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事不大,废话真多!”
两个男人靠近苏姻,她一个高抬腿,右侧男人砰的一声后躺倒地,左侧男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苏姻转身又来了一记扫腿。
砰!砰!
两个手下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两个废……”
光头男未吐出的字哑在喉咙。
苏姻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移到他的侧后方,并把银簪抵在他脖子上的大动脉处。
“大哥!”
“别过来!”
苏姻话落,光头感觉一阵刺痛,脖子上已经渗出血珠。
两个手下傻眼了,没想到真的踢到了铁板!
这妹妹不仅身手利索,还是个狠人!
光头吓的频频吞咽口水,自觉半举双手,“妹,妹妹,别,别冲动……”
“大哥,我,只是,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嘿,嘿嘿。”
苏姻冷哼一声,“退到大厅。”
“否则我杀了你!”
银簪又刺入皮肤一些,光头害怕的都快要翻白眼了,实在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
“退退退,妹妹手下留情,杀,杀了我对你,对你没任何好处。”
光头老老实实的跟着苏姻的节奏后退,头上的汗珠哗哗的往下掉。
临近转角时,听到大厅里的脚步声,苏姻抬脚踹退光头,只是猛然转身,头部剧烈眩晕,使得她身体摇摇欲坠。
“大哥!”
“妈的!都出血了!给老子弄死她!”
“姻姻!”
两个手下刚拔刀冲过去,匆忙赶到的祁焕见状,来不及多想抱住摇晃的苏姻护在怀里。
撕拉一下。
皮衣被匕首划破。
“你们找死!”
这时舞池里才注意到动静。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祁焕?姻姻!”
李晴跑过来,祁焕把苏姻交给她。
“先带她去医院。”
“祁焕……”
“快去!”
“那你小心啊。”
李晴带苏姻离开,祁焕没了后顾之忧,转防备为进攻。
一腿绊倒一个,然后咔嚓咔嚓的骨头断裂声接连响起,两个小混混蜷缩在地上尖叫。
祁焕往里面走,见走廊没人,又去厕所查找,也没看到人,怕是从后门溜了。
他回去抓着一个小混混的脖子,直接拎了起来,“说!你们老大是谁!”
“咳咳咳,我说,我说,张,张虎。”
砰!
得到答案的祁焕,甩手把人扔了出去。
而后冲出舞厅,开车赶往医院。
“祁先生,李小姐和苏小姐在三楼。”
祁焕跑着上三楼,推开病房门,见苏姻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他心慌的不行。
“祁先生,苏小姐并无大碍,只是饮酒过量,喝醉了。”医生在一旁解释。
“嗯,你出去吧。”
病房门被关上,祁焕冷冷的盯着李晴,“你知不知道刚才姻姻有多危险!”
“我如果晚到一步,她就会受伤!”
李晴第一次见祁焕这么凶,紧张的两手捏着衣角,低着头小声说,“对不起……”
“我们去过好几次了,我以为……”
“你以为?”祁焕冷嗤一声,“就连阿文,都不允许他妹独自去舞厅,那地方鱼龙混杂,不是有权有势,就能毫发无伤的!”
李晴咬着下唇,“我,我知道错了……”
祁焕本想警告李晴,别再带姻姻去那种不三不四的地方,不过姻姻只有李晴一个要好的同性朋友,俩人常去舞厅消遣,若没有李晴陪着,万一姻姻自己偷摸去了怎么办?
只好改口道,“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
“不会不会!肯定不会了!”
没想到祁焕忽然态度软了,李晴再三保证,“以后我绝不会再只顾自己玩的高兴,今天我也吓坏了,那两个是什么人?绝不能就这么算了,敢对姻姻动手,活腻了吧!”
见病床上的苏姻蹙眉,祁焕便打发道,“我会查清楚,你先回去吧。”
“这,我留下照顾姻姻吧……”
“不用,我来照顾她。”
见祁焕声音又冷淡起来,李晴手指绞了两下,还是决定先离开。
走到病房门口,拍了下脑袋转身问,“祁焕,你,你没受伤吧?”
祁焕穿的黑色皮夹克,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流血。
“没有,你快回去吧。”
“注意安全。”
“我没事,医院旁边就是我家,这条街还没发生过乌七八糟的事。”
李晴笑着说完,见祁焕不想搭理她,摸了摸鼻头,尴尬又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她走之后,祁焕脱掉外套,后背的白毛衣已经被献血染红了。
他面无表情的把毛衣扯下后,又走到外面,叫护士进来擦药包扎。
深夜做完手术的祁聿,听说弟弟在医院,赶来探望,推开病房门就见弟弟趴在病床上,背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旁边椅子上放着件划破的皮衣,空气中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见苏姻睡的很沉,他走上前剥开她手腕处的毛衣袖子,给她把了把脉,确定平安无事,才又默默的退出病房。
祁焕抬头看去,大哥把被子往上移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而复杂的笑。
次日苏姻醒来,头疼的厉害,看到护士进来,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苏小姐,你感觉还好吗?”
“嗯,谁送我来的。”
“李晴李小姐送你来的,不过交接的刘护士说,昨天祁焕先生守了你一夜呢。”
护士眼里满满的艳羡。
原来那个强有力的怀抱,是祁焕。
苏姻打量了眼病房,“他走了吗?”
“祁焕先生天不亮就下楼了,刚才还在楼下跑步,我再看看。”
护士走到窗前向外张望,而后摇头。
“他身上有伤吗?”
护士再次摇头,“刘护士没说。”
苏姻也没再问,而是起床洗漱。
这是件高级病房,只要有人入住,就会有人准备洗漱用品。
她从洗手间出来,祁焕推门进来,手上提着热腾腾的早餐。
见苏姻气色如常,他笑的清朗,“还好我没耽搁太多时间,吃早饭吧。”
清粥,咸菜,包子,鸡蛋,一一摆上桌,护士识趣的离开了病房。
“昨天的事,谢谢。”
祁焕微愣了下,如果他记忆没出错的话,这还是两辈子以来,姻姻第一次和他说谢谢。
“别这么见外,我们可是亲人。”