可以根据他们的动向判断。”
离秋猎也没有几天了，为了防止各种意外出现，她也得开始做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