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从未想过我会结婚娶妻,遇到你之后,结婚这事我从没有想过和别人。”
“我把我所有的荣誉都给你,你嫁给我好吗?”
卿禾把右手张开,钻戒闪耀着熠熠光辉。
她嘟囔着说:“戒指都戴了,我能不答应吗?”
“不能。”
沈弋抵在她的额头,“戴了就不要再摘下来了。”
“好,这么漂亮的戒指我可舍不得摘。”
“喜欢吗?”
“喜欢。”
卿禾双手扣住沈弋的脖子,调皮说:“喜欢戒指,更喜欢沈弋。”
沈弋低低笑道:“这是你说的,我可听到了,也铭记于心了。”
秋光织造着朦胧的午后,剪影映照在复古的墙壁上,一对交织的人影融入黄昏,伴随着沈弋的温声细语,令她昏昏欲睡。
*
两个月后秦清雅和秦少禹完婚,沈弋也向南家和安家提出提亲。
之后沈弋上报纸的头刊越来越频繁,名声也越来越大,他所有的荣誉都是为了安歆而努力,也都在慢慢实现。
大家都见证了沈弋的努力,也很信任沈弋能够给安歆很好的未来。
他们的婚期定在了明年春天,今年年底在南城过了一个热闹年。
最最舍不得的人就属安婧,原本天天都开开心心笑哈哈的安婧一天比一天沉默。
她一见到安歆就瘪嘴委屈,不舍的眼泪在眼眶打转。
南瑾琰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变着法的让安婧开心起来。
安婧勉强挤出笑容应付式的笑笑,比哭还难看。
“真丑。”
以往安婧会直接一个白眼怼回去,把南瑾琰说的一文不值。
现在她没有心思和南瑾琰拌嘴,焉焉回,“觉得丑就别看。”
“不丑,谁敢说你丑啊,只是你现在这样没有以前好看了。”
南瑾琰屁颠颠跟在安婧身后,一本正经道:“你那么不舍得歆歆嫁去京城,你可以跟着一起去啊。”
安婧烦闷,“我怎么去京城?我做小姨子的怎么能一直跟歆歆生活在一起?”
“怎么不能?”
南瑾琰把安婧拉住,认真说:“做我南家的媳妇,南家比沈家也差不了多少。”
安婧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疑惑问,“什么?”
南瑾琰挠挠脑袋,硬着头皮再重复了一遍,“做…做我媳妇,我们也可以去京城生活。”
“爷爷早就要我回京城了,以前贪玩不想去,现在你想去京城,我陪你一起。”
“你的意思是要我嫁给你?”
安婧难以理解的拔高音量。
南瑾琰四下张望,“嘘,小声点。”
他不要面子的吗?
听安婧的语气嫁给他很委屈似的。
安婧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看了好一会南瑾琰,双手合十,老神在在道:“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长得不算磕碜,就是脑子笨了点。”
安婧想了一下,“笨点好啊,傻人有傻福。”
南瑾琰非常不赞同,说他纨绔,说他没有文化,他都不反驳,唯独丑和笨他很在意。
南瑾琰随意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慵懒的支着下巴,脸上挂起一抹邪笑。
“在南城有几个比我长得好看?”
坐没坐相的南瑾琰风流气尽显,抬眸时眉眼小幅度向上抬了一下,嘴角溢出一声微不可查的轻笑。
安婧的心尖一颤,她觉得南瑾琰越是放荡越迷人…
她觉得她脑子有大病了。
南瑾琰站直了身子,手指顺着安婧的发丝向下,用手指在末端卷起,把玩着她的头发。
“你喜欢什么样的?”
安婧把头发从南瑾琰的指尖拔出来,转身道:“你这样挺好。”
“那你就是喜欢我这样的了?”
南瑾琰强势扣住她的腰把安婧扳回来,“把我看光了不打算负责?”
“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我可以跟家里人说和歆歆沈弋他们同一天成婚,我们可以一起去京城,如何?”
安婧很心动,她的心控制不住乱跳。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已经对南瑾琰有一点点好感了,南瑾琰对她说的这些她不讨厌。
每天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她的时候,她内心很满足,很暖。
嫁给他吗?
她好像是愿意的。
安婧决定的很快,她一把揪住南瑾琰的衣领,眯着眼睛问,“娶我之后,会不会再娶二姨太、三姨太?”
“不会。”
“那成。”
安婧豪爽大气的亲了一口南瑾琰,“先盖好章,敢去再招惹其他女人你就死定了!”
南瑾琰呆愣在原地,安婧轻拍着他的脸,“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我要和歆歆同一天出嫁。”
“啊…哦…好,我马上去…马上去…”
南瑾琰像丢了魂了一样,走路都打飘。
安婧在背后轻笑,“真傻。”
*
阳春三月,桃花盛开。
满园的桃花像一片片胭脂,微风吹来,翩翩起舞,又纷纷扬扬落下…
卿禾的院落是红红的灯笼,红红的地毯,红红的烛光。
安婧的院子粉色的玫瑰,洁白的婚纱,纯白的手套。
“咚咚咚,噼里啪啦——”
外面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
街道路面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瓣,满城的树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路旁是维持秩序的军队,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个个伸头探脑观望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婚礼。
街道上有两队接亲队伍,左边是车队,打头的黑色小车被彩带鲜花装饰的非常漂亮。
车门打开,南瑾琰从车上下来,笔挺的西装,铮亮的皮鞋,手捧鲜花,胸前戴着一朵红色的玫瑰,花下面的红色绸带上绣着“新郎”二字。
右边是八抬大轿,延绵数里,队伍最前面有人举着“沈府”、“迎亲”的牌子,唢呐喜乐声不断,一路喜乐震天。
沈弋骑着白色骏马,迎着清晰的晨光,一身大红色婚服,腰间系着金色纹带,修长的身体挺得笔直,风逸俊朗。
喜悦的眉眼略有一丝紧张。
城中从未有过这么奢华的仪仗,将整座南城都染上一大片喜气。
一个传统,一个西式,两人在南宅大门处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