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冷淡开口,“今天的事情扯平,以后离我远点。”
“为什么?”
少女软绵绵的疑问出声。
江野起身,“我们不一样。”
你是大家捧在心里的明珠,我是别人避之不及的混混。
卿禾轻轻拉住江野的衣角,眼里雾气弥漫。
“药我都买好了,就擦一点好吗?”
江野不为所动,卿禾轻扯衣服,软糯唤道:“江同学。”
她道:“我叫司机去买吃的了,还要等一会才到,你能陪我一下吗?就一会。”
江野到底还是心软了,一声不吭坐回长椅。
卿禾软软一笑,“谢谢江同学。”
江野咬紧后槽牙,别他妈笑的这么甜软!
卿禾得寸进尺的又拿上棉签凑近江野,轻轻按压在伤口上。
江野的眼神晦暗不明,没再开口拒绝。
脸上有些温热呼吸喷洒,少女轻轻吹着他脸上的伤口,还问他,“疼吗?”
以前没注意过这个软绵绵的校花,今日近距离一看果然长的很漂亮。
皮肤很白,娇娇小小,睫毛又长又浓密,眼睛里时不时装满无辜和委屈。
栗色的卷发披散在肩上,刘海遮住了饱满的额头,柔软殷红的唇瓣微微扬起,酒窝在脸颊两侧若隐若现。
如此近的距离还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甜香,跟她人一样甜美可人。
少女处理完他脸上的伤口,又抓着他的手处理手上的伤。
软软的手握着他的指尖,随着伤口的处理,小手时不时划过他的掌心,他的手因为掌心的酥痒瑟缩了一下。
少女用柔柔的嗓音再次问他,“很疼吗?”
“不疼。”
“恭喜宿主,爱意值达到5,再接再厉。”
江野收回眼神,此刻面前的少女太过耀眼。
擦完药卿禾把整袋药给江野。
“你拿回家放着。”
江野拒绝,“不要。”
卿禾也不坚持,岔开话题问,“江野,你想考什么大学?”
江野无所谓的回,“不考。”
卿禾一噎,还想问其他,一辆车停在他们面前。
车窗摇下,许泽一帅气的脸出现,温声唤,“岁岁。”
许泽一看了一眼时间,都十点多了。
他下车,“在这里做什么呢?还不回家吗?”
岁岁笑着回,“好巧啊,泽一哥,我在等司机来接我。”
许泽一点头向江野打招呼。
江野起身,“叫他陪你,我先走了。”
“诶,江野。”
卿禾连忙叫住。
江野问,“还有事?”
卿禾拿起一袋药,也不好再挽留,“这些药你拿回去,你住哪里,我们送你。”
“不必。”
江野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泽一也不问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看了一眼江野的背影道:“走吧,回去了。”
卿禾跟着许泽一上车,走在路上的少年目不斜视,黑色的轿车呼啸而过,少女在车内向他招手。
“江野,明天见。”
翌日
卿禾早自习被叫去校长室,里面还有段嘉琪跟她的爸妈。
穗欢收到消息一脚踹开校长办公室的门,把里面咄咄逼人的妇女吓了一跳。
妇女冲着门口的女生大叫。
“不知道先敲门吗?礼仪学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一直听着段嘉琪妈妈狗叫的卿禾,不耐烦了。
“对付恶狗需要礼仪?”
“你…”
妇女指着穗岁,“你看看,这就是你们学校的三好学生!”
卿禾想还嘴,被小执控制张不了口,“宿主,人设!”
穗欢被穗岁的话怔了一下,一向乖巧听话的妹妹还会反驳,还以为她只会任人欺负呢。
穗欢走上前毫不客气的拍掉妇女的手,“脏手别乱指。”
段嘉琪的妈妈撸起袖子,“反了你,还敢动手!”
校长连忙阻止,“消消气,事情得好好解决,别伤了和气。”
“和气?”穗欢睨一眼校长,“被臭钱收买了?”
校长直接梗住,大声反驳,“这位同学不要侮辱我,事情已经发生,学校会公平对待。”
“说的真好听!”穗欢懒洋洋站在穗岁前面,“一家人把我妹妹独自一人拉到办公室说教,公平?”
“这是什么笑话?”穗欢拍拍校长的肩膀,力道十足,“一点都不好笑。”
校长本身有些怂,想从穗岁这里找到突破口。
穗岁为人和善,只要当事人不计较此事,那只要把论坛上的帖子撤下来,段家这边就可以安抚好。
现在这个刺头穗欢找上门来,想必穗年那边肯定也会知道。
果不其然,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拿着公文包出现。
“你们好,我是穗岁小姐的律师,高诚。”
校长拿着手帕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脸上堆笑,“这怎么还惊动了高律师。”
段嘉琪的爸爸起身,笑着跟高诚握手,“高律师是大忙人,这么小的事情怎么把你惊动了。”
高诚客气握手,“在我这里案子不分大小,我只为受害人申冤。”
“呵呵,这就是孩子之间的玩闹,怎么还上纲上线的,是吧高律师。”
高诚后退一步,“玩闹归玩闹,触及到性命危害的玩闹就是犯法。”
段嘉琪的妈妈从高诚进门就杵在一旁没说话。
她知道高律师,是锦城出了名的难搞,只要是他接的案子就没有和解一说。
高诚如他名字一样,为人眼高于顶,对案推诚布公。
卿禾心里有些打鼓,昨晚把高律师的儿子开了瓢,今天爸爸就把高律师请来。
还真是顶好的缘分!
原本穗年今日要到学校来,被她拒绝。
这件事情双方家长出面倒不好解决了,毕竟两家平时还是有点利益来往。
段嘉琪的爸爸见高诚真的油盐不进,打通了穗年的电话。
电话里两人客客气气的寒暄了几句,段详笑呵呵道:“老穗啊,这事就当作孩子不懂事,我让嘉琪道个歉。”
穗年的笑意不达眼底,也乐呵呵的回,“这样,把你女儿关进厕所吓唬一节课,就当孩子玩闹扯平。”
段详没搭话,穗年继续道:“或者学校记个过,该赔偿的赔偿,道歉就不用了。”
当一个人已经受到了伤害,道歉是最没用的东西。
穗欢扬眉,把段嘉琪关进厕所这个提意很好,依照段嘉琪的胆子应该会被吓傻。
段嘉琪最害怕的就是鬼怪,把自己最怕的东西报复在别人身上,就没想过自己也会遭受这些?
段嘉琪怒瞪一眼她们,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